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
季然已经成了一只落汤j-i,周身气焰都被眼泪冲刷殆尽。他抽抽鼻子,不想让季成川看他这副丢人的模样,便像个王八般想要缩回脑袋。
季成川这次没有如他所愿,他轻轻使力将季然的脑袋压下来,亲吻他的额头。
“上个月,你喝酒那天的后一天,我就不再跟白河联系了。”他说。
”怪我,没有及时告诉你。“
微凉的嘴唇贴合着尚在充血的额头,季成川每嗫嚅出一个字,季然都能感到一串酥麻,顺着那一点点皮肤流淌过全身。
“刚才是你做得不对,不论怎么样,你都不应该那么没有礼貌。”
“然然,你记着,只要你的要求,爸爸都会答应。”
“你想要的,爸爸都会给你。”
“当然,恐怖片还是不行。”季成川又轻笑起来。
“所以别闹脾气了,嗯?”
感到眼泪落在颈间,季成川将嘴唇下移,温柔吮`吸季然s-hi润的睫毛,发出宠溺的低喃:“乖。”
第35章
那你给我找个后妈吧。
季然在脱口而出的边缘扣住了牙,上下两片嘴唇间仿佛抹了一层胶水,他几番撕扯也没能将嘴张开。
季成川那晚回到家的姿态难得不潇洒,他和季然各有各的狼狈,一个红着眼,一个衣服上还有纸巾擦去鼻涕后留下的诡异s-hi痕,又把阿姨吓得上蹿下跳。
衣服脱下,两块优美的肩胛骨全都被擦出了血丝,季然咬着手缩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平日的嚣张全都不见踪影。家庭医生来给季成川检查,被要求先给季然检查一遍,结果是一根头发丝也没伤到。季成川却是有些轻微脑震荡,好在最要紧的腰椎都没有大碍。医生一边摇头一边啧啧有声:“您多大的人了,走个楼梯还能摔了,看天走啊?”抹药的手粗鲁且毫不客气,力道看着都痛。季然像尾鲤鱼一样吧嗒吧嗒开阖了几次嘴,这回终于说了出来:“轻一点。”声音像蚊子叫似的。
“哟,多久不见,知道心疼爸爸了?”
医生歪头看着季然笑,季然这才发现医生竟然是上次季成川带他去见过的,儿科医生。
儿科医生能给大人看什么病?!
季然拧起了眉头,在医生看来却是季然仍不满自己手重。他先不管这小兔崽子怎么闹腾才能让季成川摔跤,知道护爸爸了总是好事。
低头一看,果然,背对着季然的季成川嘴唇上扬,眉眼慈祥满足得一塌糊涂。他将喷雾与软膏往季然手里一塞,手脚麻利地收拾起东西跑了。
“我手重,好孩子,你来帮你爸涂药吧!”
季然捏着药瓶愣在墙角,扭头看医生一骑绝尘。
阿姨端着两条热敷用的毛巾敲门进来,怕季然处理不好,想要帮忙,被季然接过毛巾拒绝了——他知道今天是他做错了事,没资格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躲回房间去。
季成川的后背宽广又紧实,皮肤包裹着匀称的肌r_ou_,让季然想起美术书上看过的那些男性雕塑。每一寸肌理都由内而外散发着力与美,少了衣衫的遮掩,延展开的颈项与肩臂,乃至向下渐窄、收进裤子里的腰肢线条,无一不犹如俊美的阿波罗神,男性魅力浓郁到让他不敢驻目。
无处安放的视线慌张了一会儿,最终老老实实停在伤口上。
半天没有动静,季成川当他不情愿,侧首道:“没关系,明天就好了,不抹也可以。”
话音刚落,像是要证明什么,季然沾着药膏的手指,轻轻触了上来。
消毒后的伤口是滚烫的,季然不敢用力,他用指腹推着药膏一点点揉开,同时揉开的还有心里越来越浓重的愧疚。
多疼啊,肯定整个后背都火辣辣的,他的膝盖也擦伤过,疮面像火烧一样。
想到自己还趴在季成川身上哭了那么久,让这些伤口被压在水泥地上摩擦,季然又羞耻又难过,下手的力道越来越弱,几乎如同羽毛扫过。
卧室里太安静,他想发出些声响掩盖情绪,清清嗓子问季成川:“那人不是儿科医生么?”
季成川解释道:“他虽然看着年龄不大,但是很厉害。而且,大人一般用不到医生,你小时候容易生病,确切说起来,蒋叔叔应该是你的私人医生才对。”
季然眨眨眼:“我不记得他啊。”
季成川笑:“你那时候太小了。”
笑意牵连着肩线颤动,季然小心翼翼开启被他埋起来的记忆盒子,模糊的一帧帧旧画面里,似乎有着季成川将他扛上肩头,高高举起的回忆。
其实,妻离子散的,这么些年,季成川也挺不好受的吧?
这想法是一种危险且陌生的信号,季然被自己吃了一惊,他觉得今晚的自己特别反常。惊醒过来似的,他逼着自己赶紧想起曾经在季成川脖子上窥见的吻痕,想想姥姥口中那个不知廉耻的少年,与……
眼前缀满伤口的后背似乎稍微不那么让他内疚了。
寻回心里平衡的季然悄悄舒了一口气,还起了点坏心眼,在季成川伤口浅的地方轻轻挠了一下。
季成川被他这样小猫抓痒痒抓了半天,说不上舒服还是难受,感到季然的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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