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刚刚还拿东西砸他的人面色不佳,发尾还滴滴答答的淌着水,见他在外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开口道:“进来坐吧。”
进的自然不是这间屋子,经过方才那间屋子时,谢诣鬼使神差般朝里面望了一眼,风吹起衣架上的一件衣裳,形状有点像刚裁剪好的白布条。
难不成,他身上患有隐疾,所以刚刚才那般抗拒。
这般自我想着,身上不悦的气息收敛不少。
等到刘唐的房间时,他已像是没事人般,甚至还有同情怜悯。
感受到对方目光中所包含的意思,刘唐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后便想明白了,不过她也未去解释些什么。
要真是这样认为,倒也省了她的麻烦。
“先擦擦吧。”
她接过帛巾,道了声谢后,细细的擦着乌发。
“先前是我鲁莽了,”谢诣真心实意的道歉,“若子悠身子不适,谢家疾医医术尚可,不必客气。”
“好,那以后便麻烦少衡了。”
谢诣只当他嘴硬,并未放在心上,还琢磨着什么时候让疾医来替他诊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大毛病。
若是小毛病还行,若是大毛病......
“少衡?”
回过神来,对面的人已经擦好头发。
谢诣将手中拿着的东西放置桌面上:“喏,这是我从大夏人手中换得的,一天两次,大约一年左右,小杏仁的病就可以根治了。”
刘唐将盒子拆开,里面是一张药方,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周边磨损的很厉害,不过幸好上头的字还看得清。
按着上头的方子配药,总归是多了一分希望。
那天冬天实在是冷的厉害,小杏仁在外头冻得时间太长,即便抱回来后好生养着,还是落下了伤寒体虚的毛病,一到冬天便身体发冷。为此,她特意找了许多疾医,不过都是治标不治本。
将药方小心收好,再看向谢诣时,眼中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感激。
“别,你可别这样看着我。”
“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那小鬼的,这辈子为他劳心伤神的,明明他是你捡来的,我为什么要这么累。”
桌上烛火摇曳,刘唐笑着听他叨念。
谢诣本就是个不爱与人说话的性子,随着年岁渐长,性子越发的凸显。
即便是在熟人面前,也鲜少主动开口,多数时候,都是别人问一句,他答一句,而且语气经常气的人说不出话来。
唯有在刘唐这儿,才念念叨叨的。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两个人中总该有一个人说话,刘唐不讲,那就只有他大度的牺牲自己了。
王崇之可不信他这番鬼话:“他这是在你面前随意惯了,他啊,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说着不在意,其实在乎的不得了。”
王崇之本就比他们年长两岁,前年便从书院顺利结业,如今在朝中任职。
“结业后你有什么打算?”刘唐问道。
谢诣坐直身子,面上流露出几许犹豫,半晌才开口:“我......我想从军。”
他的眼底划过踟蹰,最终却归于沉淀,变成了墨一般的黑色。
“我本来是恨他的......”他眼神复杂,摩挲着桌上的杯子,缓缓开口,“可是,如今看来,倒显得我幼稚了些。”
“既然想好了,那便去做吧。”
她为他倒了杯茶,推过去。
“可是父亲母亲定不会同意。”他抿了口茶,苦笑,“家中出一个从军的也就罢了,现下竟出了第二个。”
“难道我们谢家专门出将军吗?”
听此,刘唐噗嗤笑了出来:“你怎么断定自己一定是将军。”
“怎么,你觉得我不行吗?”
“行行行,从小你便武功高强,只是边关不比建康,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得了得了。”谢诣不耐烦的甩手,眼中却是笑意满满,“什么时候都像个木桩子一样。”
“你呢,你有什么打算?”随意聊了一会儿,他这才想起,“要不你就留在书院,当个夫子好了,以你如今在建康的名声,定有许多人前来求教。”
刘唐还在迟疑要不要告诉他自己想要离开建康的想法。
“你可别像荀老头那样,留下封信就走,两年了都没有消息。刘唐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这样......”
想了半天,他都没想出来该怎样......
被他这样一打断,刘唐暂时歇了告诉他的想法,笑着给他续上茶。
离结业还有两个月,总会寻着机会的。
南燕与西秦的交界之处。
城内街上百姓众多,道路两旁卖东西的人也多,一片欣欣向荣之意。
城墙上站着两个身穿盔甲之人,其中左边那个肤色较黑的男子开口。
“谢兄最近红光满面,可有什么喜事,说来与小弟分享分享。”
谢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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