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都办妥了。”
“这便好,不过一毛头小子罢了。”
安姑姑闻言低垂的眼睛闪了闪,最后归于沉寂,又十分柔顺地退下了。
厅内不久便传来长公主与俊俏小厮说笑的声音,只可惜这小厮似乎是新来的,仗着长得好便愈发放肆起来,不知是那句话惹了长公主的不快,当日就被人从公主府的后门丢了出来,脸上还被划了深深的一道血痕,被人指指点点之下,终于羞愤地抱着怀里的东西离开。
这些事,宫里的怀惠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恐怕他就是知道,心绪也不会有多大的起伏。他现在头疼的是……寒光这少年似乎戏瘾上身越演越厉害了!
这不,小少年又冲了进来,对着他就大喊:“先生不好了,今天早朝时刘御史和司御史参了你一本,说你迷惑帝心,其心当诛。那刘御史更是在皇上斥责后直接撞柱,听说今天金銮殿里的金砖都被染红了!刘御史更是被人抬着去了太医署,说是再晚一步人就要救不活了!先生你倒是听我说啊!”
怀惠好脾气地将书放下:“先生听着呢,还有吗?”
“难道这还不够吗!先生他们这是要毁了你!早知道当初我就……”寒光低头啜泣:“先生,是寒光对不住你。”
怀惠无奈伸手拍了拍他,全当安慰,毕竟少年这话里也并非全是假意:“无事,一事沉浮一事毕,该来的总会来,先生明白的,只是……恐怕要辜负……”
他的话未说完,但听的人已经完全明白了。
寒光默然,想起那位姿容俊秀的姑娘,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起来。
外边流言愈演愈烈,皇宫里的奴才也开始讨论起是非来,这种东西一旦传播开比瘟疫还可怕,是怎么都禁止不了的。说起来连皇帝都没想到,他不过是想将事情可控在手里,事情却反倒不可控制起来。
这是要逼着他做一个了断啊,除非他想在死后背着昏君的名头,否则处决怀惠已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即便这个事实还没有到来。
其实以前也曾有过这般的流言,但彼时怀惠禅师性情高洁,凡是见过他的人无不为他的姿容所倾倒,哪里还敢有什么龌龊思想。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怀惠无缘无故还俗,说是犯了色.戒,先不说那位倾心的姑娘连影子都没有,就是有,当初下山时难道不是先去找人姑娘吗?
所有听过流言的人都觉得所谓红颜皆是借口。
掺杂着九分假一份真的流言迅速将怀惠推上风口浪尖,其中有多少股势力掺杂其中不得而知,但怀惠相信这里面皇家的许多人都踩了他一脚。
他若是他们,也定会这么做。
可他要的就是这股留言,他倒是想看看这位贤明的皇帝到底最终会怎么选择,怀惠窝在被窝里的脸冷冷一笑,也真是难为这些暗卫了,每天轮流看着他,也不知那位好皇帝看到这些千篇一律的信件会如何表情。
相信一定十分精彩吧。
正如怀惠猜测,皇上正在看一封十分精彩的信件,精彩程度直逼某些皇家阴私。抑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件皇家阴私。
——那名为寒光的少年竟然是他妹妹的孩子!
还有比这更加恐怖的事情吗?皇上心里颇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么一想所有事情都想通了,难怪那寒光少年说是他害了怀惠,脑补力一流的皇帝已经完全明白为什么怀惠早不还俗晚不还俗偏偏这个时候,定是这个少年将某些事情告知了他!
难怪啊难怪!难怪那少年要隐藏容貌了,也难怪怀惠会为此还俗!正经说起来,这两人还是表兄弟。
这样一想,皇帝脸上比吃了憋还难看,他即便再心狠手辣也不想一下子处决两个有血脉之人,况且……他看着信笺上的缘由,看来他这个妹妹,也瞒了他不少消息。
“看进会竹馆的人,去传长公主……不,还是不传!找人盯着长公主,有任何异动立刻报上来。”
“是。”
这一夜,御书房的蜡烛燃烧到天明,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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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惠开始有些概叹自己交友不慎,一个两个全是猪队友,他与阿玉谈个远距离恋爱不容易,偏偏某两人打着为他好的旗号联系上了阿玉,搞得他现在晚上偷偷摸摸在被窝里小意赔着好。
有他这么苦逼的男主吗!
他像是那种要玩命自焚的人吗?只是因为决定去往另一个世界,所以才决定给自己画一个圆满的句点而已。
“阿玉,你相信我,伤真的快好了!”
“伤口?我现在被人监视,不太方便开视频。”
“玩命?没有的事,只是我的身份有些特殊,如果不作处理,以后会有点难办。”
……
谈姑娘还是觉得好气,她以为他回去复仇只是搜集证据将人送入大牢,谁知道……玩得这么大!怪她没想清楚,以男友在大夏的身份,倘若真要办一个人绝对是信手拈来的事情,要这般处心积虑费尽心思,也唯有皇位上那一人了。
怎么说,被糊弄的感觉简直糟糕极了!
“晏怀惠,你有本事就活着回来!”想要放狠话,可最后到底还是舍不得。
谈庭玉气自己没出息,可她也明白他瞒着她也是为了她好,只是这种她并不想接受,天知道她在听完沈之追的话后手脚都冰凉了,心里提着心挑着担生怕他从钢丝上摔下去,可到底她没有冲动地打电话过去。
她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坐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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