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从青兮身上移开,他缓缓看向祺廉,说:“治好她。”说完,他一甩袖子,将手抽了回来。尽管阿兮睡着了,她也不会高兴的。
“你说让我治好她?”祺廉从地上爬起来,自嘲的笑着,她才哭完又笑,还有些神智不清,“你想要我怎样?我恨她!要不是她的插足,你早晚会娶我的,一年两年十年百年,我都可以等,等到你不再将我看做妹妹的那一天……”
花醉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说:“冷静点吧,哭得让人心烦。”曾经花醉还是蛮喜欢她的,直到知道她的下作手段后,此刻已经对她半分都同情不起来了。
小院的房间不大,青兮就喜欢这个房间,她睡得安详,还有呼吸。
过了良久,祺廉的哭声渐渐止了,云凉这才说:“哭够了?那现在可以治病了吗?”
祺廉一双眼睛血一般的红,她恶狠狠地瞪着青兮。可笑的是,她恨的是竟然青兮,这与青兮有什么干系?她确实神智已经不太正常了。
“凉哥哥,你就不怕我杀了她?”
“有我在,你伤不了她。”
祺廉本还想说她有的是办法,但想来说出来这些话,也不过是让云凉再多说会保护那个女人的话。祺廉断然不想再听下去了,她咬了咬下唇,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逃避,她闻到了一种奇特的味道,这像是西域的一种蛊虫,会使人发疯,不过据说已经失传很久了,这也只是在古书中有记载。
她睁开眼睛,望向青兮,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搭在她的脉上。
花醉看向王上,她的眼神是戒备,她要牢牢的看着祺廉,防止她突然发难,伤害姐姐。
祺廉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她确实只是单纯的号脉而已,她感受到脉下有蛊虫在游动,这与她所猜想的完全吻合。
苍天有眼啊!
祺廉又是一阵狂笑,说:“我得不到的,她也得不到哈哈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
云凉不想与她有肢体接触,于是隔空将她提起来,质问道:“说。”
“告诉你,她也无药可救。她中的是癫蛊,无药可医,此蛊发作起来,只会不停的伤害自己,你等着给她收尸吧!对了,是一尸两命哈哈哈哈……”
不能再听她胡言乱语了,花醉将她拖了下去。
原来是中了蛊……
云凉坐在她的身侧,将她的手臂塞回被子中,还好,她腹上的伤害不深,只是被划出浅浅的一层,没有伤及孩子。
但是,这足以让云凉紧张起来。
无药可医?青骨连双魂都能分开,青兮死而复生,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他一动气,那颗菟桃桑花做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一开始真的不该错信白苍,现在意识到,真是为时已晚。
逝者不可追。云凉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治好阿兮。
怎样才能做到呢?
☆、反目成仇
花醉急急忙忙来禀报祺廉的事,她一刚出门,就自行碰在门柱上撞死了。她死了也就死了,但晦气的是,她临死前咒骂青兮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望着上面无喜无悲的云凉,花醉斟酌再三,还是如实说了。
还好,云凉没多说什么,只叫花醉去留意祺容的动静,看他何时从北极回来。花醉领命,迅速去办,却在走到门口时,被云凉叫住。
“将祺廉好生埋葬了吧。”
花醉怔了一下,应承一声,转身去办了。
云凉望着沉睡的阿兮,他不敢让她醒来,她才发作一次就伤了自己,若是醒来不知会做什么更可怕的举动。
白苍这个老东西,自己得不到的,也怨恨起了别人。
但现在不是咒骂其他人的时候,云凉素来也没有这个心性,他只想着能快些想到办法来救治阿兮。
阿兮阿兮,你到底怎么样才会醒过来呢?
云凉就这样守着她,守到了半夜,睡着了,可没想到他这一睡,阿兮倒是醒了。
她兀自爬下了床,看着床头的灯架,一头将它撞翻,灯油喷溅出来,洒了她一身,滚烫的灯油将她的双臂烧伤,她又吃不住痛叫了一声。
这才惊动了云凉,云凉迅速睁开眼同时冲下来,他再次劈手打昏了阿兮。
“都怪我,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看着她手臂上的烫伤,云凉自责不已,他小心地将她的袖口衣衫撕开,那里的皮肉已经被滚烫的灯油烫开,只见皮肉外翻,露出里面粉白色的肉来。
云凉将她的伤口细细包扎上,说:“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花醉办完了吩咐的事,回来复命,她现在很矛盾,摸不准王上的脾气,她也怪自己无能,没法为王上分忧。复完命后,她去了一趟冰室,察看青骨的情况。
青骨还躺在冰棺中,人很平静,就如青兮一样昏迷了。
花醉突然一拍脑袋,既然青骨王后活着,青兮姐姐就不能活着,如果将她们魂魄换一下,但是身体不换,是不是就不会再受癫蛊的影响了?
她又细细地想了一番,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便立刻去向王上禀报。
王上的眼睛有些红,他一直在熬着,不肯闭上眼睛睡觉,甚至连眨一下眼睛都不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王上,这样认真的对待一个人。唯独姐姐有这样的待遇呢。
云凉说:“没事就不必来打扰了。”
花醉自然不是,她上前两步,将之前想的都说出来。
云凉听了后,思忖片刻,眉头皱成了一个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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