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需要了。
再后来,小宝会说越来越多的话,古灵精怪的像个小大人似的,时不时的来几句让她吃惊的话。比如有一次,她看着他的脸微微走神,他就问:“妈妈你看谁呢?”
她愣了一下问:“当然是看你啊。”
小宝果断摇头,一脸的不信。
她逗他,“那你说妈妈在看谁呀?”
他拧着小眉毛说:“我怎么知道。”
她把儿子揽到怀里,暗暗叹息。她的确是在看别人,一个看不见的人。孩子越来越大,不管是五官还是性格,都有他的影子。看着小宝这样那样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的想,那个人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呢,时而调皮时而娇憨,时而倔强时而撒娇。然后就情不自禁的笑,然后心里又会泛酸,再然后,又会升起一抹怅然。
向日葵幼儿园去年接受了一笔捐款,宿舍教室都重新装修了不算,还新建了一个小礼堂。适逢五周年“园庆”,举办了个小晚会,那位神秘资助人也在嘉宾席位。此时,一群身穿亮黄色表演服的小朋友正在台上摆造型,每个人脑袋上都围了一圈黄色的花瓣,露出粉嫩的小脸蛋儿,冒充小葵花。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排练,小家伙们有模有样,动作整齐,就是领舞的那位有点不在状态,小脑袋一直东张西望,别人脸上都绽放笑容,只有他皱着眉头,一脸的沮丧,接下来的动作也和大家不一致,别人伸左手,他伸右手,人家向左转,他向右转,结果跟旁边的小朋友撞在一起,逗得下面的嘉宾老师和家长们哈哈大笑。
表演结束,别的小朋友们都去后台换衣服,林小宝一人闷闷不乐的贴着走廊墙根走,时不时抬起小脚往墙上踹两下,在白净的墙壁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黑鞋印儿。
这时一个老师从后来追出来,喊了声:“林小宝,你妈妈电话。”
小宝脚步停下,但是没回头,老师走过来,弯下腰扯了扯他的头套,把他的耳朵露出来,笑眯眯的说:“快接吧。”
小宝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大声喊:“林菀,你是个骗子。”
陈劲刚一出来听到的就是这句,心猛的一颤,林菀,林菀,这个名字真好听。刚才在台下,当那群黄灿灿的小家伙一窝蜂的冲上台时,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孩子。当时,像是有人朝他的心里浇了一杯开水,滚烫的热,还有点疼。然后他的视线就再也没离开过他,不管他们队形如何变幻,他都不会弄混,因为他的儿子太与众不同,别的孩子根本没法跟他比……
真好,现在,那个小小的刚过他膝盖的孩子就站在一米之外,用稚气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妈妈,他爱的女人的名字,他们一家三口就以这样一种方式连结在一起,他忽然感受到一种圆满,极致的圆满。
小家伙的声音还在继续:“姥爷怎么样了……那晚上你要给我做排骨……今天我都演砸了,他们都笑我,都怪你……好吧,我原谅你,谁让你是我妈妈呢。”
陈劲听着小孩子撒娇的语气,心里满满的,热热的,可惜听不到话筒里的声音,他真的很想念她的声音,还有她的模样,她的一切一切。
小宝挂了电话,正要给老师送回去,一抬头,看到面前杵了个大个子,好高啊,他仰起脸,稚声稚气的说:“叔叔,你挡我道儿了。”
陈劲呼吸一滞,刚才的圆满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自己儿子叫自己叔叔?这世界上还有比这郁闷的事儿吗?他一口气停到半当腰上,连反应都迟钝了半拍。
小宝皱眉,这个大人真没礼貌,算了,他叹了一口气,打算绕道走。陈劲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住他:“呃,小宝。”
儿子俩字在嘴里打了转儿,才没顺口溜出来。
小宝警惕的回头,歪着脑袋问:“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陈劲笑着俯下.身,看着他黑黑亮亮的大眼睛,不慌不忙的回答:“因为我是你的粉丝啊。”
粉丝这个词小宝不陌生,妈妈经常跟他说他的粉丝又涨了多少个,他知道粉丝就是喜欢他的意思,于是收起戒心,喜形于色的咧嘴笑了。
陈劲为了证实自己的粉丝身份,蹲下来掏出手机按了两下给小宝看:“你瞧,这的照片我都存着呢,一张不少。”
小宝探过小脑袋一看,叫了出来:“这是今天早晨照的。”
闻到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儿,陈劲本就激动不已的心情又沸腾了一把,恨不得抱起来狠狠的啃上几口。他强压下这种冲动,半开玩笑的说:“所以,大明星小朋友,能给你的粉丝签个名吗?”
这回小宝可不懂了,陈劲从口袋掏出记事本和钢笔,摘下笔帽时想到一个现实问题,问:“会写名字吗?”
小宝点头,“妈妈教过。”
陈劲把笔递给他,用手掌托着本子让他写,看到小宝的握笔姿势时心跳又是一停,这个捣蒜一般的姿势跟他小时二样不差,他小时候哪样都好就是不会拿笔,看着儿子一笔一划费力而认真的动作,他仿佛穿过岁月看到了儿时的自己,这种感觉很奇妙,很感动……
小宝写到“宝”字时略微思考了一下,写完后自己还端详一番,奇怪怎么就跟妈妈写出来的不一样呢,好难看啊。一抬头,却吓了一跳,“你怎么哭了?”
陈劲正感慨着呢,被儿子一语点破有点不好意思,忙掩饰说:“没有,迷了下眼睛。”
小宝笑,“妈妈也总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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