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分的力气站稳,歪歪地坐在了他的身上,顺带着没骨头地窝在了他的怀里。
清骨瞬间瞪大了眼睛,眼前香艳的景象,已经比凶手在现场的这件事更让他惊讶了。
“你……你没事吧?”靳恪何曾和女子这般亲密过?发现她的神情痛苦,以为她是急病发了,语气僵硬间,仍红着脸担忧问道。
脑子乱成一锅粥的卖花女哪有余力回答他的话,双眸紧闭,急促地喘息着。一股清香环绕鼻尖,钻入了她的脑中,钟声似遇到克星般徒然骤减,让她缓了口气。
她情不自禁地搂上他的脖子,贪婪地汲取他耳畔间的清香,脑子里的痛楚渐渐远去。
靳恪的脊背挺直,不敢动弹半分,脖间被她呼出的热气挠得痒痒,胸前紧贴的两处娇肉更是让他忍不住战栗。一股异样的感觉由下而上直达他的神经深处,身心一片空白,他摸不清那是什么感觉,算不得讨厌,却又让他忍不住想要逃避。
怀中的那人仍不知羞地在他颈间蹭了蹭,柔软的双唇不可免地划过他的皮肤,他顿时一个激灵地站了起来,猛然将她往旁边沙发上一推,为了掩饰自己眸间的慌乱,埋着头大力地抚着身上袍子的褶皱。
卖花女被他这样一折腾,手被沙发皮料磨得生疼,瞬间清醒了过来,半躺在沙发上,摇了摇头,试图缓解脑中的余痛,却忽然思及靳恪刚才的动作,似乎很嫌弃她的样子?
她不满地抬头望向他,刚好与他心虚的偷瞄来了个对撞。幸亏舞厅的灯光昏暗,完好地将他面上的燥红隐蔽了干净,他尽量让声音显得镇定:
“我不喜欢与别人挨太近。”
卖花女:??当你是国家总理呢??还怕被暗杀??
他发现她的面色因着他的这句解释,越来越黑,有些无措,他没想到自己随意地一推,却没掌握力道,弄成了“扔”的局面。终是抵不住心里的酥麻,他将其自动归结为愧疚,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清骨的嘴巴张得老大,因着对靳恪性格的了解,受不了外人的亲昵将其推开,毫不意外,完全就是他的作风。可是事后却对她伸出了手,这才是让他震惊的所在。靳恪这样可是在变相的道歉啊,能做到这点,当真是他的极限了。
卖花女并未扶住他的手,而是愣神地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他,就算是作了最朴素的打扮,一身苍黑的长衫将他尽隐在暗中,却仍清晰可见他直挺的傲骨,一如春日里破土而出的青竹。
她的目光从他刚正的唇角滑向英挺的鼻梁,蓦地在他的瞳孔处怔住。清澈如白水鉴心,所有在他面前的罪孽与邪恶都无所遁形。
该是怎样沅芷澧兰的人,才能有这样心迹双清的眸子?她唇角微翘,只可惜,是个烂人。
她不顾他僵在原地的手,自己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拾起地上的几束花,拿出其中一束塞到他的手中,眉眼都不抬地丢下了一句话,“这花送你,就当是对你刚才出手相救的答谢。”
靳恪被手中玫瑰茎部剌得微痛,还不待他有任何的反应,她就已经利落地往舞厅外走去。
路过施一羡等人时,取笑声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显然也是认为她被靳恪嫌弃了。
她来不及羞恼,也顾不上和担忧着向她走来的许衷初说上话。在离开了众人视线的那一刻,她的眼中迸发出了寒霜。
“那人竟然是……警察。”卖花女的别有深意地呢喃道,“要不是碰巧坐到了他的身上,还当真难以察觉。他右腿上,分明别着把枪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哭,我们靳恪恪不是警察,那也不是枪啊!宝宝~
凶手是谁?大天使们猜出来了吗?
☆、地瓜
曲有终了,人有散场,但扑朔迷离的夜,才是真正的开始。
靳恪等人率先离开了舞厅,在门口挥手与众女郎作别,眼看着她们在街角处消失,毫不担心她们会顶着人身出岔子,毕竟巫术能够维持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幽暗中的一抹红蹿进了他的视野,是站在角落里的卖花女。她怀里抱着的花数,和她刚刚离开时的一致,可见今日的生意还没开张。
她正眼巴巴地望着对面人声鼎沸的“华清池”,因为客满火爆,“华清池”特意加了午夜场,直至现在仍歌舞升平,把酒正酣。
不过这大好的盛况与她无关,就算是卖花这种小行当,也是要守规矩的,她常年在“不早朝”的地盘走动,岂能做树倒猢狲散的行径,就算是她有这样的想法,那“华清池”门前其他的卖花女们又怎会肯依。
轻浮的脚步声从门内传来,靳恪与清骨闪身到门边,让开主路。只见施一羡倚在跟班身上,被扶了出来,面上熏红,嘴里稀里糊涂地哼着小调,俨然一副醉相。
瞧见门口的卖花女,还朝她敬了一个礼,嘴里却调戏地吹着口哨,吓得卖花女连忙往暗处躲了躲。
所幸施一羡醉得不轻,并未过多的纠缠,上了自家的别克轿车,朝四美塘街的西面离去。原本在他身后的小弟们并未跟随,而是一直对着车尾鞠躬,直至其消失,才齐步往“华清池”走去,应是去值夜的。
紧接着从“不早朝”里出来的是那金丝眼镜男,他一出门便感受到了初春夜里的寒气,戴上毡帽,也悠然地朝西街离去。卖花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靳恪也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对清骨低声道:
“现在仍不排除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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