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是要拜托市长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二叔怕什么呢?”
“你婶子也一直要我去联系一下……这样吧,有时间你和我去一次……”
“我觉得还是你和俺婶子去合适。”
“她?”于海一笑,“她不行。”于海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是终于没有说。“这一次,我下定决心了。无论如何,我们年前去一次。”
“这几天我准备出去看一下制砖设备,上次在村财务提的钱到现在还拿在手里,真怕于海山因此说我贪污。”
“你真要办砖厂?”于海问。
“一年的期限,一年以后,那片地就不属于我们的了。”王金凤侧面回答道。
“我佩服你的胆量和计划。可是,依照我们村目前的经济实力,办这样一个厂子很是冒险的。我担心……”于海欲言又止。
“这样一个砖厂,个人投资也办得起来,何况我们一个村集体呢?”
“性质不同啊。”于海摇头,“于嘉平可能答应吗?那他这个书记还有什么颜面?”
“他那里好说,我想,在水库正式竣工之前,他不会难为我的。你看他这段时间有多忙,他哪里有心思顾虑到我们呢。”
“他忙是肯定的……问你一个事,最近咱们村结婚的青年可是不少,你被请过几回?”
“没有……”王金凤摇头。实际上有过一回,王金凤却没有过去。凡是有喜事的家庭,王金凤都会安排郑新燕代表村两委提前送一些喜帖、喜对(类似于春联)过去表示一下祝贺。因此王金凤收到的喜饼并不少(有些是郑新燕转送的,大概那本来就是人家送给郑新燕的)。
“我就知道……”于海仿佛早已知道结果似的微笑道,“我还被请过一回,可是于嘉平呢,咱自己村加上外村……多着呢。还有多少人是怕请他不到所以没有敢请,否则,我只怕于嘉平的身子要一分为二才应付过来呢。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是得人心,还是认识人多,还是备受重视?”
“他两届书记下来,社会关系网是要有一些的。这一点我们应该能够理解他。”
“你总是这样,理解,理解,可是于嘉平什么时候理解过你?”于海气愤地一转身,走出去几步又转回来,站到王金凤面前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难道这是需要理解的时候吗?你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还谈什么理解?理解是相互的,你这种理解要么是无能的表示,要么就有讨好对方的嫌疑。你说,你是在讨好于嘉平还是承认自己没有本事同他周旋?”
“应该算是无能吧。”王金凤小声说。她看见于海咄咄逼人的目光,感觉于海是疯狂了。
“早知道你那么无能,所有计划我来策划……你无能还办什么厂子?这样吧,这一段时间你听我的,看……”
“于海叔,”想到于嘉平和刘书记的关系,王金凤替于海感到危险,她于是打断于海的说话,并且岔开话题说,“我办厂子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将军欲以巧伏人,盘马弯弓惜不发’,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不懂。”王金凤干脆说。
“你可以用办厂子做要挟,让于嘉平把财务公开。”
“他没有这么傻。”
“你这样试过吗?要知道,有我在这里,我有办法叫他停止‘独裁’。”于海坐回到椅子上,“而且,你的厂子也许就会出乎意料得到他的通过哩。这样,你反而省事不少。”于海朝王金凤略微探过身子说。
王金凤知道于海是在说服自己,最终的目的是要自己答应听他的安排。“如果我听他的,那么他就会和于嘉平‘当面锣对面鼓’的干起来,说不定村两委就要起什么大的变动,我的厂子会在变动中成立起来?真是笑话。”王金凤心里想,但是脸上却是认真思考的样子。
“于嘉平为了拆散我们的合作,也许就会走西南寨刘允中走的路子。他为了安抚你,就会答应你的一些条件,这就好比刘允中提拔刘世明……你看,我们两个,他会选择提拔谁?自认是你喽。但是他不知道,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步棋,等你取得他的信任,我们接着就要有更大的风暴给他……”
“于嘉平不是刘允中,也许他会和我们硬碰硬……”王金凤提示说。“而且,我觉得西南寨刘世明今后的工作未必好做,那么多人把他捧上去,都是功臣、元老,他该怎么犒赏他们?他应该……”
“只要我们两个合作的坚决,硬碰硬他是死路一条!”于海拍桌子站起来。“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冲锋陷阵走在头里,你什么事也不管,凡是我的提议举双手拥护就成。”于海想一下,接着说道,“西南寨现在就是刘世明一个人说了算,工作怎么会不好做?这是你我应该学习的,你不要有怀疑。”
王金凤脑子一转。
“二叔不是要去拜访咱市长吗?我认为硬碰硬和于嘉平唱对台戏还为时过早。不如等拜访市长之后看市长对我们有什么指示也好。”
于海沉吟起来。
“你说的也是。假如真要去……现在……”
“市长要是能来咱们村视察,不要说于嘉平,就是镇党委和县上,还不对二叔刮目相看。到那时候,‘兵不血刃’,于嘉平就没有什么作为了,咱们村一切还不是为二叔是命?”
“那这件事要尽快办,要是还镇不住于嘉平,年前我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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