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闻言眼角微挑,含笑反问,“我能如何?即使我如今已不如当年,可身边的人又不是废物,你大可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她的安危,也无需宁煊担心。
宁煊心里有些苦涩,楼月卿并非第一次拒绝他的好,除了他们的这个关系他能做的事情之外,任何超离了这个关系的事情,她都会拒绝。
敛去心中的苦涩,宁煊温润一笑,“什么时候离开?”
“大哥婚期将至,我就是病得下不来床也得回去,何况谁不知道楼家还有个嫡女,恐怕我再不回去,被皇家私自赐婚给别人都还不知道!”
楼家手握兵权,权势滔天,又持有开国皇帝亲赐的丹书铁券,楼家的女儿,即使是个寡妇都有人争相求娶,何况是她这个身份尊贵的楼家嫡长女,恐怕她的婚姻,也会成为别人的算计吧。
谁不想娶一个女人就得到几十万兵马的支持?
倘若不是自小体弱多病,没有在楚京,恐怕她早已卷入楚京的那些算计阴谋中了吧。
“那还回来这里么?”
离开了还会回来么?
抬眸,看着宁煊,楼月卿面色复杂,须弥,淡淡一笑,“待你大婚,我必亲临恭贺,厚礼相赠!”
宁煊闻言,终归没说什么。
握着扇柄的手一收,但却只是一刹那,便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好!”
能说什么?
她注定不是他能要的起的人,也注定不是他能背负的。
她的路,她的人生,注定了他只能远远看着,只要她安好无虞,便是好的。
落日悬在天际,天边泛起一片如血般的颜色。
宁煊走后,小憩一个多时辰,她才转醒。
望着天色,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醒来之际,莫离来报。
“主子!”
“何事?”
“那个人走了!”
楼月卿一怔。
“走了?”这倒是奇怪,竟然就这样走了。
不过,走了也好。
莫离颔首,“是的,不过他留下一封信!”
言罢,递上一张纸条。
楼月卿单手接过,扫视一眼。
—救命之恩,来日重谢!
苍劲有力的八个大字,写得纸张都透了,可见下笔之人必定是个心思沉稳的人,从一个人的字体,就能看得出他的一些内在。
冷嗤一声,楼月卿直接站起来把纸张一折,丢进灯台里,瞬间火起,纸张灰飞烟灭。
莫离有些疑惑,“主子好像对此不在意?”
难道主子早就猜到他会走?
捋了捋袖口,楼月卿不以为然,“不日便可楚京再见,何必多生事端?对了,母亲可回信了?”
待大哥大婚,容郅必定会出现。
而且,回到楚京,总会见到。
莫离这才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小竹筒递给楼月卿,“一个时辰前接到信鸽传书,您若不问,我倒是还差点忘了!”
莞尔一笑,楼月卿接过竹筒,拧开,取出一个东西,摊开一看。
——兄不日可至,静待!
秀眉一皱,有些讶异。
莫离不由得疑惑问道,“主子?可有何不妥?”
楼月卿若有所思,“母亲说,大哥来接我!”
莫离讶异,“将军?将军大婚还有不到一个月,他怎么会这个时候离开邺城?”
下个月便是大婚之期,作为新郎官,却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离开邺城,实为不妥。
“既是如此,准备一下,明日便启程回邯州,想必大哥如今已经启程,从这里赶往邯州,便可在大哥抵达之前回到邯州!”
除了母亲,所有人都以为她在邯州养病,她必须要在大哥赶到之前回到邯州。
“是!”
楼月卿缓步走出无名楼,垂眸看着满园花团锦簇,不由得轻叹一声,“只是可怜了我这半年悉心培养的花草,以后再也无人打理了!”
无名楼下,残阳笼罩,满园的花色异常鲜艳。
若是走了,就是一座荒园了。
莫离闻言淡淡一笑,“若是主子喜欢,大可以把这些移植回楚京,只要您想,并非难事!”
她想要什么,大可去做,其实,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在意她的人,都能够为她达成所有的心愿。
“喜欢?”女子神色微怔,随后坦然,“我不喜欢这些!”
只是用来打发无所事事的时间,并非有太多真心。
“那您喜欢什么?”
跟在楼月卿身边多年,她好像,了解的太少,好像,从未看透过这个女子。
楼月卿转身看着莫离,淡笑问道,“你见过梅花么?”
莫离哑声失笑,“自然见过,不是冬日里经常可见的么?”
梅花只要冬日来临,便可见到,并不罕见,可她为何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女子痴痴地看着天际,轻声道,“我见过最坚韧的梅花,即使漫天飞舞着鹅毛大雪,它依旧可以傲立在风雪中,坚韧的开着花,可惜,那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目光看着北方,又怀念,亦有遗憾。
莫离轻笑道,“若是主子你想要去看,大可以去,不过是北方的冬天罢了,待今年冬季来临,莫离陪您一起去看看!”
只有在北方璃国,冬日才有漫天鹅毛大雪的美景。
女子一怔,随即轻叹,“罢了······”
莫离沉思,楼月卿的顾忌,她懂得,却又不甚清楚,这个女子,有太多的秘密,即使十年相伴,莫离仍然看不透,她的过往。
明明才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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