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是不容怀疑的坚定。
沉默在蔓延,她心下一片安静。
“母亲知道吗?”雪影缓缓地问道。
“她知道,我们已见惯生死。”孔深捂着眼睛,也不知在逃避还是在劝慰自己。
雪影坐在床上,坚定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地摇动,玉露无法探测到孔祥的消息。
一夜的无眠。
天还未亮,雪影敲了敲杨珍卧室的门。
“我马上回去,捎带的东西都还在厨房里放着,记得收拾。”雪影匆匆地交代着。
“你需要休息。”杨珍已经看到了雪影藏在眼底的慌张。
“没事。你多休息,实在不行,就回来。”
“我已经把任务都推掉了,我能照顾好自己。”杨珍对肚子里的这个小意外很珍视,她不会逞强地做任何伤害到这个小意外的事情。
雪影把移栽到花盆中的仙人球摆放到书房的窗户沿上,看看周围了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后,只带着玉露,快步离开这里。
这不如来的悠闲。时间被无限地拉伸,心中的焦急无处搁浅。
“先不要着急,快到家了,仙人掌无所不知。”仙人掌安慰着,作为植物,它并不能很好地理解雪影心中的惶恐,但它能从雪影僵硬的表情中知道她的情绪。
雪影抱紧雨露,提前拿起行李站到火车门口。
雪影刚跑回孔家大院,气喘吁吁地刚要说话。仙人掌一反平日的沉默寡言,主动说道:“主人让我告诉你,他已经改头换面出任秘密任务,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会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你不要担心。”
“秘密任务?”气息已经调节好的雪影心里一松,继续追问道:“你能追查到孔祥的行踪吗?”
“太远了,只能偶尔察觉到。”仙人掌声音里透着些低落。即使是酷热和干旱,它也能打探到确切的消息,但是在寒冷区域,它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这已经很好了。”雪影笑了笑,安慰道。
时间在不经意间划过,十年前,一具被火烧的模糊了脸孔的尸体被安置了孔祥的名字,每个人都确信了孔祥已经牺牲。十年后,雪影还在等着孔祥。
为了打探到消息,雪影种植了各种极限环境下的植物,包括能够在南极生长的地衣。可惜十年来,孔祥就像彻底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不要再等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孔大哥在你的生日宴会上邀请了很多的青年才俊,随便挑一个嫁了得了。那么多人催你结婚,你不烦呀。”青葡萄慷慨激昂地当着媒婆,如今的它已经今非昔比,它花了十年的时间把自己的身体扭出个“财”字,当然它的身价已经不是普通葡萄能够攀比的了。最近,它看上了一个又有钱又有闲的帅小伙,它认为这个帅小伙跟雪影很配。
雪影在花丛间忙的站不住脚,听见青葡萄扯着嗓门的声音后,摘下蓝色的一次性口罩,笑道:“小心仙人掌生气了。”
“它生气就生气,那么霸道,还不让植物说真话了!”青葡萄还是一如既往的野,它没有见过孔祥,更谈不上感情了。
“好吧,你不怕就好。”雪影笑呵呵地耸耸肩,当初的杂草也曾这样挑战过仙人掌的权威,青葡萄的挑衅来的晚了些。
“说真的,你别在这个瞎忙活了,不跟这些娇气花儿松土,它们也能自个活着。你赶紧回去打扮打扮,钓个金龟婿比啥都强。”青葡萄就是看不上温室里这些怕风怕雨的玫瑰花。
雪影摘下手套,把工作服脱下,坐到葡萄藤下的摇椅上,晃晃悠悠地说道:“不着急,这不还没到三十五岁。”
“到三十五岁,你就已经是黄花菜了,想找个好的也没了。”青葡萄讥讽着。
“一辈子不结婚也是不错的。”雪影无所谓地说着,她一个人过的也很好,
“傻。”青葡萄气结。它很明白,它能在结婚这个话题上说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遭到打扰,就表示其它植物都是认同它这个观点的,跟雪影关系最好的雨露还不是一样保持着沉默,还有就是最护着那个孔祥的仙人掌也没来揍它,就是因为孔祥已经无踪无影了十年,不是十天!
“就当我傻吧。”雪影懒懒地卧到躺椅上,慢慢地哼着小调。
如今,她不急和不慌,他总是要回来的。
中午的阳光正暖,温室里的植物们都在打盹儿,雪影也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孔家二哥打开房门,伴着一阵凉风吹醒了雪影,雪影缓缓地做起来,披上外套,笑道:“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找你。”孔二哥坐到对面的石凳上,左右扫了眼开的正艳的玫瑰花,继续说道:“大哥准备给你举办生日宴,你需要现在回去。”
就像岁月为雪影披上了一层温柔,岁月也打磨了他身上的轻狂,如今的他多了几分内敛和柔和。
“是需要,而非必须,不是吗?”雪影摇摇头,在孔祥还没回来前,她不想举办任何的宴会。
“你这样不行。”孔二哥揉了揉太阳穴,自从孔祥的尸体被找到,周围的人都像变了样子,听话乖巧的雪影也变得异常的固执倔强。
雪影坐直身体,上身前倾,看着孔二哥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这些宴会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思,也不能让我有丝毫的兴趣。希望二哥劝说一下大哥,我不喜欢也不会参加这样的宴会。”
“你还在等什么,你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孔二哥捏了捏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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