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接下来几天里,煞y-in门又出现了众多新的面孔,均是从外请回来参与祭天活动的各门各派。七天很快过去,五月初四已经到来,这天一早,寂淳等人就被请去召开祭天大典的空地处,达到那地方时,已经有很多人在下面站着了。
空地前方立着一高高平台,微风吹动上面锦旗飘扬,用血红的打字写着“祭天大典”,高台上放置着十几个座椅,宽敞的平台中央是一张硕大的供桌,上面放有丰盛无比的供品和精巧华贵的蜡烛香炉,在平台四周也都各自立着香炉,空气中也都缭绕着一种散不开的烟香味道。
寂淳与宿冉立在台下,人群之中,看着这既庄严神圣又怪异y-in邪的祭天活动,心中都有些奇怪,那些站在台上的诸位掌门人脸上挂着如此喜悦的表情,在那浓浓的烟雾中都显得有些不真切。
很快祭天大礼正式开始,先是有一群穿着怪异的人围绕着供桌展开了一段使人听不清楚的咒语祈祷,念动咒语的同时舞动着他们的四肢,为首的那个老人在助手的协助下打开了一只封闭的古老盒子,从中取出一把匕首来,沾了清水与香灰,慢慢走到了门主面前,跪下。
只见那门主淡淡地点了点头,老人又从地上起身,来到在最边上坐着的男人面前,伸出苍老布满皱纹的左手,示意这男人将掌心打开放在他的手中,那男人在这陌生诡异的气氛下有些僵硬,向旁边看了看其他人,均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他咬了咬牙,伸出了右手掌心,由那老人握住,老人掌心内的老茧很深,加之年老而生成的皱纹,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一丝忌惮,在这种场合下,他屏息凝神,只当自己是个局外人。
老人拿起锋利的匕首稍稍碰触了男人手掌心一下,瞬间就出现了一道口子,老人身后的助手连忙捧着瓷碗蹲下接住,鲜血顺着掌心一滴滴流下来,将白色瓷碗的内壁逐渐染成了血色。
很快十四个小瓷碗被呈上了供桌,众位掌门的手也均被包扎完毕,他们虽是武林中人但如此这般突然少了这么多血,自然会感到有些疲乏的,各自撑着等之后的形式宣告完毕,才各自回了院落中歇息。
“我们也回去吧,”见这祭天大礼结束了,寂淳沉声提议道,他看着方才发生在眼前的一切,越来越觉得这其中隐藏着什么y-in谋,那门主或许已经按捺不住开始行动了。
宿冉点了点头,与寂淳一起转身往回走,到了他们居住的院子里,两人才稍稍放松了,这煞y-in门的行为越来越奇怪了,连带着住在里面的人也渐渐有种不能理解的狂热情绪。
寂淳倒了杯清茶在桌前坐下,叹了口气道,“我们离开村子己然三个多月了,不知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孩子,宿冉心里也轻轻动了动,嘴唇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也有些暗淡与疲惫,言语间却笃定非常,“有梁大夫一家照看着,没什么大事。”
寂淳抬眼认真地看着宿冉,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背,轻轻拍了几下,“据门主所说,只需将掌心血配置药cao炼制成丹药,便可上山了,到那时,一切就该结束了,我……我明白你的心,但是,我希望教主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家。”
事情一件件朝着不可控制地方向发生,他们所有的行动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制着,开始对于地芒的势在必得,到现在对于地芒的重新审视和算计思量,所有的所有都不是想当然的,宿冉也并非当初的宿冉了。
宿冉没有抬头看寂淳,低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房间内环绕着一种静,那种静谧让寂淳的心开始扎疼,但他温热的掌心依旧覆在宿冉的手背上。
过了良久,宿冉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和苦涩,只听他轻声道,“好。”
地芒的存在对所有人都是个隐患,和尚,孩子,魔教,本座必须去闯去争去抢。他有他的坚持,有他的考虑,也有他想要守护的人。
寂淳眼神中透露着沉重与压抑,他心疼这样的宿冉,但目前他们已然踏足了地芒的事情,便再不能安然脱身,他能做的就只是站在宿冉的背后,给他力量。
“叩叩叩……”房门被突然敲响,寂淳起身把门打开,门外站着的是沐乜风薛药二人,看他们身上的装束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他让了让请两位进来,道,“你们是要出门去?”
“是,今日我们就要回去了,”沐乜风走进门,到桌前坐下,严肃的面孔让人不禁也紧张了起来,只听他道,“这几日我们暗中也查访了这煞y-in门的底细,发现了件很奇怪的事情。”
寂淳宿冉二人对视一眼,以为他们说的是密室血池的事情,于是宿冉开口道,“你们也去过那间密室了?”
“什么密室?”薛药奇怪地看着宿冉,问道。
宿冉听得奇怪,皱眉道,“煞y-in门地下有一密室,里面有两处蓄满了人血的池子,你们说的不是这件事?”
“血池子……”沐乜风沉声道,“并非此事,我们所说的是煞y-in门这个门派的底细,据我们了解,煞y-in门确实是西陇州名望甚高的门派,此门派中人均是和善之辈,也从不追求那些名誉,就在前几年老门主死去,年仅十六岁的小门主即位,但这小门主从小便体弱多病看了众多大夫都不见好,直到第二年突然病愈了,下令其门派中人不得私自出山,从那以后煞y-in门虽然依旧行着善事但却很少见人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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