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省委书记的宴会结束后,市长的秘书苟来问酒兴未尽,他又从戒备森严的招待所出来,邀请司传财喝酒,司传财刚把哥哥从派出所接出来,在家里抽烟生闷气,接到苟秘书的电话,他如接到圣旨一般,马上换好衣服出来。
两个人是中学的同学,这次苟秘书陪牛市长来这里,也是难得见面的机会。何况,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这里镌刻着他艰难的生活和沉重的回忆。此次他回来,可以说是衣锦还乡,不但昔日的同学和老师对他高看一眼,难见上他一面,就是县长和县委书记也对他毕恭毕敬,关心地问他家里人有什么要求?如果有事,尽管提出来,他们一定尽力去办。
他没有提,应该提的他已经提了,应该调走的亲戚他已经给调走了。今天晚上,他就是要喝酒,喝个痛快,他伺候好牛市长休息后,自己才敢出来。
他们三个人喝了两箱啤酒,一边喝酒一边吹牛讲笑话。
话题从官场秘闻到怎么样才能赢得你看上的女人刻骨铭心的爱情,让她爱得你死去活来,再到留须拍马的经验。
后来,苟秘书又讲了一个“副处”的故事。
说的是一个人去嫖妓,他临上女人身前,问那个女的:你是chù_nǚ吗?女人犹豫再三,不好回答,考虑怎么说才合适,说不是chù_nǚ呢,她还没有结婚,说是chù_nǚ呢,她又是干这种工作的人。
男人见她犹豫着不好回答,就替她回答,对她说:那你就是副处。
司传财也不甘示弱,对他讲了一个从别人那里刚听来的笑话:一个军人,在演习时受了伤,在他住院期间,一概拒绝别人和家属探望。
军人伤好回家,家人见他没有缺胳膊少腿,都很高兴,晚饭后,他妻子关上门准备睡觉,脱掉他的衣服时,她吃惊地发现,他的yin茎没有了,女人见她的幸福之根没有了,失望地痛哭起来。男人气愤地大声道:哭什么哭?我是团级干部,复员回到地方,怎么也得当个县委副书记,一个县委副书记,副处还不顶个ji巴?
众人笑过乐过开心过。后来,酒都喝高了,该说的大话已经说了好几遍,该吹的牛已经吹了好几次,该讲的黄色故事已经讲得差不多没有了先前的味道。
午夜已过,苟秘书仍然不能平息耀武扬威归乡的精神亢奋,兴致仍然丝毫不减。他突然想起上学时,一次想偷偷溜进县招待所洗澡,被杨师傅当场抓住,他不服气地问,前面刚进去的一个副县长的儿子,他的同学,他为什么不买票就可以进去?杨师傅讽刺他说,因为他是县长的儿子,你爸爸不是县长,县长的儿子可以洗,并且可以免费洗,你资格不够,不能洗!说着,无论他如何说好话,求他,杨师傅还是毫不留情地把他拽出来,撵出去。
走出浴池大门时,他曾经对天发誓,将来有一天,我一定要杀回来,回马枪。让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给他开个洗浴专场,单独为他烧水洗澡。
如今,杨师傅已经是县招待所管后勤的副所长。
苟秘书拿出手机,给杨所长家里打电话,铃声响了好久,杨所长一定是在睡梦中被叫醒的,他接听电话时,还带着无精打采的睡腔,苟秘书自报家门后,说:“我要洗澡,马上就洗。”
“苟秘书,真对不起,烧锅炉的工人已经下班了,已经没有热水了。”
“他们下班了?那你给我亲自去烧!否则,老子就让你永远下班!我半个小时就到。”说完,他毫不客气地把电话关闭。然后,就邀请司传财等人跟他一起去洗澡。
关键不是去洗浴,而是享受他的扬眉吐气,以前是当孙子,今天是当老子。
杨所长是有名的火爆脾气,县里没有多少人敢惹他,司传财他们担心出事,没有去。
天真的太晚了,司传财签字买单后,苟秘书一个人走了。
“苟来问已经今非昔比,如今,谁还敢得罪他?巴结还巴结不过来呢。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司传财望着他的背影,感叹地说道。
突然,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喊叫声和枪声,顺着明亮的街灯展眼望过去,只见一个人正向他这里跑来,后面有人大声喊道:“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打死你!”很快,路灯的逆光中,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他的面前,司传财定睛一看,心中一愣,原来,被人追赶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姐夫那有畏。
那有畏也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小舅子站在旁边,他如同发现水中的一棵救命草,眼睛一亮,气喘吁吁地奔到他面前,站在他的身后,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几名公安人员已经把他包围,大声喝道:“不准动!”
顷刻,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那有畏。
“传财,姐夫这回全靠你了!”
司传财犹如一座安全的大山,把姐夫挡在身后,仗着几分酒力,他大声说道:“他是我姐夫!”
一个膛音极重、大学刚毕业、急于要立功受奖的年轻的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声道:“我不管你是谁?我们也不管他是谁姐夫!他是重案犯!明白吗?这是非常时期,不要妨碍公务,快闪开!别犯包庇罪!他必须跟我们走!”说着,他一手举枪,一手已经迅速掏出手铐,上前逼近,要把那有畏铐上。
“有话慢慢说,我是司传财!”
这句话不但没有起到预想的效果,反而得到对方不买账,不给面子的嘲笑。
这使司传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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