成了个小学渣,但好歹也念了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基本公式都还记得,应付初中的数学题目还是绰绰有余的,因此她拿到考卷后便针对错的题目一题一题地订正起来了。
此时台上的老师让同学举手提出问题,记了几个同学提的问题与较多人错的题目后,他便从最前面的开始讲解起来。
温一阳乖乖地跟着老师讲解的题目看下来,发现大部分题目都是她会的,而考卷上错了的题目她也订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题,她因为观念模糊,所以有些不知从何下手。
此刻老师还在讲前面的题目,看来还要一阵子才会讲到最后一题。
彼时课堂上除了老师嘹亮的讲课声外,就只有笔尖敲打在木质桌面上所发出的笃笃声。
温一阳单手托着下巴听课,听了一阵子后便觉得眼皮愈发地沉重,目光逐渐涣散,当她意识到自己睡意横生时便赶紧直起身子,抬起双手用力地揉了揉脸颊,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过了一会后,困意却又绵绵不绝地漫上脑壳,逐渐侵占她的意识。
就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底下的椅子突然“咚”地一声被人踢了一下,她只觉屁股陡然一震,吓得她满脑子的瞌睡虫大军迅速退散。
心脏像是漏了一拍似的,温一阳捂着胸口回头看去时,就见身后那个大男孩一见她回头,便立即咧嘴笑开了,露出一排白晃晃的牙齿,道:“不用谢。”
温一阳闻言先是愣了一下,这才明白他说的不用谢是什么意思,敢情他指的是叫醒她这件事吧?谢屁谢呀,吓得她差点就心律不整了!
温一阳只瞪了他一眼后便转了回去。
大约又过了几秒钟,底下的椅子又是一震,温一阳再回过头去时,就见对方一脸淡定地对她说:“不好意思,腿太长了。”
幼稚!
她冷哼一声:“无聊。”
大约又过了一分钟,底下的椅子又震了一次,温一阳眉头一跳,猛然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住正假装无辜的某人,压低声音道:“范玄叡,你有病啊!”
对方闻言眨了眨眼睛,道:“没有啊。”
温一阳一脸黑线,正欲说些什么,却又突然转念一想,她毕竟算是个成shú_nǚ人,跟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较什么真啊?不理他不就得了。
嗯,对付此类屁孩的方法就是不要搭理他,对方久久得不到响应便也会失去兴致了。
然而范玄叡并不是普通的屁孩。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范玄叡先是尝试踢椅子,踢了好几下后发现温一阳都不理他,他便拿着圆珠笔开始戳她的背,戳了好几下后发现对方还是不理他,他于是抚着下巴想了想,决定拉她头发,然而她的头发才不过长至脖子中段罢了,有些短,拉起来可能不太顺手,所以他决定还是开口喊她好了。
不过毕竟还在上课,所以他很体贴地压低了声音:“温一阳,一阳姐!一阳,阳阳,阳阳姐,大阳阳,小太阳,太阳姐姐……”
温一阳被他烦得受不了,简直气得快要掀桌,心里狂吼,这小屁孩怎地那么神烦呀!!!
而台上的老师彷佛也已注意到她这的动静,目光不时地朝她这方向飘来,温一阳想着不行,一定要让身后那个小屁孩闭嘴,但是又不能让老师怀疑她有上课不专心的嫌疑,此时她的目光刚好瞥到一旁的圆珠笔,于是她机智地拿着笔回过头去,用力拍在范玄叡的桌子上,皮笑肉不笑地道:“给你。”
就假装是在借笔给他好了。
目光却是充满警告地瞪住他,大有你不闭嘴姐就把这只笔戳进你鼻孔里的意味,然而范玄叡却是一个劲的装傻,莫名地看着她道:“我没说要借笔啊。”
温一阳简直气得要吐血了,心里吼着,姐也没说真要借笔给你啊!只是要叫你闭嘴!
她怒气冲冲地道:“范玄叡,你无聊不聊!到底一直烦我干嘛?”
“哦,就……”他眨了眨眼,然后脸上突然浮起一抹顽皮的笑,凉凉地道:“无聊啊。”
温一阳:“……”
要不是还在上课她一定跳起来胖揍他一顿。
上半堂的数学课温一阳就在小屁孩范玄叡的骚扰下几近崩溃的渡过,她甚至连老师什么时候讲完题目了都不晓得,直到他那声:“好了,有问题的等下再来问我,先休息一下吧。”才猛然令她惊醒。
完蛋了,最后一题没听到呀……
然而这还不够,老师在走下讲台前还故意笑得像个奸商似地,道:“对了,下半堂课再写一张模拟卷子。”
班上顿时哀鸿遍野。
那句“等等再写一张”无疑是雪上加霜,温一阳觉得更崩溃了,不过该解决的还是得解决,然而当她拿着卷子正想着要去找老师时,却见对方一踏下讲台就火速被几个同样拿着卷子的学生团团围住,那几道敏捷的身影简直势不可挡,一下子就将老师给围了个严严实实,几乎看不见他的人了。
温一阳对此画面简直目瞪口呆,忍不住想,这、这是从以前就这样的吗……
答案是无解,因为她从来都没在注意。
以前的她一向是个不爱问老师问题的学生,一是觉得懒,二是自认为聪明,觉得应该是可以靠自己理解的,所以一遇到不会的题目总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就算现在不会,回去翻翻书应该也就会了,殊不知等一堂课过了之后早就忘了这回事。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些小问题久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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