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顾明珠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终于爆发出来,“是谁教的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容易扣扣自己的下巴,“二叔!刚才我听见二叔打电话,说爸爸在帮w什么忙,比较厉害的才会去帮助比较不厉害的呀!”
容岩这时刚好从房里把脑袋凑出来看热闹,被顾明珠狰狞的笑容吓了一跳,“干嘛……你别过来!”
“老大!啊……你老婆疯了你快来啊……”
严刑逼供之下,容岩通过纪南把方非池的藏身地点供了出来。顾明珠第二天中午找了过去。
那所房子在郊外的湖边,风景秀丽。顾明珠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眺望近处的碧绿湖面和远处的起伏林海,由衷的感慨:“方非池,你也太能享受了。”
“喜欢的话这里送你,”方非池轻笑,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或者,你要和我一起住进来,我也欢迎。”
“来渡假的话真的可以考虑,可是先得把麻烦事给解决了才有心情吧?”顾明珠转回正题上。
“只要事关你,我一直很有心情。”方非池摊手。
“非池,我很认真的在关心你。请你不要用这种态度来敷衍我。”顾明珠一本正经。
“那你回到我怀里来吧,情场得意的话,我不介意把‘宏碁’让给梁飞凡那个红了眼的大情圣。”
“你知道他为什么红了眼吗?”顾明珠冷下脸,“因为顾烟失踪了。梁飞凡找不到她,所以他把这笔帐连本带利算到了你们方家头上。但是,方亦城真要是真的被整死,他梁飞凡就算找到了顾烟,顾烟也不会原谅他。”
“你干嘛不去跟梁飞凡说这些?直接叫他停止收购不是比叫我抵抗他容易许多吗?”方非池的手指很灵活的甩着打火机玩,漫不经心的听着。
“你以为我没去?!梁飞凡现在要是神智清醒的话,怎么可能疯狂成这样?他这样以本伤人,最后大概只会是两败俱伤收场!所以你不能倒!”
方非池还是玩笑,“哎!你不知道我的外号是‘金枪不倒’么?”
顾明珠猛的一拍桌子,“方非池!”
方非池其实尤其的喜欢她薄怒时的明艳,他笑的有些柔软,定定的仔细看着她。顾明珠被他看的不自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严肃些。你到底是来说什么的?”方非池收拾了一些不正经的笑,点了一支烟,“绕了这么久,到底是有什么内幕要透露给我?你家石头和梁飞凡同盟了?来提醒我小心?”
顾明珠一惊,“你什么意思?!”
“别激动,我瞎猜的。每一次只要事关容磊,你都是这种欲说还休的娇羞模样,让我猜猜这一次是怎么了,是不是容磊跟你说了什么,关于我?”那支烟方非池始终没放到唇边,烧了一段,他掸了掸烟灰,笑容很淡。
“他手里有你洗黑钱的证据。”顾明珠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非池,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和他起冲突。”
“那么你跟他求情了?为了这件事?为了我?”方非池笑的意味难明。
顾明珠不点头也不摇头。方非池的眼神她是懂的,她想她的眼神方非池也懂。不然,他的笑容不会这样一点点低下去。
方非池避开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样子直直的正面凝望,对他来说就像窒息已久、濒临死亡时的一小小口氧气——经历了那么痛的无望挣扎终于能解脱,却又被她拉回来,不得不再经历一次那濒死的痛。
方非池偏开头,眼神放的很远,“你啊……总是这样,瞎操心。”
“那些证据,”他指指办公桌旁的碎纸机,话语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来,“不久之前全都投进这里去了。”
就是张琼空降c市的那一晚,就是方是国和延大打一场的那一晚,容磊和方非池都担心自家兄弟会吃亏,都跟了去。
酒桌上,方是国和延先是吓死人的沉默,然后不知怎么就聊起了海棠的任性和一些坏脾气,两个男人竟然处处有共鸣,不由得大醉一场。
容磊和方非池见此场景,当然也是心有戚戚焉。
方是国和延肩搭肩续摊继续喝,方非池一晚无聊,正起身要走,被容磊留住了。
片刻之后,有人送进来一个袋子给容磊,容磊看也没看,直接递给方非池,“我不是什么君子,不过这些东西我给了你,我必然能保证不会有别人再翻起这件事,否则的话,你可以来找我,我负全责。梁飞凡对你们下手几乎是百分之一百的事了,陈遇白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他既然放出风声说要收购你们,现在手上一定持了不少股份。”
“不劳你费心。”方非池不咸不淡。
容磊丝毫不为他的冷漠态度所动,“我手上有一笔资金,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
方非池挑了挑眉毛,“为什么?”
容磊正色,缓缓的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让方非池在而后几乎醉死过去,却无论如何一个字都赶不出脑海。
现在方非池想来,那一刻恐怕是他一生里少有的几个无力时刻。
他闭上眼舒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暗哑:“是你家石头亲手给我的,连原件和备份。他说,他女人欠我的,他来还。”
不是宽宏大量,不是顾念交情,容磊放过他,因为他帮过顾明珠。虽然那些帮忙,很大程度上是容磊所不乐意见到的,但他还是愿意一力承担,因为顾明珠是他容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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