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勉强她,只告诉她煎药的时辰和方式。
其实他也没有必要告诉她,左右他也不会让她亲自动手。
二人话毕,少女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拔腿就出了屋子。
“衣裳泡好久了,我先去洗洗。”
来到洗衣盆前,许晚晚卷起袖口,准备一屁股坐下,突然感觉胯|下一热,一股暖流从两股间缓缓滑下。
什么情况?
怔了几秒,许晚晚了悟,却又十分惆怅——大姨妈毫无征兆的来了!
李钧彦在房中傻站了一会儿,一出门就看见少女僵着身子呆立,模样为难。
“我来洗吧。”
“不行!”男子话音未落,许晚晚就条件反射的拦住。
拜托,里面有她的贴身衣裳,她神经再粗,也不好劳烦人家小伙子动手吧。
可是这一嚷,许晚晚感觉身下又涌出了热流,当下她也顾不得害羞,一秒改口:“那你洗吧!”然后一溜烟进了里屋,卧房门“咔嗒”一声,关得特别响。
李钧彦莫名,方才没有丁点儿生气的样子,难不成是这姑娘思维迟钝,延迟到现在,忽然想对他怒发冲冠了?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位许姑娘了......
唉,古代就是麻烦,没有卫生巾多难搞啊。
许晚晚叹着气将自己收拾好,换上干净的衣裤后,小腹开始隐隐作痛。
说来真是不得不感谢那位刘婶,得亏前两天与刘婶叨嗑到日常用品的配备,她才给自己准备了月事带,不然今天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折腾一会儿,身子骨愈发虚乏,许晚晚都不想出门了,恨不得把自己塞进被子里一直挺尸,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可是......得了吧,她可不是在现代的家里。
忍着痛意,少女重新出了房门,恰好看见李钧彦正拿着木棍敲打衣面。
“谢啦,我来吧。”
李钧彦抬头,就看见许晚晚白着一张脸,姣颜中有化不开的隐忍。
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少女的面色就难看了起来?
李钧彦并未依言将洗衣棒递给她。
实际上,他早已不满许晚晚两日来将二人之间的用具一一分开,言曰“各管其事”,实际上是摆明了在与他赌气,可他又没有理由反驳她,毕竟,是他自己说的,要保持咫尺千里,现下终于有机会打破这番尴尬的局面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许晚晚一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难受,表现的有这么明显?还是说,阿力果然是火眼金睛,洞察秋毫?
她这个小动作,越发让阿力担忧:“脾胃不适?”
许晚晚嫣然一笑,觉得自己不应该太娇滴滴,不就是来个大姨妈吗,以前又不是没有来过,不是照样可以坚|挺在课业第一线上?
想到这里,许晚晚蹲身就要抢男子手中的棒槌:“没有没有,你太大惊小怪啦。”
可是这样猛地一屈,她竟感到眼前泛花,下盘发虚,大腿一软,兀的就地跌坐了下去,腹内更为绞痛。
李钧彦见此,便知不妙,忙扔开衣物一把抱住许晚晚,顾不上思考就奔进少女的房间。
一进屋可不得了,一股血腥气隐约散来,使得李钧彦更为惶惑:她这是受伤了?何时受的伤,哪里受了伤?想着便轻手轻脚安置好少女,又不敢随意翻动她的身体,只好掀开外衣做冰山一角的梭巡。
许晚晚缓过气,心里大概知晓,因为换了一副躯体,由于体质各异,例假反应也不尽相同了。
“你哪里受伤了?为何不告诉我?”
许晚晚听见询问,转过头去,只见阿力的面色出奇的难看,尽管他明明没有恼怒的样子,可许晚晚就是感觉得出,他在生气。
又不是他来大姨妈,他心情不好个啥?
“我没有受伤。”少女轻声回应:“我就是......就是来了癸水。”
这一句过后,阿力眉宇中的阴霾尽皆消匿。
“那就应当好好休息,做什么还要逞能?”李钧彦替人盖上被子,一眼瞥见许晚晚惨无血色的唇瓣,突然明白,少女这几天为什么会吃不香睡不惯了。
只因,她原本不必在这种贫瘠的屋子里,忍受这样的日子啊。
她该由丫鬟们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冷了有人递暖炉,热了有人掌扇,自当丰衣足食,无思无忧才是。
许晚晚任由阿力拂开腮边缭乱的发丝,恍恍惚惚的抬起眼帘看人。
四目相对,一缕若即若离的旖旎在二人鼻息间流窜开来。
李钧彦心内打了个突,直起身板拉开间隙,连忙开口:“以后若有要事,要第一个告知于我。”
许晚晚懵懂的点头,眨巴着水润灵动的眸子,笑问:“必须是要紧的事?”
李钧彦一愣,半晌,缓缓摇头。
“只要是你的事,都应该第一个让我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真诚的大眼睛,真的不留下一个评论吗?
☆、17
谢远甫一回到院子,就发现今日的气氛不大对劲儿。
没道理如此安静,除非是娘亲不在家里。
几日来,每逢他读书回家,就能看见娘亲在院子里等候他的身影,有时候他还来不及呼唤,那头娘亲的声音就欢快的传来,人也跟着迎了过来。
哪里像以前,多少个日日夜夜,面对他的只有幽静的房屋,和院落中飘零的风声。
谢远习惯了娘亲的惦念,此刻不见许晚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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