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如尘,风度翩翩。冰璇碧玉年华,清姿柔婉,柳絮才高。两人朝夕相对,日久生情,自然而然结成伉俪。
次年,冰璇生下一女,此女便是庄蝶依。
平静的日子终将被打破,冰璇的叔叔贪慕虚荣,谄媚陆玉璋,不惜出卖侄女。他写信诓骗冰璇,称她的母亲尚在人世,约她单独一叙。
冰璇辗转难眠,思虑良久,决计独自前往,可后来才知,这是她叔叔的圈套。她手无缚鸡之力,终究被缚住了。
陆玉璋沉迷美色,垂涎冰璇之姿,而冰璇却以死相逼,令他进不得身。他无意中得知她是庄博的妻子,便心生一计,用她引庄博自投罗网。
明知是陷阱,庄博毅然前往,因为那里有他想见之人,有他想救之人。最终,他见到了冰璇,可惜,他们没能全身而退,葬身于火海之中。
那一场大火,燃尽了草木屋舍,一切终将成为灰烬。
赢殇赶到之时,漫天的火光映红了天边的云朵,照得他脸颊发烫。他捏着师傅的绝笔信,骨骼生疼。师傅将尊主之位留给了他,还有那个不满周岁的小女婴。
庄蝶依心潮起伏,宛如巨浪拍案,面色却沉静如水,问道:“既然你师傅将尊主之位留给你,为何你不继承他的遗志,护卫南朝江山社稷,反而听命于陆玉璋?”
“那一年,本尊才八岁,无论心智和武艺,都斗不过陆玉璋。为保伏凌山长久,本尊只能屈从。”赢殇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后来,本尊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欲要毁灭,必先给予,所以,本尊帮陆玉璋做尽一切恶事。孽业痴缠,既是本尊之罪,也是陆玉璋之罪。”
庄蝶依惊愕地看他,他白发飘飞,冰眸无情,唇角勾着一抹嗜血的笑意,宛如地狱使者,冰冷狠绝。她语无伦次道:“你......为何要这样......同归于尽吗?”他有诸多选择,可他最终选择了一条通往地狱之路。
“本尊一生的苦难都拜他所赐,可他毕竟是父亲,无他便无我。”赢殇悠悠道。从小到大,无人教他何为爱,何为恨,他孤立于自己的世界,爱恨喜怒也渐渐与常人不同。
庄蝶依沉默,或者说,她不知说些什么。
赢殇转眸看她,声音平淡,如古井无波:“你属于伏凌山,但你随时可以离开。不过,本尊劝你,暂时留在本尊身边。”
“为何?”
“北朝已经向南朝宣战了。”赢殇薄唇微勾,似笑非笑,“本尊收到密旨,刺杀叶子辰。”
庄蝶依的脸色蓦然一白,颤声问:“你,当真要杀叶子辰?”
“你舍不得了?”赢殇瞄了她一眼,起身站了起来,长风掠过他的衣袂发梢,宛如画中玉人,不染人间烟火气,他悠悠笑道,“叶子辰是个不错的对手,本尊心向往之。明日,本尊将启程去边境,你若不放心,便随本尊前去。”
☆、第六十八章交战
江州,南朝边境一处州郡,东临大海,风光秀丽。时值四月,枝头桃花嫣红,水岸草色青青,林中莺语燕啼,只可惜,如此春景无人欣赏。
北朝向南朝宣战近一月,势如破竹,连占数城,江州是东路大军下一个攻伐之地。消息一传开,江州百姓陆续逃离,如今,偌大的城池只剩一些老弱妇孺。
赢殇披着一件斗篷,遮住了惹眼的白发,从容地走在江州空旷的街道上。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白衣翩然的庄蝶依,一个是年近四旬的侍从幻术。多年来,幻术一直待在伏凌山,打理赢殇的生活起居,下山的次数屈指可数。
“北军打来了!”街道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边跑边叫。
随着这阵叫喊传来,四周有人居住的屋子立刻关上了木门,一时间街道静悄悄的,连耳畔的风声都能听得清了。
赢殇勾了勾唇,嗤笑一声,嘲讽道:“关上门就能避免战乱了?真是愚昧无知。”
“惧怕是人之常情。”庄蝶依淡淡道,“一群老弱妇孺,除了躲避又能如何呢?”
赢殇也不反驳,慢悠悠往城楼走去,却被城门的守卫拦住了。
幻术掏出一面令牌,那守卫见了令牌,恭敬地退开了。
城墙之上,赢殇迎风而立,斗篷飞扬,遥遥注视着敌方的主将,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并不是叶子辰。他微微眯眼,伏凌山探子来报,叶子辰身在东路大军中,可为何不见人?
庄蝶依静静伫立在他的身侧,城下刀剑相交,厮杀阵阵,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伤兵拖着染血的衣衫,挥舞着利刃。天地间,一片暗红的血色。
这便是残酷的战争。
“你倒是越发慈悲了。”耳畔传来赢殇的奚落。
庄蝶依眼皮微阖,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再睁开眼,只剩一片清澈明净。
远远传来一阵敲钲的收兵信号,北朝撤退了。
经此一役,江州郡守见敌我悬殊,大势已去,携了家眷银钱,弃城而逃。
赢殇没有阻拦,只是平静地感叹了一句:“南朝大厦将倾,颓势已定。”他凭着令牌之尊,住进了府衙,接管了江州的一切。
春夜,新月如钩,渐渐隐没乌云之中,天地间一片幽暗。
石砌的城楼上,庄蝶依漫无目的地行走着,环顾左右,莫名焦躁,身后明明空无一人,却让她生出想要逃离的错觉。
幽暗的前方透出一丝光亮,好像海上的灯塔,指引着她一步步往前走。
不远处,一个白衣女子临墙而立,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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