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实是二夫人!”
这在贺氏意料之中。虽然整个谢府表面上看和和气气的,实际上二房四房对长房积怨已久,四房庸碌无能,料想也翻不出什么浪,所以她猜想是谢老二谢议或者曹氏所为。
贺氏眼神再次落到文青的身上。理智告诉她文青是被卷入谢府争夺漩涡中来的,此事的确怪不得他,但是她如何能不怨?差一点,她就会失去两个孩子……
贺氏声音清冷:“文青,我会派人将你的父母救出来,但是以后,你们一家子就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是要逐出谢府,甚至,逐出京城。
文青惊住,没想到大夫人还愿意放他们一条生路。逐出京城怎么也比死好啊!更何况大夫人还要救出她的双亲!他大喜过望:“谢谢大夫人!谢谢大夫人!”
贺氏不再看她:“你下去吧。玉娘,栩哥儿,跟我来。”
☆、作法
午时已到。
坛桌上面已经摆放好了牌位贡品等,玄明道长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掌三清铃,叮叮当当摇晃起来,嘴里呼喝,念念有词。四周很快聚集了一圈下人,窃窃私语。
周氏和曹氏远远看着,周氏还把自己的丈夫——谢四爷谢诚喊来看热闹。谢四爷不学无术,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他摸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没多久又引来了谢训和谢证二人。
谁也不知道,转角处有个娇小的身影默默地看着,眼中是奇异的色彩。她身后,一树山茶花开得正艳。
……
谢长歌拍拍谢长栩的肩,算是宽慰,带着他跟上贺氏,来到贺氏的荣安堂。
“玉娘,你是怎么知道栩哥儿有危险的?”
谢长歌一路上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决定还是隐瞒下来较好。心中早已准备好说辞,谢长歌道:“也许是血缘的缘故吧,让我有种栩哥儿要出事的预感。”
贺氏不置可否,也没有追问,把目光转向了满腹心事的谢长栩:“栩哥儿,你也别想太多了,今日发生的事就当做个提醒吧,以后再亲密的人也要防备着。”
谢长栩弱弱的反驳:“如果什么人都防备,岂不是太累了?”
“累,总好过不知不觉被人下手好。”贺氏叹气,“玉娘,栩哥儿,以前我认为你们只是个孩子,这后院的腌臜事便没有告知你们,希望你们能无忧无虑地长大,今日才发现我错了。我把你们当孩子,人家要对咱们长房下手,可不管什么孩子不孩子,譬如今日文青向栩哥儿下手。我算是明白了,对你们最好的保护,不是让你们什么都不懂,而是让你们什么都明白,并且能在深宅之中,拥有自保的能力。”
谢长栩咬牙:“娘,您放心,我会成长起来的。”
谢长歌道:“娘,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咱们一家人平安。”
……
而流芳园那边,玄明道长作法已接近尾声,他闭着眼睛,一边念咒一边掐算,很快便听得他说道:“贫道已经得知妖孽所在地了。”伸手一指,“西北角!”
一时间流芳园只能听见低低的抽气声。
西北角?
那是,三爷一家子?
谢证喝道:“胡言乱语!我谢府是何等贵地,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
谢诚懒洋洋地说道:“道士老儿,你可别弄错了。”
玄明道:“敢问各位老爷,最近府上可否有动土之事?”
谢训点头:“道长,有什么不妥吗?”
玄明道:“正是如此。贵府动土时冲撞了鬼煞,使得鬼煞附身于人,远望贵府便能看见怨气冲天。”
谢训若有所思,谢证忙道:“谢府要修建佛堂一事城中人尽皆知,保不齐你这道士是早得知消息前来讹诈咱们的。来人,快将这牛鼻子赶出去!”
玄明依旧不慌不忙:“谢三爷且先莫动怒,贫道敢这么说,自是有底气的。府上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吧?就是最近的事,三天以内。”
大事?三天内?指的是谢府三小姐落水的事情吗?
谢府打算修建佛堂,交由三房处理。三房的人要请人设计和施工,消息自然瞒不住,也没想过要瞒,若说这玄明道士是得知这个消息来骗钱倒也说得过去。但是,谢长歌落水一事,可不是随便打听就能够得知的,难道这道士真的有几下子?
当然,也不排除有内贼的情况……
众人心下细细思量,玄明又道:“出事之人应当身份煊赫,出事之地应当在佛堂对面。贫道说得可对?”
众人惊讶的神色玄明尽收眼底,玄明知道自己说中了,笑眯眯道:“如此,诸位可愿听取贫道之言?”
谢证道:“谁知道是不是有下人把这些消息透露给你的?大哥,他的话可不能信!”
谢训还未开口便听得谢诚道:“哎呀三哥,玉娘落水又不是你害的,怪也要怪到那鬼煞的身上,你何必那么紧张?若是妨碍了道长作法收鬼,那鬼再害了人又该怎么办?早点解决了大家也好安心是不是?”
谢证大怒,他从不信鬼神之说,因此觉得这道士是骗人的,没想到他的兄弟们居然还信了。而且他四弟说的话,就像是他心虚了一样!他是个急性子,当即说道:“四弟你什么意思?”
谢诚依旧是懒洋洋的:“就是字面意思啊三哥。”
两兄弟就快吵起来了,谢训皱眉,语气带了淡淡的不快:“好了别闹了,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俩人这才讪讪住了嘴。
谢训示意玄明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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