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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宇在入宫前去接了世无双,一路奔波劳累,她那大着肚子的身子好歹是有些折损了,夏北尧说她路上挺好,本来习武之人身子骨就不会太差,快生了吧,快了。夏宇轻轻揉着世无双的脑袋,阳光下的街
道泛着一层薄薄的金光,屋顶上,街市的摊子上,很暖很软。
木一在一旁看着,轻咳一声“入了秋了,住客栈总归是不大合适,毒宗在大瑶帝都有一处宅子,我找几个兄弟来接你。”夏宇已经不是毒宗的人了,他不保护江由也不是贴身影卫了,毒宗的东西他动不得,但这话由木一说出口,也算是合情合理。夏宇是不太好意思的,本想直接买一栋府邸来的妥当,但转念一想,离了毒宗
,他是连经济来源都没有了。
夏宇没说话,木一知道他的难处,二话没说把世无双安排妥当了。
夏宇下午去皇宫的时候,木一说现在是木七在朝中撑着,木一简单的说了一下江护法是怎么去世的,夏宇沉默了一路。
夏宇本也是木字辈的影卫。木字辈中有少数人是有机会被选中保护宗主安全的,他是木字辈中最小的一个,木九,曾经是。
后来犯错了,他的故事里,他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毒宗的,后来长到七八岁的时候,江由来了,毒宗里的主子们都知道江由的身世,便是作为护法培养的。江由小时候在毒宗不学无术,整日痴傻的呆坐在窗户旁,一坐就是一下午,一上午,一整夜。他可能是在想那个女人,也可能是在想那个在黑市里养着他的男人,那个……像是别人口中的娘亲一样,温柔和
蔼,笑起来像后院开的花,像是街上透过光的冰糖葫芦,像是……母亲。
血缘关系,有些人只需一眼,那种感觉是说不上来的。
他在怀念,不晓得是留恋那份感觉,还是在留恋那个女人,都一样的吧,他只是渴望有一个母亲而已,那时候夏宇几乎每天都会路过他的窗前。夏宇也问过自己的小伙伴“他是谁?”
“护法大人。”旁人说“将来会是的。”
有些人生来注定有自己的命数,江由便是那样。他没有皇子命,却有皇帝命。
有一次夏宇又路过,江由叫了他一声,问能不能帮忙把风吹出去的纸鹤捡回来,风把它吹到树上了。真是一个怪人,夏宇心想,那时候他还没有学到轻功,只是会些扎实的基础功。但他将来是主子啊,夏宇就放弃了吃午饭的机会,爬到树上去拿,那是一个很小的纸鹤,小的在绿叶中根本就看不清楚,就
像人处在乱世中一样不起眼,夏宇竭力想要爬的更高一点好不费力的拿到那个纸鹤,他从树上摔了下来。
很高的树,摔坏了身体。
按照毒宗的医疗水平来看,能治,但他没有资格被救治,死了就死了吧,自然会有其他的孩子还填补他的位置的。
江由从屋子里跑出来,抱起他来把他送回暗殿,送到他的住处,江由以为只是昏迷,睡个一两日就无事了,顺便跟他们头头请了个假,岂料夏宇一躺就是半个月,暗殿要着人处理了这个吃白饭的人。
只是因为一个纸鹤啊,不该毁了人一辈子的,江由便说,这人送到我那里,我亲自来救。
江由也是在那时候开始学东西的,他在照顾夏宇身体的时候听夏宇说在暗殿,笨的人是会被处死的,是没用的,夏宇无心谈笑之言,让江由明白一个道理,没有用的人,活着也是没有用的。
后来木九改名为夏宇,被江由挑做贴身的影卫。江由一直都以为自己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哦,他指的是他的身份,直到那天大瑶皇帝的仪仗队出现在家门口,那抹明黄色的金靴踏进门槛,那碗里清水中的两滴血融合,皇帝认了他,做江王……他本姓叶。
在他坟前,那还是一个无名坟,因为理论上江由还没死,外面的大好河山还是江由的,现在朝上龙椅上坐着的也得贴着江由的脸。夏宇静静的站在坟前,一声不吭。
木一也在一旁静静站着“节哀。”
其实节哀这两个字挺无奈的,不知道夏宇是何等感想,木一是除了这两个字,在也说不出其它的来了。
土丘旁有一棵树,树上掉下来两片叶子,叶子会在土里腐烂,然后,这一年就过去了,春来了,树上会在长出两片新的叶子,冬去了一年又过去了。
江由可能会在这里躺很长时间,长的,只剩一堆骷髅吧。
待晋临那边的事情处理完,该杀的前朝杀的干净,关于晋临的史记也收录好了,南裕泽就盘算着回南沼了,晋临一分为二,靠近南沼者归南沼,靠近大瑶者归大瑶。
划分的一清二楚。六七月份一切都稳定下来的时候,南裕泽不打算动帝都,帝都其实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兮洲,只是后来定为南沼帝都,就没有人在说过兮洲这个名字了,帝都这两个字喊着喊着,大家就忘了它本来的
名字了。
南裕泽也是查了史记才知道,它曾经是兮洲。
南沼里曾经最出名的四大洲,途洲江水,兮洲皇权,番洲绵山,尹洲仙。
尹洲是岳城,郸平那一块地方,风水好,属尹洲地方,尹洲仙的意思就是这样了。
叶青青听他讲这些就产生了一种南沼疆土特别大的错觉。顺势问了他一句“你可还想一统江山?”
南裕泽同叶青青正在回家的路上,卫天早已回去打点。南裕泽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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