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尼亚。我不怪你。”
他站起来,转身,又低了头。
“其实,你还是没有原谅我对不对?铃铛,我真的爱你……”
尼亚走后不多久,连声音仿佛都仍在我耳边萦绕的时候,张姐就推门而入了。她坐在尼亚刚才坐过的地方,关切的问我:“谈的怎么样了?”
我无所谓的笑笑,“就那样吧,真相大白。”
“然后呢?”张姐何时也喜欢学人家皱眉头了?
“我就让他走了,没有然后了。”
“唉……”她看着我,“铃铛,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尼亚其实一直都在医院守着你,是我说你不想看到他,不让他在你病房周围的。他……他从你住院那天起就在等,等一个机会,他每天坐在安全门那里的楼梯上,撵也撵不走,就这么不吃不喝的,偶尔被我逼得没办法了才多少喝杯牛奶啃个面包……”
“我一直笑你太虚幻,可是尼亚……最起码就这几天的表现来看,真的是个值得你虚幻的人。”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张姐向我道歉。
可是我的眸子里,已经盛不下除了平静以外的任何东西了。
我伸手打断她,“别这么说,你也是为我好。我们今天晚上就出院吧,尼亚和我已经两清了。”
张姐惊呼:“可是你们——”
“我们不可能!”我把语速缓慢下来,“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那一幕,我永远都忘不掉。而且为了他好,我们最好连朋友都不要做了,否则也是徒留感伤。”
……
那一夜,我还是走了。张姐帮我收拾好东西,直接把我送去了机场。直到飞机起飞得前一刻,直到我看着手机变得黑屏,我也没有告诉尼亚。
有时候,绝情是一种特效药。然而,起码我还能安慰自己,我和尼亚之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只不过,过程短了些,以至于走不出个结局……
相互折磨
当一个人下定决心要忘记的时候,往往适得其反。
为了彻彻底底的从心中放下尼亚,我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il,还有手机号码。
然而,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当你把对方的记录看似狠心移除的时候,却因为那心里不忍的一毫,仍然在潜意识中选择了期待。
明明,对方成了通讯录里的陌生人,可是他的消息一弹出来,依然会自动的备注着那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名字。
明明,手机的电话簿里已经没了尼亚的存在,可是看着来电或者短信上面那一串串的陌生号码,却依然能记起,他给我留下了怎样的伤疤。
明明……有太多的理由驱逐,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开、放不下。
一条,两条……直到来自尼亚的信息充斥了我的收件箱,直到我不得不因此删除大量的短信,我还是会“不小心”的留下那未记名的某一条。
承认吧铃铛,你打心眼儿里害怕。害怕清空了所有的消息,害怕从此真的与尼亚相忘于江湖。所以宁肯懦弱的熟记尼亚的号码,也不愿意再次输入他的资料进去。
多么矛盾的我啊!
尼亚显然比我还要纠结,他从每天一通电话到三餐必打。最后,甚至是每隔五分钟我的手机铃声就会准时的响起。
那一曲“友谊天长地久”,听到我心酸的想吐。
不知道尼亚是否会了解,这首歌的歌词,其实本来写的是爱情,不过是世人改编成了伟大的友谊,与世长存。
家里的父母终于被我整日反常的表现打扰到不堪忍受,开始一遍遍的问我:“铃铃,你怎么不用去上班啊?”
是啊,我还要去上班,女人的一生,不能总沉迷于爱情的诱惑里。
正式向原来的旧杂志社递了辞呈,我开始本本分分的为朋友打工。一间不到十平米的独立单间,一张米白色的时尚工作台,一台十七寸的液晶电脑,起码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就要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d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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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的杂志社因为正处在创业阶段,所以有时也需要没日没夜的加班,当然,像双休这样的日子往往也都被我们一笑带过了。
相较于社里唉声叹气的男男女女,我的心态倒是平和了许多。毕竟,有工作做,就意味着不用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不用面对沉甸甸的内心。
是的,考虑到父母的生活,我还是又搬了出来,在杂志社附近找了间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而曾经居住的地方早已经在我搬回父母家时被我退了租。
这里虽然条件差点儿,但毕竟地理位置优越,也算是一大安慰吧。
手机铃声习惯性的响起,我看看表,十一点四十五分,不用想也知道是尼亚。于是,拿起挂断,不让自己多看一眼。
然而,在我的十指重新放在键盘上的时候,声音又再一次的出现了。
我纳闷,这短短的一个月,虽然尼亚每天都保持着惊人的毅力,可是从不会如此的扰人。以至于到了后来,我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设置了什么自动拨打的程序,否则,为什么连晚上都不放过?
说真的,每天起床开机看到那华丽丽的几十通甚至上百通来电提醒,我也不是不惊讶的。
我瞟一眼仍躺在桌面上兀自唱着歌的家伙——糟了!是张姐!
我赶忙接通,顺便换上狗腿一样的恶心语气,颤抖着声音甜甜叫了声:
“……张姐**”
“你个破铃铛!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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