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适时插了句嘴,“因为之前公司竞选董事长,事态紧急,文小姐已经托我办理股权转让手续。再过几天,手续就能完成。”
曹少祖眼前一阵发黑。姐姐想把手里的股权送给他?这么说,姐姐根本就没想过要跟他争曹氏集团?那么他有几次被坑,会是谁干的?
几乎是瞬间,曹少祖想起了一个人——曹乐。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因为偏见,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下意识认定是姐姐在挖坑,从没考虑过会有其他可能。可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很多事都不对劲。
旁边,江律师道,“文小姐托我办的事就这些了,告辞。”
曹少祖呆呆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浆糊。
他想起了文静说过的话,“骂你是因为你真的太智障,分不清亲疏好坏,整个一睁眼瞎。”
如果信里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文静的确没骂错。一直以来,他都被蒙蔽了。不但亲近了不该亲近的人,还跟唯一的亲人反目成仇。
曹少祖浑浑噩噩地走出医院,站在大街上四顾茫然。
突然,一辆汽车像是失控般朝他冲了过来。
倒下时,曹少祖无意间瞥见街头拐角处,曹乐正站在那里,笑的得意又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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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狗血的开头。”路阳喃喃自语道。
文静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路阳没多说,继续看下去。
镜头一转,肥嘟嘟、肉乎乎的曹少祖正躺在床上,同时嘴里不断发出梦呓,似乎在做噩梦。只是比起之前身穿西装的干练模样,此时的他脸上透着一股稚嫩,还胖了不少,矮了不少。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曹少祖一骨碌爬起,大口大口喘着气。文静一死,他就被车撞了,曹乐还出现在附近,说几件事之间没有联系,打死他都不信!
可冷静下来打量四周环境后,他就怔住了。这是他的房间,书桌上还摆放着他、文静、爸妈的全家福。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在他选择接纳新妈妈和便宜弟弟后,文静就气的把那张全家福给撕了,直说他是叛徒,不配拥有合照。
为什么照片还在?
曹少祖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头疼的厉害,嗓子干的快冒烟,忍不住起床拿水喝。结果刚出房门,就见老爸曹明,新妈妈丁柔,便宜弟弟曹乐正坐在餐桌边吃早饭,而且每个人都比记忆中年轻许多。
他顿时愣住。
见曹少祖出现,丁柔用温柔中略带责备的语气道,“不是说发烧了么?怎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
“口渴,出来喝水。”知道这人是小三后,曹少祖再也无法对她热络起来,硬梆梆地回道。
丁柔并未察觉到不妥,反而热情地站起身,“等着,我去端给你。”
曹乐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埋怨,似乎不满自己妈妈要为了曹少祖忙东忙西。不过很快,他就低下了头,收敛起情绪。
可曹少祖一直在仔细观察,所以完全没错过便宜弟弟的细微表情。
原来,便宜弟弟从一开始就是心有怨恨的么?亏他还想跟对方好好相处!曹少祖心里涌上阵阵寒意,觉得嘴巴里越发干涩,忍不住问,“姐姐呢?”
曹明沉声道,“这会儿还在屋里,死活不肯出来跟大家一起吃早餐。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正好丁柔拿着水杯走出来,听见这话,她嗔怪道,“阿静还是个孩子,一时间接受不来也是有的,你就别怪她了。”
“都两年了,还接受不来?”曹明拔高嗓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定了定神,缓和了口气,“算了,今天是阿祖的十八岁生日,不提那些不高兴的事了。”
他的十八岁生日?曹少祖呆住。这么说,他回到了十年前?!
曹明看向曹少祖,有些惋惜,“本来想带你去中午的聚会玩一玩,顺便多认识点人,谁知你却病了,真不凑巧。”
“不用管我。”曹少祖低声道。他眸色黝黑,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怎么行。就你一个人留在家里,我可不放心。”丁柔看起来温柔极了,“这样吧,你带着阿乐去,我留下来照顾阿祖。”后半句话,却是对着曹明说的。
曹少祖恍惚间记起来,以前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不过那次,他感动归感动,却是拒绝了丁柔的好意,因为不想麻烦别人。
他为什么愿意亲近丁柔?因为丁柔看上去无害又温柔,处处为他着想。时间久了,他自然会软化。只是现在……
“好呀。有你陪着,我一定能很快康复起来。”曹少祖一点不客气,满口答应下来。
丁柔倒是嘴巴微张,似乎愣住了。
但曹明板起了脸,“说什么胡话呢?你是家里的女主人,中午当然得跟我一起出席聚会。”
“可是阿祖……”丁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心里却在暗暗期待曹明把她“硬”拖了走。
“他在家里睡觉,哪里需要人看着?”曹明理所当然地道,“再说,阿静不是也留在家里么?有她照顾弟弟就够了。”
丁柔万分歉意地看了曹少祖一眼,似乎很是内疚。
然而,十八岁少年的外表下,却有着二十八岁的成人灵魂。这一次,曹少祖很清楚地意识到,丁柔只是嘴上说些漂亮话,压根没打算把那些话付之行动。
“我跟姐姐都呆在家里,你们三个人去聚会。大家一定觉得,只有你们才是一家人。”曹少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脆弱,近乎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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