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人,应该会实话实说。
却不想,裴砚殊这就低眉敛目,一派严肃:“前辈既然和我同是江湖人,就该知道,有些规矩,乱不得。”
裴砚殊的意思很显然:不该说的,她是不会多说一句的。
曲陌棱摇了摇头,看来这丫头还不够识趣呢;“你又何必敬酒不喝喝罚酒呢。”
他原还觉得看这丫头顺眼,只要她把事情都说出来,曲子倾对她有意的事情,他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呢!
裴砚殊不吭声了,就这么默默的走着。
曲陌棱把她带到了一个刑房模样的地方,将她交给了外面的守卫。
临走之前,他仔细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我给你一日的时间,这一日里,你如果想清楚要说出来的话可以通知守卫给我带信,我可以放过你并且允许你跟曲子倾在一起,前提是你说的必须属实,倘若一日后你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话,那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气了。”
“晚辈明白。”裴砚殊回了一句,兀自走进刑房,见得门外的守卫落了锁,这才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曲庄不愧是江湖四大山庄之一,连这刑房看以来也是宽大舒畅的,一点也不见其他牢房常见的那些老鼠、蟑螂等物,在屋子最右侧靠窗边的位置还摆了一张大大的石床,床上铺满了茅草。就冲着这待遇,裴砚殊就觉得:还不错。
她坐在那个地方坐了许久,脚有些麻了,就起来走走。
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那个窗户边,听到外面传来细小的说话声,原来,这里跟刑房正门相接,她听到的,应该是那个守卫的声音。
还有另外一个声音,裴砚殊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可是她费尽脑力想了想,却还是没有想起来,只能作罢。
又过了一会儿,刑房门被打开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直直的走到裴砚殊面前,将食盒递给她,随后关门落锁。
裴砚殊觉得有些奇怪,是这个人的行为举止总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难道是某个她认识的人?
怀着这个念想,裴砚殊打开了食盒,不得不说这饭菜很是丰盛,有鱼有肉,她过的还真是一点不像囚犯的日子。
也许是本能的对曲陌棱的人品感到信任,她并没有过多怀疑的就着饭菜吃了起来。只是吃着吃着她就觉得眼前一片模糊、头脑昏昏沉沉的,心下便知道坏了,这菜里......有mí_yào。
迷迷糊糊间,裴砚殊看到有人走了进来,是哪个带着面具的人,他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恨意。
看到那个人的桃花眼,裴砚殊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人:卢任秉。
那人摘下面具,果然就是多日不见的卢任秉,他的身上已经不见了那日吊儿郎当的气息,卢任秉一只手抬起裴砚殊的下巴,说话的声音阴测测的:“阿一姑娘,如何,这mí_yào的滋味可好?”
“为何?”裴砚殊努力支撑起身子,将下巴从那人的手上挪开,她咬紧了牙关才逼迫自己不要晕,也不能晕过去。
“为何?阿一姑娘竟问我为何,你勾引子倾的时候怎的不想想是为何。”卢任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整个面目都变得狰狞了起来。
他突然从身上抽出来一把长鞭,泄愤般的向着裴砚殊甩了过去。
长鞭至,裴砚殊使劲一翻身子才堪堪躲过这一鞭,以卢任秉此刻的力度,一鞭下去,必定皮开肉绽。
“你喜欢曲子倾?”虽然诧异,裴砚殊还是问出了口,听说这世上有些男子不好女子反而喜欢男的,称为龙阳。
“闭嘴。”像是被人生生剥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卢任秉突然就发起狂来了,手上鞭子一下接着一下的甩了下来。
“我让你勾引他,我让你勾引他......”
这一下裴砚殊却没躲过去了,只能努力把身子蜷成一团,减少受到的伤害。
卢任秉疯癫了----
几鞭过后,裴砚殊突然感觉甩在自己身上的鞭子消失了,她费力的抬头去看,好像被阳光逆了眼,她看到了谁,是曲子倾。
曲子倾出现在刑房里,一只手抓住了卢任秉甩鞭子的手,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卢任秉,其中怒意自不用言说。
“卢任秉,你竟敢对她下手。”
“子...子倾,你怎么会过来?”怎么回事,不是说子倾被软禁了吗,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过来收拾这个侍卫。
“我听府中下人说你急冲冲的向着刑房来便猜到了些许。”只是没想到,等他摆脱了其他的人过来的时候,却还是晚了一步。
两个人又僵持了很久,裴砚殊看着他们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了很多,可是她却听不清了,困意席卷了她的脑子,裴砚殊脑袋一歪就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刑房里已经点上了蜡烛,烛光摇曳使得屋子忽明忽暗的。裴砚殊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躺在刑房的石床上,半个身子靠在曲子倾的怀里。
见她醒来,曲子倾第一时间就放下了她,兀自站起身,负手而立,一派高冷模样的说了句:“你是不是傻?”
“啊?”裴砚殊有些发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裴砚殊这幅模样,曲子倾一开始想好的一大堆责备的话瞬间就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他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认命般的在床边坐了下来:“我总是拿你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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