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在她的袖子上蹭来蹭去,两只没有收起来的长长毛耳朵乖顺地下垂着。
“姐姐惯会取笑小兔,哼。”
“好了。”云凉很享受面前这个景象,就像是凡人常说的那种温馨感,“本君去闭关半日,你先带着青儿四处走走。”
花醉应声,目送君上离开大殿,看着方向应当是去了冰室。
这下云凉走了,青骨抓着花醉的两只耳朵,只一提将小小的她提起,抱在怀里,说:“我小时候连只布娃娃都没有,阿爹便给我做了一只纸兔子,那兔子惟妙惟肖的,像活的一般,我喜爱了好久呢。”
花醉脸上的笑容僵滞了,她双目无神地问望向远方,下巴靠在青骨的肩上,一动也不动。
“兔妹?”
花醉回过神,笑着说:“姐姐真好,从小就喜欢兔兔呢。”
“当然啦,对了,我有些饿,早上只喝了半碗粥,带我去吃点饭吧。”
花醉从她怀中跳下来,仰着头问她:“姐姐你要吃什么?”
“什么都行。”
花醉可不懂这个什么都行是什么意思,继续追问,“姐姐还是直说的好。”
“我……我想吃鸡腿。”
花醉一挥手,向着门口的两个魔兵比划了一下,他们两个会意,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花醉拉着青骨的手,一蹦一跳地在前面走着。青骨一路上左顾右盼,见到这夹路两侧长满了奇珍异草,其中不乏有毒的花草,这这种地界,长出什么奇怪的都不以为奇,像解毒的莨菪草,专门长在妖界那种地带,若是将莨菪草移植到首阳山,不出半日便会枯萎,也属无奈。
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青骨其实走得腿有些酸了,但是看还像没到的意思,阿凉不在,她并不大好意思麻烦兔妹。
终于停在了一处小院的门口,小院门口种满了花花草草,有些花草甚至有半人高,兔妹钻进去的话,怕是连她的头都看不到啦。
“姐姐,就是这里了,君上为您僻出的一处院子,以后您就住在这啦。稍等片刻,一会厨房就会送饭来啦。”花醉说完,引着青骨走进房内。
房内陈设焕然一新,仔细看去,也很考究,显然是用心设计了。
青骨坐在桌前,倒了杯茶,茶是热的,她确实口渴的厉害,连喝两杯才觉缓解。放下茶杯,发现兔妹不见了。她走出门,半个身子倚靠在门框上,看到花醉那小小的身影在花草丛中若隐若现,正低头专注地忙碌着,是在侍弄花草。
看了不多时,一众魔兵走了过来。
青骨是有些怕这些魔兵的,魔兵头戴面具,面具凶神恶煞,其周身铠甲,右手还持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极其骇人。
“姐姐,快进屋去。”
端进来的是七只食盒,打开一看,全是鸡腿。
有清蒸的,水煮的,烧烤的,油炸的,油焖的,红烧的,哦对了,还有两只生的,生的那只还带着鲜红的血……
青骨看得哭笑不得,说:“怪不得麻烦了这么久,我吃烤的就行,怎么还做了这么多,我哪里吃得完。”这摆满了整整一桌子,各个样式都装了一盒子,尤其是生的鸡腿那盒,又好气又好笑。兔妹是妖,也是小动物,是会吃生的,怕是也将她理解成会吃生肉。
“坐下一起吃啊。”青骨好意客气道。
一众魔兵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独留下花醉,花醉坐在对面,为青骨斟了一杯茶,说:“姐姐我是兔子,吃草的。”说着,她还真才从袖中掏出两根苜蓿草,咔嚓咔嚓地吃光了。
青骨趴在桌上,左右手各拿一只鸡腿吃得高兴,待吃了六七只后,实在是吃不下了,擦了擦手直接躺在床上睡了。
像是刚睡着的样子,便被花醉摇醒了。
“姐姐,魔界有位魔医,十分厉害,君上让他来替您看看身子。”
青骨十分想睡觉,听得不太真切,字句断断续续的,随口应了一声。
老魔医是位上了年纪的长着,白花花的胡子十分长,一直垂到膝盖处,足有一千多岁了,他坐在床边,为这位未来的夫人把脉。确实,此女子身子虚弱,之前小产后并未调养休息,近些日子又劳累过度,虽无大病但不可掉以轻心,得开些补药补补元气才是。
花醉一直在旁边,端着笔墨候着老魔医开口说话。
“取青壮活人男子十人,以三日文火熬成一锅血水,以血水煮三只不足百天婴儿,最后熬成一碗,给夫人喝下,元气就算补回来了。”老魔医轻描淡写地说着,事实上,他也只是在开一张“药方”而已。
花醉一字不落地记好,这副药至少要七日才能熬成呢,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呢。
青骨迷迷糊糊地睡着,迷朦中只知道有人给她把了脉,但奈何困意实在汹涌,眼睛也未睁开,至于他们说了什么,自然也是未听见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搞事药方啊……怕是要出什么乱子了。
青骨不方,一切都有阿凉顶着呢!
但是以青骨的性格,她怎么可能……
————渣辰回来啦!恢复日更,感谢在我断更几天的时间里仍未离开的各位读者老爷,读者真的是天使啊,看到催更评,整个人都方了,没想到小天使十分谅解,渣辰感动到哭瞎qaq要给所有老爷一同比心~
☆、伏尸百万
冰室内寒气森森,云凉盘坐在冰床上,也许是活得太久了,已经记不清从哪一年起,体内真气偶尔会运行不畅,每每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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