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了,没一个省油的灯!”
走远了,我越想越怒不可遏,原本该跟我坚定不移的站在同一个战壕的人却跑到敌人的阵营里去了,而且还让敌人对我大刑伺候,我拨通冯佳怡的电话,手气的直发抖,“冯佳怡,你没事跑我家跟我妈胡说八道什么呀?”
冯佳怡的声音竟然带着浓浓的鼻音,“小蛮……”
世界上最郁结的事莫过于你想大骂一个人而那个人竟然在你面前可怜的痛哭流涕,让你的怒火无处可泄,“小蛮,孙扬知道我怀孕了竟然一点都不高兴,他问我有没有其他办法,他的意思不就是打胎吗?这两天还瞒着我在使劲抽烟喝酒,回来满身臭气!”
我胸口憋闷的疼,冯佳怡的哭声听着像雨点砸在手机上,“他怎么会这样?我觉得我真的看错了人。”
“你在哪儿?”
“我在医院。”
我心中一惊,忍不住一阵破口大骂,“你丫干嘛呢,你到底是缺心眼儿还是傻x啊,他的话是圣旨吗,孩子投胎到你肚子里真是倒霉,冯佳怡你他妈敢乱来试试看。”
“呜呜……”
冯佳怡的哭声更加惨烈了。
“原地等着,我这就给孙扬这孙子打电话。”
“呜呜……”
冯佳怡这厮除了哭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仰天长啸,身边一帮不省心的人,还让我早点把自己嫁出去,你们倒是给我做个好榜样啊。自己跳进坟墓苦不堪言也要拉我去死,当我没脑子跟他们一样爱玩壮烈献身这一套呢!
☆、第四话
冯佳怡蔫儿了吧唧的坐在妇产科走廊的长椅上,脸上还有泪痕,鼻子红的像是酗酒的酒鬼,我对她的怒气早就自我消化了,见到她这颓样儿我心疼还来不及,我觉得我就是一犯贱的命。
谁让她侵占了我关于儿时友谊的所有记忆呢,我们俩小时候经常会在胡同里干坏事,放个香蕉皮搁个铁钉是常有的事儿,大院儿里大爷大妈都会说,“这俩小丫头片子迟早有天要被收拾咯!”
我想大爷大妈真是有先见之明,我们灰头土脸最痛的,无非就是被俩男人收拾了,我有生以来受过最大的一次罪就是裴一鸣把我甩了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还好我坚(挺)的活了下来,而且活得倍儿精神。
可是冯佳怡就惨了,大学一毕业,就当了毕婚族,人生中只有孙扬这么一个男人,眼巴巴儿的掏心窝子的对人家,怀了人家的种,人家还不领这个情,这是要闹人命的大事儿!
我刚来时,给孙扬打了电话,可是人关机,我没辙打他家座机,还是没人接。
始作俑者当了逃兵,我能怎么样,这烂摊子只有我来接,我搀起冯佳怡,“别伤心了,大不了生下来我们俩来养。”
冯佳怡不说话。
玩笑不好笑,那就改劝慰,“孙扬可能是没做好准备,孩子这事儿你准备好了,他还没准备好呢。对了,你们当初怎么备的孕呢?”
冯佳怡嗫嚅着说,“明明说好了的。”
“他是不是只是随口说说,你上心,他却不上心啊。”
“他怎么想我不知道。”
冯佳怡一句话差点噎死我,“你们俩天天同床共枕你都不知道,你还指望我知道啊?”
我话音一落,她这才抬眼看我,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觉得孩子麻烦,花太多钱,他挣不了多少钱,压力大。”
冯佳怡又加了一句,“当初我不听我爸妈的,一毕业就嫁给了他,没想到……”
“没想到”“假如”“要不是”这些词都是废话,路既已经走了,想折回去重新走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青春不只有爱情浪漫,更有幼稚执拗,现在的痛苦不过是之前一意孤行自以为是的代价。
我情绪此时也很差,心想嫌孩子麻烦,他怎么不嫌上床麻烦呢,图了痛快又不承担后果就是一没担当的主儿!
可是这话我没说出口,现在说出来痛快出恶气了,可是冯佳怡听了更不痛快了,她已然后悔,我再煽风点火,她更觉得自己当初是眼光奇差,这一对小夫妻以后日子就更难过了,更何况冯佳怡现在是个孕妇。
毕婚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经过现实的磨砺就直接走进婚姻殿堂,结婚前的憧憬幻想一下砸到了一个叫现实的世界,且砸的面目全非,连一点缓冲都没有。年轻的你有多爱浪漫多爱幻想,婚后就有多泄气多后悔。
冯佳怡也逃不了这宿命,老话长谈长辈之言以前是刻薄和俗套,现在却是醍醐灌顶的真实和深刻。
要让悲惨的人心里舒服点,那我就得表现的自己比她更悲惨,“冯佳怡,你别哭哭啼啼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你起码把自己嫁出去了,我这都成了我爸妈眼里的老黄瓜没人要了,天天逼我相亲,你亲自试试这十面埋伏波涛汹涌的催婚,说不定早崩溃了!你看我这面黄肌瘦的像是刚从渣滓洞里放出来!”
冯佳怡果然止啼了。
趁缓下来我带她去绿野仙踪吃她最爱的黑森林蛋糕,她吃的挺带劲,人常说心里苦嘴巴里吃点甜的就成,冯佳怡也是如此。
吃到心爱的食物冯佳怡总算表面恢复正常了,我说出心里的疑问,“你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你婆婆吗?”
冯佳怡又不说话了,而且一脸恶狠狠的吞下盘子里剩下的蛋糕,仿佛那黑色的蛋糕就是她常说的老巫婆她的婆婆,此时此刻她压根儿就不想多谈论她一句。
冯佳怡的婆婆林立华是山东德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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