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弊、犹豫不决之下,终是选择了离开了他,一点机会也没再给过他。
此生若能重来,他绝不辜负深爱他的女子,绝不再走这条不归的官路。
陆迁好心安慰了几句,“好了,别缅怀过去,后悔也没用,就算我也未必能做到让时光倒流。”
“陆太傅……”谢光坤突然目光坚定地看着陆迁,“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陆迁连连摇头:“不不那不可能,我们只能利用手里的资源改变厄运,主导自己的命运,却做不到让时光倒流,除非……”
“除非什么?”谢光坤眼底燃起了希望的火苗:“陆太傅擅奇门遁术,一定有办法做到的是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嘛!
陆迁耸耸肩,摊手道:“十年前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搞一发,现在……”他都成了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谢光坤神色黯然,“也罢,下官不过是痴心妄想,当初下官为了权力官职放弃了她,她的心死了。”
“想不到谢大人也是性情中人。”
谢光坤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英雄难过美人关,人生在世,谁能不动真心?”
许仲平见两位大人唉声叹气,忍不住跟着叹了叹:“哎!下官也甚是想念家中三房妻妾呀!”
“……”
“……”
几天后,闽南王与几位将领筹谋一年的清君侧行动终于打响。
闽南王在京安插的人马暗潮涌动,庞大的反军统治者正吞噬着京师各个关口的护翼。
陆迁并不是坐视不理,他要做的,是激活凤血石。
无数个夜里梦见的场景,也是唯一激活凤血石的场景,就是这场战事。
过去种种异像,皆是因为他的出现阻止了战乱,让历史无法走向正轨,只有战事发生,历史再回到前世的画面,他才有机会“苟且偷生”继续寻找漏洞活在这里。
虽然现在他连苟且偷生的机会都要失去了。
熵帝当政四年,太傅摄政,四年后终于引起了皇室各族的不满。
几位亲王与闽南王联手,暗窃本朝机密,以边塞五座城池为诱饵,引敌军入城,内外称忧,一时间天下大乱,烽烟四起。
天下还没统一,三国称雄,在这个时代,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太平。
这场战争原本就会发生,一切都在陆迁的预料之中,真正发生的时候,他还是慌了。
他不需要熟读兵书,也不需要寻找作战计划,他有前世的记忆。
不一样的是,前世他死了,烟儿也死了。
这一次他要做的是偷梁换柱,保她不死,帮她逃离轮回的自然法则。
战书十天前就已经送到。
陆迁很佩服古代人的耿直。
打仗先下战书,有多少兵马、几月几号在什么地方开战都写得明明白白。
简单的说,战书要表达的中心思想笼统释意就是,你不对,老子要帮周天子出气,然后bb一堆正义的话,选个开阔的地方开干。
当然,这只是开战敌国为了不被世人耻笑做的表面功夫,实际上别人早就暗中攻城了,傻子才信战书上的屁话。
陆迁坐在高头大马上,晒了一个上午,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战衣,幸亏天冷,不然得热个半死。
将士们都夸他威武霸气,陆迁个人认为这身行头挺傻逼的,整个一铠甲勇士。
陆迁抬手瞄了眼前方,突然心疼站在第一排的勇士。
家属抚恤金给的多那么一点,冲上去最先死,他们还一副打了鸡血要为国效力赤血染黄沙的样子,傻乎乎的。
要不是他事先安排好了一切,设下天罗地网保他们不死,毕竟是无数人命,这会儿他肯定难受的不行不行的。
“左前锋!”陆迁大喊一声。
将士们听到主帅的声音,以为要开战了,立刻精神抖擞。
“给我泡杯茶!”
前锋大将傻了两眼,“——领命!”
“怎么还不来啊?打不打了!”陆迁让使者过去传话,让对面的快点冲,“你再问问他们,两军交战,怎么整的跟玩儿似的?自己下战书又不冲,不要碧莲!”
陆迁命旗手将旗帜转向正前方。
这是古代打仗的规矩,旗子指哪儿打哪儿,击鼓进兵,鸣锣收兵。
号角声响,只听一阵气势磅礴的:“——冲啊!!”
对面的就这么杀过来了。
陆迁一脸懵逼。
这就开了?
敌军冲的很快,第一波战车来势汹汹,一过界就被、干翻了。
陆迁奸笑,让你丫下战书约地方,他早就在占线下埋了这个年代没有的火、药。
嘿嘿,气不气?
“那是何物!?”
对面的声音传来。
“报!前方像是打雷了!”
敌军将领仰头望着当空烈日,“打你大爷的雷!拖下去,斩立决!”
敌方将领受到前线影响,不敢贸然行动,刚刚敲响的战鼓陡然收声。
两军对垒,大漠异常安静。
陆迁掐指算了一下,时候差不多,该小妞出现了。
安静得只有风声的大漠中,一辆加长版战车突然出现。
令人称奇的是,坐在战车上的并非战士,而是一名白衣黑发的年轻女子。
女子一袭长裙,蓬松的毛绒大氅衬得她肌若凝脂。
她的眼睛始终望着陆迁。
“对面之人,莫非就是才艺双绝的奇女子谢知烟?”说话的敌军主帅还算客气,对知烟也是仰慕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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