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桌上,再慢条斯理地拆分盒子,将菜饭一一摆好,才回答她:“给你送饭,你不是说不喜欢食堂吗?”
知己受宠若惊地看着他:“自己做的?”
陆途显然是有些梗住了,手下的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又飞快地恢复了正常:“不是,在云水轩买的。”
他想了想,又说:“以后你要不喜欢,我会学着去做。”
知己本来已经拿起了筷子准备开饭的,听到他的话也是心里一暖,她咬着筷子:“干嘛对我这么好?”
陆途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质疑她愚蠢的问题。
到底没有开口骂她,他反而说:“就要对你这么好。”
知己笑,替他添了一筷子菜。
吃完后,陆途正在收拾,知己躺在办公椅上半睡不醒的。
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总是很容易就觉得累,别说是之前习惯了夜班,现在就连白班,她也时常有体力不济的感觉。如果中午太忙没能够有时间休息,下午一定打不起精神,时时刻刻要睡着,因此还让陈姣好是担心过一阵子。
“下午忙吗?我们一起去做个检查。”
知己合上了眼,刚要睡着,却听见陆途的声音。
“应该有,今天还好不是特别忙,”她想了一回答,“怎么了?你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陆途却没再回她,只是把空调温度又调高了几度,给她盖上自己的大衣,就温声对知己说:“你先睡会吧,等会叫你。”
知己无言,很快又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途的缘故,下午果真是从未有过的清闲,连知己也很是惊讶。她和其他医生打了一声招呼,说是有些事离开马上回来,便被陆途一路拉着上楼了。
等到了五楼,他停下时,知己的脑子还没回过神来,迟疑问他:“这不是妇产科吗?你有同事妻子在我们医院生小孩了?”
陆途无奈,很是好笑地看她,也不愿意继续点破,就给她挂了一个号。
知己这时才反应过来,如遭雷劈:给我挂的号?
陆途点头,去握她的手:“自己有没有算过?是不是两个月没有来例假了?”
知己霎时呆住,最近是有些过得没有意识了,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每月准时拜访的亲戚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来到了。她呐呐:我怀孕了吗?
陆途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轻声安慰她:“我也不知道,所以带你来检查一下。”
知己还处于失神状态之中,眼神涣散:可是你不是不想要小孩吗?
陆途叹气:“我不是不想要小孩,我是怕你觉得现在还太早。”
很快就轮到了知己,知己仍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之下,飘着就走进了诊室。陆途不方便进去,就呆在外面等她,心里其实也没底。
最开始他发现的时候,还不仅仅是因为发觉她例假没来,而是总听她抱怨天气太冷,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嗜睡。可在陆途看来,今年的冬季和往年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她也是一反常态的没有精神,他才逐渐有了猜测。
妇产科医生看着病历上的名字,惊讶地抬头看她:“知医生?”
知己低着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陆途挂的这个号,恰好是她认识的一名产科医生,之前也和陆途打过几次照面,想来他就是这样才认识的。
知己有些尴尬:“我想来查查是不是怀孕了。”
医生也是喜出望外:“那我先给你开张抽血检验单,你去前面抽个血,我让他们给你插个队,先做下检验,马上就能出结果。”
知己素来喜欢遵守秩序,可今天也是心里有些着急,慌得厉害,也应了下来。
血抽完以后,知己和陆途一起坐在等待室的椅子上等着结果。
她看着贴在自己手上用来止血的白□□用胶带出神:“如果没有怎么办?”
陆途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握紧了她的手,轻声安慰她:“没有我们就再努力。”
知己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红着脸嗔了他几句。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知己真的怀孕了。
当她拿到检验单的那刻,还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只看见医生的嘴一张一合,仿佛是在说:“恭喜你了知医生,你要当妈妈了。”
她脚步漂浮,走到陆途身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见她这样,陆途也很是担心,问:“怎么样了?”
知己扑进他怀里,喃喃:“陆途,你准备好了养我们的小孩了吗?”
在她进去之后,陆途的心本是七上八下的,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可见她如此犹豫的样子,他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只能安慰着她。
但听完知己的话之后,陆途只觉得此刻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他拧着的眉骤然松开,脸上是极少极少出现的喜悦和激动,他抱住知己,回答:“嗯,你和他,我都准备好了。”
知己就这样飘忽着被他拉回了办公室。陆途将她在房里安顿好,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够,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叮嘱她:“盖着,等会睡着了怕你冷。”
“不睡了,待会有病人来了不方便。”知己摇头。
陆途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坚持让她把衣服拿好,免得感冒了。
“你去干什么?”知己看他只穿着薄薄的线衫就转身离开,“就穿这么点回家吗?”
“不是,我去跟你们领导说一下你的情况。”陆途双手插兜,神情温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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