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听着墙内隐约传来的丝竹之声,我想了想那不知何时能到嘴的山珍海味,闷闷道,“是!”
“如果不快些,错过晚饭我可不负责。”似乎发现我的不愿,小凌微微一笑,说出了让我无法抗拒的话。
“等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登时加快了脚步,亦步亦趋的专心当一个尽责的跟班。
走啊走啊……走啊走啊……
他家难道是搞房地产的,不然没事干嘛盖这么大的间房子。
太阳沉下去了不少,我好不容易才在饿得晕倒之前被小凌带到所谓的“后门”。看那高高的院墙,大大的门,我忽然本能的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这样的地方,似乎并不是我应该来的地方吧,心里莫名的惶恐。
似乎发现了我的不安,一只软绵绵,滑溜溜的手轻轻将我的手握住,陡然将我拉近。
好奇怪,明明那么温柔的手,手中却又有让人无法挣扎,无法抗拒的力量。
大门就这样缓缓地打开,门后探出两个脑袋。乍一看,又让我惊艳了一把。太万恶了吧,居然连看守后门的路人甲乙都又如此正的颜,那些……招待客人的,岂不是各个都跟花儿似的。
前面肯定有帅哥,而且不是以个为单位,而是以堆,哇哈哈。心情莫名其妙的,居然有些兴奋。
这美好的想象居然让我忘记了短暂的恐惧,放开小凌的手,迈着轻快地步子,跟着他跑进去。
不知是他有意,还是他地位比较特别,总之小凌带着我一路朝着他园子去的路上,居然都没碰上什么人。顺着曲曲折折的石子路小心翼翼的走着,看错落有致的山石树木,清幽宁静,倒也有种逛公园的美好感觉,深深浅浅的绿色让眼睛和身心都觉得无比轻松。
如果没走过刚才那段繁华喧闹的大街,我怎么都不相信这是在城中心的黄金地段。这怎么看都好像是什么隐士啦,仙人什么的住地嘛,光是买这块地得花多少钱啊。难怪他会被追杀啦,有钱成这样不被人家眼红才怪。如果我是歹徒,他也绝对会是肥羊中的特级,宰一刀估计都够一辈子了。
忽然,我发现不远处草丛中有情况!
刚刚就看那边不寻常的动了两下,窸窸窣窣的虽然不明显却绝不是单纯的风。
还在迟疑观察之时,草叶又动了两下,这次还附加了很古怪的声音,似乎是压抑着的感觉。看前面明明就身怀绝技却熟视无睹的家伙,我心里敲起了警钟。
难道是他受的伤太重所以没察觉?这里虽然树木多,但是好歹是城市,应该没什么野兽动物之类,唯一可以解释的是……
虽然我的身手绝对比不上他,但是他好歹也是伤者病号,不能再让那些坏人伤了才好。
又走了两步,我趁着距离那区域还有几步距离,终于决定先下手为强。吞吞口水,我挺挺胸,双手藏在背后搓了两下,假做无事。在迈出下一步的瞬间,扑向路边一块早就瞅准的石头——屈膝、捧石、起身、扔出,动作一气呵成,几乎是如行云流水一般就将石头扔进了目标的草丛里,迅速的连我都要佩服自己了。
正当再接再厉,彻底把敌人制服的念头控制我的行动之前,一只手抓住我,把我强行往灌木丛里拖。一阵天旋地转,我不甘心的回头张望,发现两个白生生的胸膛在草丛里若隐若现……
“嗡——”我的脑袋彻底当机。
视线终于不再随着脚步乱飞的时候,我在安定中惭愧的低下头。就算是傻瓜,就算是我失忆,联系前因后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啊!
“让我怎么说你啊。”头顶上传来柔柔的声音,带着无奈,却又让我的自责感加深到了十八层地狱。
我这个人就是这点好,做错事从来不会狡辩,扯理由,推卸责任。
我坦率的低头认错,老实交代,“我错了。”
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我可以爬回案发现场,向两位苦主跪地谢罪,赔偿治疗费、汤药费外加精神损失费——当然,以上费用均从某主子处预支先。
“你……以后小心点。”只听头顶上一声无奈的叹息过后,小凌终于还是原谅了我。
这个时候,拍拍马屁,讨好下他,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我就知道小……主子是最深明大义的,怎么会跟我计较这些。”或许不久之后,还得靠他帮忙收拾残局呢,怎么说有人在他地盘上被石头砸了总得有个说法,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计较有用就好了。”这个人好犀利,看清了我的本质。“没事乱扔石头干什么。”
“我还以为是那些黑……衣人……”现在解释,大概只会被他笑吧,笑我搞不清楚状况瞎*心。
低头跟着他,前面的人却忽然停下。我的脑门儿结结实实撞在了他的……胸口吧。那样一个柔弱美男,身材也挺结实啊,可是他为什么会忽然转身。
“这里没有什么以为!”刚刚还是一等好人的家伙,口气忽然严厉的让人胆寒,威胁大概也不过如此吧。“我没告诉过你吧,隐香阁是最安全,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想好好保住小命,最好老实一点。这次我还能保得住你,下次可就说不准了。”
这个人到底有多少张脸呢?手心犹有滑腻柔软的触感,附耳说话时留下的酥麻感觉还在颈项间流转,可是我此刻的心跳却并不完全是因为害羞和紧张——
我好像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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