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对比,现实显得格外惨淡。傅毓宁的眼泪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我没考好……我去不了了……”她抽噎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顾长安静静地听着,听着她低低的哭泣声,等到她渐渐平息下来,他毫无征兆地说:“宁宁,我们结婚吧。”
这句话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傅毓宁脑子嗡嗡作响,眼泪也卡在了眼角。
“为什么……”茫然地问出这三个字,她很快就清醒过来,意识到了什么,“是我妈跟你说的吗?他们逼着你娶我了?他们怎么能……”傅毓宁脸上发烫,怒火攻心,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宁宁,不是这样,你别多想。”顾长安适时地安抚她,“没人逼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
“可是你不懂。”此时此刻傅毓宁觉得特别难堪,这难堪是父母加注在她身上的,而她又不能瞒着她深爱的男人,她必须说出口,“他们同意我跟你在一起,是想让我嫁给你后离开西宁。”
这一点,其实顾长安在之前跟徐维则那次长谈就隐隐约约意识到了。当然,他没有明说,但单从他对自己来到西宁后的郁郁不得志的感慨中,以及他渴望女儿能够考出去的念头中,他大概就窥的一二,只是没想到傅毓宁会知道。这下子他是明白了,这姑娘是有了心结。
“宁宁,这不重要。”他说,“长辈自有他们的顾忌,这些我们不用去考虑。我只用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娶你就行了。”
“可你一点都不介意吗?”她知道时可是快气炸了。
他当然一点都不介意,他心里很清楚,徐维则和傅绘清看中他的又不止这一点。这不过只能算是附加的一个优势罢了,他们更看重的是他的为人。然而这些,他都不能跟傅毓宁说,说再多都像是解释和掩饰,反倒更让她绕不过来这儿弯。反正,她更在意的是他。
“宁宁,我把你的信看了三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想法吗?”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反倒说起了其他,“我觉得,再不把你娶过来,我这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了。”
他说的毫不夸张。
忙了大半个月,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读着她寄过来的信。想象着一个小姑娘伏案在桌前奋笔疾书着,她在告诉他,她渴望来到他身边,渴望跟他一起生活。这种渴望让他觉得身体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他真的一点也等不了了。
“所以,你觉得我还顾得上介意其他吗?”他低声反问。
他在她面前从未如此直白过,几乎就是在告诉她,他爱的就是她这个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他也顾不上理会。傅毓宁都听呆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在吗?宁宁?”久久等不来她的回应,顾长安只好出声唤她。
“我在。”傅毓宁也顾不上哭了,赶紧对着听筒应了一声。
“嗯,那你想不想嫁给我?”顾长安几乎是用诱哄的语气在问她。
傅毓宁想了想,手指头绞着电话线,有些纠结:“可我还想再考一次,我妈不让……”
这话听得傅绘清在房间里捶胸顿足,听得顾长安在电话那头哑然失笑。
“你要想读,结了婚还可以继续考。”
“可是结了婚会分心啊。”
“两地分居才更叫人分心。”
“谁说的,结了婚我又要做家务还要照顾你,哪里还有时间准备考试。”
“家务我来做,顺便照顾你。”
“……”
“……”
商议的最后结果,还是结婚。
傅毓宁发现,顾长安对她要求低的真是可以。他不要求她有多高学历,多匹配他的身份,更不介意父母对他的一点利用,他看中的只是她这个人,其他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傅毓宁心想,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怕吃亏啊。转念又否认了,她也很好啊,她那么爱他。想明白这一点,傅毓宁发现,她好像连再不再读都没那么纠结了。
对于这个结果,徐维则和傅绘清是喜闻乐见的。半年相处下来,他们对顾长安多少也算了解,真怕女儿那个被宠坏的性子把这个男人给作没了。现在好了,两人都松口了,结婚也就提上了日程,夫妇两人挑好了日子,就定在翻了年的4月份。
为了准备婚礼,傅毓宁提前两个月去了b市。临去b市前,考试成绩出来了,差四分上线。傅毓宁难免有些伤心,可顾长安却安慰她说,脑袋糊涂着都考成这样,下次一定没问题。傅毓宁听了不知说什么好,她发现了,这人很多时候都是在把自己当个孩子哄。
跟周彬杨杨两人一样,他们计划在b市和西宁各举办一场。西宁这边就由父母和哥哥操办了,至于在b市,场面就比傅毓宁想象的大了,不是在研究院的活动中心性质的小礼堂,而是在军区能容纳下千号人的八一礼堂。
傅毓宁去看的时候都傻眼了,她想他们的婚礼能来这么多人吗?顾长安才不让她操心这些事,全拜托上头两位嫂子来安排了。嫂子们都比傅毓宁大了十到二十岁,做事说话都有力度,事情自然也就好办得多。到最后,唯一落在傅毓宁头上的差事,就是好好准备,当个漂漂亮亮的新娘。
转眼,到了四月份。
婚礼如期举行,父母和哥嫂也从西宁赶来参加了她的婚礼。场面倒没有那么盛大,但也算圆满了。
婚礼结束之后,又送走哥嫂,两人再回到研究院,已经是晚上了。傅毓宁累得一点也不想动,卸了妆之后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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