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臭丫头,我们看到你对着那姓季的笑了,说,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她咭咭咯咯地笑着,喘着,从楼上躲到楼下,又从楼下跑到楼上,两只嫩汪汪的□摇晃得快掉下来了,圆翘翘的小屁股甩动得满屋子都是。他们轻易便追逐上她,在书架下,在沙发上,在储物间,用尽千百种手段惩罚她。
最后,她们跑到顶楼天台上,躺在地砖上看星星。
三个人都赤条条地,仿如婴儿,仿佛生来便该如此,仿佛永远都会如此。
落落仰望着满天的繁星,纯净而广袤,突然想起了郑晓宣某天发文艺疯时给她念过的一首诗:
他给了我整片的星空
好让我自由地去来
我知道我享有的
是一份深沉宽广的爱
在快乐的角落里才能
从容地写诗流泪
而日耀的园中
他将我栽成一株
瓷意生长的蔷薇
而我的幸福还不止如此
在他强壮温柔的护翼下
我知道我很知道啊
我是一个
受纵容的女子
那是席慕蓉写的一首诗,而她,不就是诗中那个受纵容的女子吗?!
她看看左边的大哥震声,又看看右边的二哥震文,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和眼,写满宠溺。她就像蚌肉一般,柔软,鲜嫩,不知愁苦,不问世事,而他们就像蚌壳,坚硬,强势,小心翼翼,紧紧地保护着她。
浩瀚繁星之下,有风吹过,带来一点树叶的腥辣之气和她喜欢的夏花的甜香。——这些,莫非便是幸福的味道
她看看他们,他们也看看她。繁星倒映在她们的眼睛里,像是倒映在海里散碎的星星,世界如此静谧,仿佛只剩了他们三人。
她在星空下翘着唇角微笑,幸福得叹出了声。
“落落,你会永远在我们身边吗?”他们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轻舔,一遍遍地追问。
“当然会!”
她说得那么肯定,语气云淡风清。仿佛这是一个多么好笑和多余的问题。
这还用说吗?不在他们的身边,她能去哪里?又有谁还能给她这样双倍的幸福?
玩得累了,汗流了满身。
他们便将她抱进大浴缸里,从里到外,细致地洗得干干净净。她靠在他们身上,负责往他们脸上吹泡泡,又恶意地将他们身上的三点用泡沫盖上,捂着脸,从指缝里看着,羞他们。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记起小时候。
她那时5岁,刚刚被钟邦立领养回来,阿姨将她泡在一个对她而言大得离谱的澡盆里,盆里的水淹到她的下巴。她怯怯地只是哭,无比恐惧,心里却知道她不能哭的,好不容易有人肯给她一个家,她不能这样不听话!心里的那份惶急无助,令她至今回想起来还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爸爸只把她丢在家里便出去忙他的了,而妈妈,她梳着一丝不苟的盘发,坐在钟家旧式的大沙发中间,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审视她,当她惶然地看过去,她便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走进书房去了。——似乎一直是这样,妈妈看着她的眼神一直是这样,不冷也不热,透着一丝古怪的审视,在她笑得开心的时候,偶尔还会不小心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一丝冷意。这便算对她很好了,她那么忙的人物,哪有时间顾着她?到长大一些,她自动自觉地将这种审视和冷淡视为妈妈待人的独特方式,习惯了便好。
那天,到最后还是哥哥们看不下去,挽起袖子帮她洗澡。
那时他们才十岁,却已经无师自通地知道怎么哄她了。
他们拿来一个黄色的塑料充气小鸭子,对她说,“来,妹妹,你帮这只小鸭子洗澡,我们帮你洗澡。它是你的宝宝,你是我们的宝宝。”
小女孩那时多么喜欢这些扮家家的游戏,她抽噎着不再哭了,由着他们笨拙的手,帮着洗头发,洗脚丫,他们洗着她,她洗着小鸭子。
钟家的家教一直很严,两个小男孩那时还真的什么都不懂。洗小屁屁的时候,她自动张开小短腿,震声惊叫起来,“快看,妹妹的屁股破了……”
震文勾头一看,吓哭了,“妹妹的屁股,破了道好长的口子,肿得老高……”
她听他们说得这么吓人,顿时也害怕得“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三个孩子的哭声让陈阿姨从厨房里闻声赶过来,问清来由却捂着嘴笑弯了腰:“哟喂,两个小祖宗啊,你们,快让开些吧,这这这,让你们爸爸知道还不打断你们的腿……”
竟然只是转眼之间,他们便都长得这么大了吗?而原来洗澡也会上瘾,一洗便是十几年。
好容易洗完了,他们将她用大毛巾包裹着放在床上,一点点拭干。
热气蒸得少女的肌肤红粉粉的,吹弹可破,横陈在纯白的床罩上,真像可爱的芭比娃娃,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为他们度身订制。
“小妖精……总有一天要死在你手上。”他们□着,下面肿胀烫硬无处发泄,忍不住,将她翻过来,叠过去,用口水涂遍全身。
半夜,她醒来了,嗯嗯啊啊着,被半抱起来,杯子递到嘴边,半梦半醒地喝下一杯牛奶,末了又喂一口清水。
她喝完奶躺下去,有点尿意,憋了两分钟还是得起身来,眼还闭着,爬过震声还是震文的身子,脚探下去,胡乱摸索着拖鞋。
墙角开了一盏地灯,震声迷迷糊糊地看着她那困得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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