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生没有心思再折腾什么,我恰好有些相中你,我唐家家缠万贯,父母慈祥,你觉得如何?”
我又是一噎,喝水顺了气,用玩笑的语气道:“算了吧,替身不好当。”
唐衡哑然,他拿起另一副干净的筷子,夹起碗中的牛肉片,递到我嘴边,“一片一片的吃,细嚼慢咽,不会被噎到,”半晌,他才回答,“我们可以慢慢来。”
我推开面前的筷子,回绝了他喂食物的亲昵举动,我态度明确道:“不管有没有歌苓,我和你没有其余。”
唐衡把那片牛肉送进了自己口中,他惋惜道:“我也不强人所难,唉.....又是一个没缘。”
我囫囵吞枣地吃面,吃完了一碗,又吃第二碗,第三碗。
唐衡和白曼薇诧异地瞧着我,我喝完最后一碗面汤,擦干净嘴,笑道:“别这么看我,吃饱才有力气哭。”
唐衡唤了小二来结账,他说了一句风凉话,“作茧自缚。”
白曼薇替我还嘴,“五十步笑百步。”
唐衡甚少启颜,“你不也是?”
“.........。”
三人分道扬镳。
我回紫荆园时,又遇到了一个人,军官青年在大门口踱步,他身如玉树,脊背挺的太直,看起来着实像一棵行走的树。
今日接二连三的遇熟人,真是巧了。我较为和气地出声道:“沈少将,有何要事?是来找三爷的吗?”
那青年微微一顿,他脸上的神情并不好,严肃的甚至有些冷淡,全无往日里的温和模样,他直勾勾地看向我,语气不温不火:“我以为百合小姐品行端正,看来是错了,舍妹年纪轻,性格单纯,有点胆小,断不会欺负了人,这场婚事是长辈做的决定,希望你不要迁怒于她,你和我二妹联手起来欺负小如,可是事实?”
我的鞋尖在台阶上轻点着,我低眼看脚,扬眉道:“沈少将护短看来不假,是沈小姐跟你说的吗?她让你来说教?还是...让你来教训我,给她出口恶气?”
沈斯宁的眉头越蹙越紧,他认真道:“小如不会告状,是她的丫鬟告诉我的,我定然不会对女人动手,只是想请你高抬贵手,现在,今后,都让一让小如,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要怪只能怪命不好,请你不要把你的怨气,撒在小如身上,她对一切都还很懵懂,问题的根本源在杜若笙身上,以上是我的劝解。”
我第一次笑的收不住,笑得花枝乱颤。沈斯宁不解的看了看我,他走近一步,由上而下的俯视道:“你笑什么?”
我捂着肚子,慢慢直起身来,最后叹息道:“没什么,我便实事求是的告诉你,今天辱骂沈小姐的人是你二妹,想要打沈小姐的也是你二妹,我在一旁只是个观众,你大可以回去问问沈斯如我说的有没有假,至于那个丫鬟气不过,该是添油加醋的告状了,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
言罢,我越过沈斯宁要走,手臂却被他给拉住了,他的神情不喜不怒,还算礼貌道:“如果是这样,那我跟你道歉,如果不是,请你看我的面子上让让小如,她的城府不比你深,要是你对她不利,我不会客气。”
我深吸一口气,不轻不重地甩开沈斯如的手,我冷冰冰的说道:“总有人拜托我去让这个让那个,抱歉,我让不过来,你的担心也实在多虑了,夜场呆过的女人在你们眼里有多么不堪,我明白,但我也请你不要用自己所想,来污蔑我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我脚踩落叶进门,只觉肚子里有一团火烧得正旺。
身后传来沈斯宁的温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小如...。”
我干脆地关上门,隔绝了外界令人烦心的一切。
夜晚,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杜若笙近来很忙,他凌晨才归家,进入我房间时,他轻手轻脚的躺上床,似乎怕吵醒了我。
我继续装睡,并不想面对他。他渐渐环紧我的身体,轻微的低叹道:“等我...。”
等我二字,着实无厘头。
他身上的凉意染地我有些发冷,躺了一会儿他的身体逐渐升温,杜若笙似乎入睡了,甚至有一点打鼾。
我赋闲在家,过于安.逸,没有任何疲劳之感,又想起那档子糟心的事,所以失眠。
我悄悄仰起脸看他,月色的淡光照耀下,他的睡颜如墨画如秋水,朦胧淡雅。
那双眉宇间仿佛锁住了思虑和疲惫,他的眉心若有若无地皱着,我轻轻抚平他的眉头,往他唇上一触,便依偎在他身上闭目养神。
☆、偷看
一夜浅眠。
清早七八点,杜若笙用膳比较仓促,他随意吃了几口,就拿起外套出门了。
我见他吃的少,便在家里精心做了一份盒饭准备送去,按照南宋时期的说法,盒饭即是便当。我用布袋装起盒饭,坐车去了杜若笙的办公楼。
现在离晌午大约还有三小时,不知这算早饭还是午饭。
我满怀期待的来到杜若笙的办公室门前,隐约听见里面有女人的声音,门没有关完,只轻轻的掩着,露出了一条微小的缝隙。
我悄悄的透过门缝看进去,有个灵动的女子坐在杜若笙的身旁,她亲昵地把头靠在杜若笙的肩膀上,睁着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娇滴滴道:“若笙哥哥,你陪我去逛一会儿街,行吗?”
杜若笙正在批公文,他轻轻推开沈斯如的头,目光全集中在办公桌上,“自己去吧,我没空,没看见我很忙吗?”
沈斯如鼓起婴儿肥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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