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玲气喘吁吁,一口咬定她就是在跑:“几天前我快走,就没这么喘啊。”
许是大病初愈,不敢跑,也跑不动。钟乐不催她,自个先跑上坡去,回头瞧不见人了,就原地做拉伸等着她。总是要等好久,才见围墙下茂密的叶子间冒出来的小头。那小头儿沿着围墙外的小径,一点一点地向他挪动着。路上也有其他晨跑的人,他看过几次,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爷爷没超过她,始终在她身后四五米外。
若说郁玲也有不擅长的事,那无疑就是跑步了。她吃力的样子,让钟乐想起许多年前的夜晚,她也是这样埋头跑步。那是他第一次当体育委员,拉了郁玲参加学校的运动会。他只是想凑个人数,她却不想只跑个过场,她说既然报名了,总得练一练。
老家的冬天比深圳冷得多,下了晚自习后,更冷。浑浑噩噩上了一天的课,钟乐只想赶紧回家,躺被窝里睡觉。他答应陪郁玲去跑,却只陪了那么一两次。因为郁玲真的跑不动,400米的跑道,她跑一半就得歇下来,“不行了,我这里疼,”她按着右下肋的地方。稍作休息,她接着跑,越跑越费力,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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