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弄得无言以对,忍不住埋怨他,“您就不能上点心吗,我好不容易托你件事?”
周启庭正色道:“朕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
“那您就有时间跟我在这儿闲磕牙聊天了?”林慕沅讽刺他,“骗谁呢,你根本就是不当回事!”
“本来就不是大事。”周启庭道,“嘉乐姑母都去世多少年了,父皇也不在了,知道的人估计也被处理的差不多了,这些可能有可能没有的事情,朕怎么查,从何处查?”
主要还是,无处下手,嘉乐郡主生林慕沅自然是在林府,令牌也交给了林老太太,说明当时的嘉乐郡主身边没有比林老太太更能信任的人,可林老太太什么都不知道,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嘉乐郡主后来住过的别院早就被她连带其他财产一起卖给了别人,都留给了林慕沅,一切都毫无头绪,他总不能回到十几年前看看嘉乐郡主的心腹都有哪些人吧。
林慕沅哑然失语,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为难周启庭,只是前一世的死亡让她忍不住心浮气躁,迫切地想要知道缘由,早知有重生这一遭,她喝下那杯毒酒前该问问周启庭为什么才对。
周启庭也明白她心里的想法,想了想道:“嘉乐姑母生活过的地方,现在只有端和亲王府还在了,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亲王府多年无人居住,但挂念端和亲王功绩,王府一直有人在修缮打扫,现在直接住进去也没问题,进去看看完全没关系。
林慕沅眼前一亮,“可以吗?”她犹豫了一下,“宫规说皇后无诏不得出宫。”
“你有朕的诏书。”周启庭笑道,“王府也不是别处,只在皇宫边上,咱们从西华门出去不过半里路,还不如从你这儿到母后哪儿远呢。”
周启庭带着她出宫之前,也没忘记让人去盯一下平原伯,他们家在秦淮势力不一般,就算无谋反之心,也是如鲠在喉,能除掉当然最好。
端和亲王府现在的管家年近八十亲王活着的时候他就在了,后来亲王夫妇相继去世他也没有离开,现在胡子头发都是花白一片,颤颤巍巍地向周启庭行礼,“吾皇万岁,皇后娘娘万岁。”
这是林慕沅第一次来端和亲王府,周启庭以往却跟着先皇来过几次,“不必多礼,皇后是嘉乐姑母的女儿,朕今日带她过来走走。”
那管家抬起皱巴巴的眉眼,却并没有因她是嘉乐郡主之女产生任何喜悦之情,反而比刚才更加冷漠,“老奴听闻陛下娶了林家姑娘,原来是真的。”
周启庭心中纳罕,这人是端和亲王旧仆,一辈子忠心耿耿,可这态度一点也不像是见到了旧主后人。
林慕沅直接得多,“你是不是对我有所不满,我从未见过你,何时得罪你了?”
管家面无表情,“皇后娘娘恕罪,老奴多年不见贵人,只是心中紧张,不敢造次,不敢对皇后娘娘有不敬之心。”
林慕沅还欲说些什么,被周启庭拦下了,他笑道,“我们进去吧。”
周启庭脑海中闪过一些离奇的想法,却碍于某些原因将其抛诸脑后。
嘉乐郡主的闺房十分奢华,紫檀水曲的家具,千金难换的珍宝,遗世的古籍画卷满满当当,便是如今的嘉和大长公主府,也没有如此奢靡。
周启庭道,“当年父皇带朕来过一次,朕真是很惊讶,那时候母后是权倾六宫的贵妃,可她宫里跟嘉乐姑母一比,简直寒酸之际。”
林慕沅道:“母亲给我留了很多东西,之前我去查看我的嫁妆时就吃惊母亲家底丰厚,今天一见,外祖父……”
“端和亲王是极清廉的人物,虽不缺银钱,若要奢靡至此还差的多,父皇说姑母少年时就在江南各处行商,还曾派遣船只往海外去,大约是仗了身世之故,收获颇丰。望月楼那纯色琉璃,就是嘉乐姑母从海外得来进贡的。”
林慕沅却没理会他的话,反而伸手从书架上抽出一轴画来。林慕沅有这样的习惯,常常将书画放在书架上而非画缸里,原来是随了母亲吗?
她展开那副画,愣了一下,“陛下,这是先皇吗?”
周启庭回首看了一眼,画上的男子年纪尚轻,眉眼与周启庭有五分相似,只是显得更温和一些,正是先皇。
林慕沅一时间有些不解,“母亲为何藏着先皇的画像?”兄妹关系再好也不至于如此,何况他们只是堂兄妹。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是不是会吃掉我的存稿,为什么一看却发现少了一段@f=/i/l/eil__ dected]/a
☆、44
画像,凤纹令牌。
周启庭脑海中闪过一个离奇的念头。
他想了想道:“父皇与姑母感情很好,兄妹之间互送礼物也很正常,阿霑也常常送朕东西,你家弟弟就没送过你东西吗?”
“可是清河也没给我送过他的画像啊。”这种极为暧昧私密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互赠,更何况嘉乐郡主还将其放置在闺房中。
林慕沅悚然一惊,暧昧……
她压下心中的念头,强笑道:“我和清河毕竟不是一母同胞,感情算不上亲厚,许是因此吧。”
周启庭单手拈起那副画,触手的感觉让他怔了一下。
“这是……云锦画绸?”
当朝最珍贵的丝织品莫过于松江的云锦,云锦中最精细的黄绢被皇室定做贡品用以书写圣旨,次一等的素绢就是最名贵的书画材料,名字便唤作云锦画绸。
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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