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都是真实的了。
本子上还记载了,朴匀拐卖人口的详细流程,具体的到了是哪个手下做的。并且对手下的所在区域,名字或者绰号,以及所做的恶事,都有所记载。根据本子描述,这些手下都是江湖中人,而且大都武功较好。他们在不同的地点活动,把人拐到手,便送来此处郊外。然后交由朴匀处理。
这个本子上记载的手下,一共有三十五人。有了本子上面的详细信息,可以快速将对应的手下捉拿归案。但这三十五人里有四个人却不能够采用这样的办法来捕捉,因为这四个人,各自活动的范围是捉摸不定的,不像其他的三十一人,固定在某个地区活动。而且,这四个人详细的形貌特征,以及具体的犯案方式,也没像另外的三十一人那样仔细地记录在本子上。更重要的一点,这四个人武功高强,行踪隐蔽,在各地流窜作案,不是一般的捕快能够捉拿归案的。
皇帝听完众人商议的结果,叫众人散去,单独留下令狐缭。皇帝说:“江湖上的事情,朝廷中的人,还有当地的衙门捕快,毕竟没有身在江湖中的人了解得清楚。朕听说这么一句话,江湖中人,当由江湖中人来解决。贤侄,你本是王侯将相家人,当为朝廷效力。你自小又在江湖中混迹,江湖的事物了如指掌。此项任务,交给你便是最合适的。”
于是,抓捕这四个恶人的任务便落在了令狐缭身上。
皇帝寥寥几句,令狐缭一个自在的江湖人士,就成了朝廷中任务缠身的钦差大臣。
在马车上,令狐缭想起,侍卫通报朴匀被刺杀时,皇帝并无惊奇,反而像是一早就知道的表情,以及去朴匀家时,皇帝的御前侍卫一马当先,很熟悉路况,直接领人到了目的地。皇家猎场附近,怎么可能逃过皇帝的耳目,朴匀的恶行,皇帝一早就摸清了。朴匀帐中无仆从留下伺候,定是皇帝故意安排的。那刺杀朴匀的人,便是皇帝示意侍卫放进来的,甚至还有可能是皇帝设局引来的。
朝中手脚不干净的臣子好处理,但江湖里流窜的恶人就难抓了。江湖中人抓江湖中人,总比官员捕快抓江湖中人要懂门道,也更有抓成功的可能。
朝廷、衙门,官员捕快,是专门为皇帝效力的,皇帝想怎么命令都行。而江湖中人却不是,他总得有个由头,那么谁的由头最好找,又最有可能又快又好地把事情给办了呢?那便是既是王侯之子,生来就该为皇帝效力,又是自小就混江湖,在江湖还有可支配强大势力的令狐缭了。
于是皇帝便把朴匀的命留着,然后叫令狐缭过来,给他上一场大戏,顺便把这难处理的锅甩给他。
令狐缭心道,皇帝还真是喜欢给江湖人没事找事做。
第二天,令狐缭便带上皇帝亲自下令,由朝中大臣亲手抄写复制的《逍遥快活来钱路》开始任务了。
芳兰楼,京城第一青楼,楼内浮香暗涌。从绮罗粉黛堆中,老鸨一边扭着屁,一边扑闪着小团扇,迎面笑着走过来。
京城捕快头子一把扣住老鸨的手腕,老鸨娇声呼痛。这动作,若是让小姑娘来做,尚可让人动容一下,但老鸨已有四十多岁。这声矫揉造作的呼痛,与她的年纪极不匹配,非但没能让捕快头子松一下手劲,反而引起他的反感,抓得她更痛了。
楼内的姑娘们,见老鸨被捕快扣住手腕,依然该干嘛干嘛,没有惊慌尖叫,显然是司空见惯了。
捕快头子脸色非常严肃,甚于以往任何时候。老鸨不敢再像往常一样借调笑来缓和气氛,也并不多言,只快步带他们进了二楼的厢房。
啪的一声,一个本子甩在桌子上。
老鸨拿起来一看,念出本子的名称:“逍遥快活来钱路。”
翻了几页后,她的手开始抖起来,以一副快哭的脸对着有些交情的捕快头子哀嚎:“捕快大人,我不知道啊!这事和我没关系,我不知道啊!”
捕快头子朝主座上的人偏了一下头,说:“跟我说没用,得跟这位钦差大人说。”
主座上的人年轻英俊,但甚有威严,莫名让人觉得他身居高位。扑通一声,老鸨朝主座上的人跪下了,哀嚎着为自己脱身:“大人,大人啊!这些人卖给我的芳兰楼,这一点我认,可是我是真不知道她们的来历啊!我若是知道,我肯定不敢收啊,楼中的姑娘们当初可都是自愿卖身入楼的!大人您明鉴啊!”
主座上的人等她嚎完了,才问:“本子中写,朴匀的第一桩生意是卖人进芳兰楼,是他本人亲自与你交易。你方才认了,那么,依照本子记录,你便是在知道朴匀是官的前提下,和朴匀有过青楼人□□易。先不论你是否知道她们背后的来历,官不可贩卖人口进青楼,青楼也不可接收来自官员的人口贩卖。你与他进行这项交易,便是犯了大罪!”
听了这话,老鸨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显然是知道接受官员的人口贩卖交易会有怎样的后果。
“现在你有一个将功折罪,减少刑罚的机会。把你知道的一切,如实告诉我们。今后,再有这些人的消息,也得及时告知我们。”
男子的声音冷淡,这话听起来还有点随意,但依周围熟悉的捕快还有官员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老鸨知道这话可信,这男子有权力让这句话成真。
得知自己有救,老鸨叠声答应,牢狱之灾,谁想遭这罪啊!她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知道的事情,但交易颇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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