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穿巴宝莉风衣的,我有什么动机要去偷你们家萝卜呢?你们家地里种的是ssr吗?”
她对警察大哥摊了摊手,一脸“我有一句妈卖批看你们太老我才没有讲”的样子。
“你听,她还要动我们家的鸡,那可是下蛋老母鸡!”老太太拿着指头剜她,说得她哭笑不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唉,”尚暇溪捏了捏鼻子,“我这还有件终身大事要去处理,你们要赔多少钱?”
“现在的青年以为钱能解决一切啊,可是我们要的是一个解释……”老头子也开始孜孜不倦教育后生,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教书的,还是个高三班主任。
“唉……”尚暇溪看他喋喋不休,瞄了一眼表,都过了半个钟头了,不知道夏承墨等急了没有。
“小溪。”
高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尚暇溪有些诧异也有些欣喜:“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高郑一身笔挺西装,干练帅气。难得严肃,他扬了扬手机:“朋友定位。”
他边说边拿出自己名片给警察又说了些什么,就带着尚暇溪走了出去。
“你来干嘛?是夏承墨让你来‘保释’我吗?”
“有时候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夏承墨?”高郑皱了皱眉头,她刚才提到夏承墨的时候眼里全是笑意,可是她喜欢他的话又怎么会伤他这么深。
“他在医院。”
“啊?!为什么!怎么回事!!被撞了吗?!”她惊恐地瞪大眼睛,眼里全是慌乱焦灼:“那咱们还不快去,你在干嘛?”
“等会。”高郑一把把要拉自己走的尚暇溪拉住,“他现在还在昏迷,一时半会醒不了。”
“那也得去啊!你在干什么!”她话里带着愠怒。
“你知不知道,”高郑叹了口气,一板一眼的说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
“我跟他在一块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到他这个样子。一提到你他就笑一提到你他就笑,就像个傻子一样。吃饭也念叨你睡觉也念叨你开会也念叨你去洗手间也念叨你。他之前择偶标准你也知道,只要有钱,八到八十岁都可以谈,能帮他做生意就好;可昨晚上他不知道怎么回是又犯神经,突然给他找相亲对象:年龄三十岁以下,长得好看,最好有梨涡,暴力一点也可以,尊老爱幼,爱吃苹果;我心想他终于有个范围了,这并不难找,我都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幽幽说了一句‘最后一条,她必须是尚暇溪’。”
“好死不死的。他就是个傻子就是个2b,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厉害那么能,实际上怂到什么话也不敢说什么事也不敢做。”高郑苦笑一声继续抑扬顿挫说道:“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熊样。好像条丧家犬。你不知道他从前有多么不可一世多么自恋多么骄傲,现在他真是连脸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他昨晚上开车到你家楼下,抽烟在车里枯坐了一整夜;你知不知道一个精明的男人疯起来是什么样子?你真是不知道他有多么喜欢你。”
“小溪,医生说他是精神崩溃负担太大才会昏迷,什么时候醒他也不确定。你喜不喜欢他?你去不去看他?你要是去的话,我希望你就不要再离开,如果你还是要走的话,你就干脆连去都别去。”
“我……”她止不住地擦眼泪,清了清嗓子,压住自己哽咽的调子。衣服兜震动了一下,她看了看,是尚闲川的短信:
姜延桦被带走了。想知道夏承墨的病情,就来公园里的花田吧,离你一千二百米啊。
她咬了咬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郑见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皱了皱眉头:“那我不强求你一直陪着他,你能不能等到他醒让他看你一眼?算我求你了行吗!”
“高郑,我,”尚暇溪一边抽泣一边拉住他衣角央求道:“我明天再去好不好,我求你先照看一下他。”
“这都办不到啊。”他无奈地冷笑一声,不露痕迹地推开她:“不用你求我也会照顾好他,毕竟和他有关系有感情的是我而不是你这个外人,是我唐突了。”
他转身就要离开,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回头对尚暇溪半是无奈半是恳求:“还是我该求你。我求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见他扬长而去,尚暇溪哭着朝他说的花田跑去。她清楚的很,夏承墨出事和尚闲川脱不了干系,他一定能告诉自己答案。她沿着尚闲川给的定位一路狂奔,跑到心脏都跳到嗓子眼。她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个花田,这个温室里的味道还有遍地薰衣草在昏暗的白灯下闪烁的样子,她之前一定见过。她一定是还遗漏了什么,还有什么没有记起来。
夏承墨还昏迷着!尚暇溪你快点跑啊!
她终于看到优哉游哉躺在薰衣草地里的尚闲川,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尚闲川带着耳机,翘着二郎腿安安静静地闭着眼听着音乐。在紫色的花里白色的灯下,明明好看得像个天使圣洁的像个神明,尚暇溪却由衷地感到毛骨悚然。她是真的怕他了。在他这,自己好像个蝼蚁,随时可以被捏死,还会株连到别人。
“来了?”他并没有睁眼,只拍拍旁边让她躺下:“我有点好奇,你是因为姜延桦被抓进局里跑得这么快还是因为……”
“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不只是因为姜延桦情况可缓,也是因为私心。
“没什么,有人在停车场对他注射了神经毒剂而已。”平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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