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比心作为一个男人,他不相信怀惠会如此糊涂。所以他更偏向于怀惠查到了什么。
所以他还俗、归府,可面对此子信任的眸子,皇上心里的那点小愧疚又跑了出来,又觉这双眸子像极了记忆力那双星眸,到口的拒绝咽了回去,点头就言明会派人去查。至于能够查出什么,就端看他想让怀惠知道什么了。
目送着当今有些狼狈的身影离去,怀惠脸上的感恩瞬间荡然无存,独留唇角的冷笑嘲弄着竟是这样一个男人害得他到了如今的地步。
不过也罢,幸好这个男人并非他的生身父亲,否则他会觉得血液里都流淌着低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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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追从下朝开始就坐立不安,户部的椅子上跟安了钉子似的,是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好不容易挨到回家,手机上仍然没有半点消息,他这才急了起来。
沈父一见儿子这个德行,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当即一个蒲扇大的手掌拍了上去:“怎么回事!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手里藏着什么呢,拿出来看看!”
“……”沈之追面对老夫下意识地藏了藏,又觉诡异,这才找回自己的语言能力:“没什么,只是入冬了有些冷多动动搓搓手。”
沈父:他看上去像是很好糊弄的样子吗!
不过他也不稀得说他,自家儿子自己知道,能力是有的,才华也是有的,就是这狗脾气这岁数也不愿意娶妻,怀惠个大和尚都还俗要娶亲,这货还没动静,真是越来越来气,索性又砸了一巴掌上去,沈之追疼得哇哇叫,沈父心里才舒坦了许多:“吃饭,吃完饭来书房找我。”
沈之追:委屈巴巴。
到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去了书房,沈母天天看这父子俩,每天饭都多吃半碗。最后等到沈之追从老爹书房里书房,小脸都枯黄了,回到房间躺到床上掏出手机,恰好一条消息进来。
他一看,心里担心落了地的同时,又为自己鸣不平:“我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倒了八辈子血霉,刚刚我爹又问寒光的事情了,他说好几天没见他了,你什么时候出宫啊!”
虽然这么问,但他也明白好友这会儿受着伤身份不明,皇上绝不会轻易放他出宫的。
想到这里,沈之追想要调侃的心也淡了许多,他与怀惠到底不同,他看似在外放浪形骸人嫌狗厌的,可他还有父母家族,他不可能不在意的,所以他做不到真正的超脱物外。怀惠不同,这个人看似规整自律,但聪明人疯起来最可怕。
原先他以为有了谈姑娘怀惠可能会收敛会顾虑,可如今瞧来更像是破釜沉舟,以前也有过拿自己冒险进天牢的,但那是做假是套路,现在却不同。
与当今博弈,无异于与虎谋皮,他就怕终有一日怀惠会玩火自焚。可让他阻止,他又哪里办得到啊!要能够办得到,怀惠也不会还俗踏入这一滩浑水了。
只希望好友得偿所愿,若无法,他也可以尽最后一份力保全他的性命。
这已是沈之追生平能够做下的最为离经叛道的决定了。
“沈之追,你该明白的,以后能不见就不要见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沈之追苦笑,如今街头巷尾已经流传起了他与曾经的怀惠禅师冲突决裂的消息,原因很多,有说他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的,也有说东伯侯不许儿子牵扯朝中事务的,最扯的还说他俩nuè_liàn情深的,反正……他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怀惠这厮放出去的消息。
“好,不过我爹那里你自己去说。”
沈之追哼哼,他才不去和臭老头解释呢!他瞒着这么紧要的事情,老头子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还是让怀惠去烦恼好了。
结束与沈之追的联系,怀惠将笼在袖子里手机按灭,这场戏也算是开场了。
怀惠知道他只要离开护国寺,那么护国寺作为皇家寺庙当今绝对不会动它。而他的朋友刚好不多,随便凑凑也就一个沈之追,处理完最后一个联系,他就可以安静在皇宫里搅风搅雨了。
这样想想,自己也蛮像一个孤胆英雄的。
他微微一笑,对着寒光开口:“见到了?”
寒光点了点头,到底是少年人,眼睛里的不忿与怒火如何掩饰都掩饰不住,却仍旧沉默寡言。
“宫里不比宫外,你脸上的易容普通人看不出来,内行人却是一眼能够看出来的。”怀惠低叹一声,像是哀叹同样命运的自己一般:“我也不是阻止你去见皇上,但如今这个形式,我怕我护不住你啊!”
寒光倔强地抬头,手里没有剑,拳头握得死紧。
“你也别太着急,等我伤好了,定帮你……咳咳咳!”
“先生,我信您的,您还是好好养伤……”
很快,寒光就服侍怀惠躺下,而知道怀惠的呼吸平稳,屋内一缕清风飘过,寒光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趴在床边小憩起来。
以后还是别演戏了,简直比挥剑一千下还要累,只希望先生的法子有用吧,那个女人……凭什么珠光宝气活得自由自在!
皇上回去后,心神就有些受损,还是听着刘全的劝喝了一盅养神汤才舒缓了眉头。可只时小憩的功夫,暗卫就来报说是怀惠先生身边的小童有异。
“有何异常?”
“那小童并未以真面目示人,虎口有茧,乃从小习剑,且小小年纪便有所成。”
皇上脸上深思起来,在宫里他想知道的都能知道,这也是他为何要将怀惠接进宫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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