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把他拖着进了海关,对机场的工作人员笑道,“亲戚家孩子就是这么任性,见谅哈!”
沈秦隔着玻璃最后看了眼夏之星,表情没有半分不忍,冷酷地回头跟身边的司机说道,“去夏冯那里。”
送走了无辜的孩子,就该是时候给那个母乌鸦最后的一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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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沈秦的错觉,他忽然觉得夏冯学东西很快,商场上签单的人情世故他越来越能看得分明透彻。
坐在一张桌上能够透过对方的一举一动,看懂对方是否有诚意,是否是值得合作的伙伴,是否是可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交易对象。
或许是夏默升实在太蠢才显得他这个儿子特别开窍也说不定。
领导者不必有面面俱到的才能,不必有绝对公正的判断,不必有细致入微的观察,需要的是以上所说的总和,只需了解不需深究,让大家知道自己是清楚明白全部的事情,让所有人看到局势有一个完美无缺的走向。
如果运气好就能成功。
如果运气不好就一败涂地。
沈秦是家中三世子,祖辈父辈为他铺的路是笔直的毫无阻碍的,只要沈秦不是痴呆智障沈家就在他手上就不会没落。
夏家么……一个走了天运才碰触到浮华圈子的一家。
夏默升在无数寻梦者的人海里沉沉浮浮,总算是抓住了站在船上沈衫的衣角,将他拉了上来,给予他一切。
夏冯此刻所拥有的并不比当年沈衫给夏默升的少,他得到了沈秦的爱也得到了沈家拼尽全力的支持。
在夏冯上位的这半年里扭转了夏家的亏空,在如泉与江城他们两家的势力甚至可以平分秋色。
金丰一胸口这些日子总觉得压抑得难受,烦躁得不得了。
他很少再去沈秦那儿,反正也没他什么事,他干脆整日里泡在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
“金总喝一杯酒就叹一口气,不开心吗?”一个在昏暗灯光下笑着的金发男人对金丰一说道。
“没劲。”金丰一身边就坐着一个美女,可他没多看一眼,“没劲透了。”
“没劲么?”金发男人建议道,“要不跟我去欧洲玩两天,想玩什么都行,保证你不会无聊。”
“不去。你知道我不能离开国内,我如泉和江城两头跑。”
“那你两头跑了吗?我没见你多忙啊……”金发男人把坐在金丰一身边的美女拖过来,紧搂住她的腰,脑袋搁在女人的肩膀上,“你父亲两年前就把公司大部分事务转给你哥哥,你哥哥前两年又进了牢房,你已经是公司的最高最大的老板,哪里来这么多事情给你做,跟我出去玩两天就当散心呗。”
“不去。”金丰一再次回绝,“沈秦正在收拾华黎艳的事情,差不多就快有结果了,我不能随便离开。”
“离不离开是你听他的吗?腿长在你身上,你想走就走,想回来一趟飞机不过几个小时你就能在国内了。”
“不能……”金丰一的醉意已经让瞳孔不自觉放大了,“不能走,我要帮他,我得最后的最后分得一杯羹。”
“沈秦会给你一杯羹吗?”
“会的。他还算有义气。”
“义气?”金发男人听不明白这个词,他问怀里的女人,“他说的什么?”
虽然金发男人抱得暧昧,手还老是往她裙子里钻,但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清爽好闻,脸庞深邃,虽然不见得很帅,可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他的臂膀有力,女人在他怀里钻了钻,转头贴着他的耳朵说,“就是说有情有义,金总说那个人是他好友。”
金发男人哦了一声点点头,一双弯弯的眼睛闪啊闪,似乎是笑出了眼泪。
金丰一冷冷道,“有什么好笑的。”
这个金发男人跟金丰一跟相像,从金丰一看到他的第一眼,金丰一就有种同性相斥的感觉。
但男人毕竟年长他几岁,表现得很事故圆滑。
金丰一是在沈秦乃至整个沈家庇护下年少就在商场闯出一席之地的人。他清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知道自己有哪些才能有哪些弱点。
可才能是才能,经验是经验。他不像沈秦那样老成他就明白自己该扬长避短,尽量少跟年长的生意人打交道。
他讨厌被人看成无知轻狂。他是轻狂但并不无知。
“是很好笑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这句话你没听过吗?”
金丰一盯着杯里浅金色的酒液头脑一阵阵发热,“你什么意思?”
“沈秦没有把你当朋友。”
“你想挑拨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给你一条新路走而已。”金发男笑着蛊惑他,“沈秦有很多朋友,各行各业,各地各国,这么年轻人脉竟然遍布全世界,就连跟他相隔几万里的欧洲宫廷里都有他认识的……唔……“朋友”,金总你知道么,有时候朋友一多,朋友就不再是朋友了。”
发热的头脑里金丰一那根j-i,ng明的筋唤起他一点理智,“放屁!”
金发男人还是第一次见他骂脏话,“我说错了吗?”
“沈秦不是那种人。我们是朋友,不是真朋友他不会帮我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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