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的家伙……”我喃喃自语言道。
宿哥哥低头端详着我半响,方冷冷问道:“找我什么事?”
我看四下无人,便道:“宿哥哥,早朝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老爹的脸色很是不好啊。”
“叫父皇!”宿冷冷地睥睨了我一眼,叱责道。
“我就叫老爹那又怎么样?!就你个榆木脑袋才计较那么多。”我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
“满皇城就见你没大没小,这么多年太傅讲的话你大概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吧。身为皇家的公主能出你这么个异类也是个奇迹呢。”
“宿哥哥,你是在揶揄我么?”我盯着他的脸,皱眉问道。
“也许吧。”
那就是揶揄没错了!我泄气的点点头,受不了的大叫道:“宿哥哥你要是嘲笑我的话拜托你换个嘲笑鄙视的表情好么?你无时无刻都是张万年不变的寒冰脸,搞得我都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说真的,我甚至还和太医探讨过你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导致面部肌肉坏死呢!”
“说你没大没小,你还越发的厉害了。”
他眉头轻颤了下,眸色一闪,抬手便向我的脑袋袭来。我以为他要如往常般敲我的脑袋,唬得我赶紧闭上了眼睛。要知道宿哥哥那地狱追踪式敲头法我是从来没躲开过呢。既然躲不过就默默承受吧.但是,出乎意料的,他的手却轻轻的落在了我的头上,修长的手自上而下缓缓轻柔的抚摩着我的头发。
“凰,你知道今日早朝上,大臣们议论的是什么吗?”他的手指绕着我的头发打了一个结又一个结。
“是什么?”
他没敲我却又突然转变话题的异常现象让我不禁围襟正色的问道。
“你的婚事。”
“……”
呼吸窒了窒,我抛开突然降临的慌乱,打破静默淡淡的笑了:“终于还是轮到我了吗?那请告诉我,他们要把我嫁给谁呢?居然惹得老爹脸色那么臭。”
“大理寺卿,禹苍。”
大理寺卿,禹苍?好熟悉的名字啊,好象在哪里听过……
“啊?!你是说刚才那个桃花眼男人?”我吃惊的差点跳了起来。
5 冰山赤道
况后宿按住如猴儿般一窜三尺高的我,将我的后腰抵在在水榭的护栏上固定住,手指则继续有一下没一下把玩我的头发。
“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莫非想让人看了去?还是你知道要嫁的是他,欢喜的?”
“欢喜?我这个样子叫震惊好不好?什么预兆都没有,直接就告诉我要嫁人了,然后嫁的还是那哥,你让我有个缓冲的时间好不好啊~~到底是哪个缺德鬼提的亲啊?”
又惊又急的一股气郁结在胸口去,我感觉有怒火就要迸发出去,赶紧运气给它压了下去。
“桃花?形容的很贴切。”他不冷不热的哼笑了两声。
“宿哥哥!”我怒道。不要跑题,给我转过来先!
“今日早朝上,他的父亲为他提的亲。”
“他父亲?谁啊?”
“连这你都不知道?!”宿哥哥不可置信的瞪着我,虽然表情还是万年冰山,但语气里却诧异莫名。
“我一直道你是迟钝,没想到却是迟钝到这样严重的地步!身为公主你好歹也该知道当朝的太师和他的那几个儿子吧!”
“啊?啊?他是那个禹什么的儿子?”位高权重也就罢了,他的背景还是权顷朝野的那位。又小小的惊了下。
“是禹让!”
被我的无知打败的宿哥哥长叹了口气,自语道:“这样看来,可能你连我官拜何职都不知道呢。”
“我是不知道呢,哥哥你官拜何职?”
“……”
他狠剜了我眼,侧过头顺了顺气,把呵斥的话硬吞了回去。轻抚我头发的手差点改成狠揪。许久他才叹道:
“……你这么笨,怎么放的下心让你嫁呢?”
“非要嫁么?去和老爹说说能不能不嫁呢?”我可怜兮兮的乞求道。
并不是因为惧怕婚姻,只是它来的过于突然,让毫无准备的我焦躁不安,而且刚刚那个或许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的妖异眼神也让我莫名的感到害怕。
宿哥哥淡淡的摇了摇头,大手亲昵的抚上我的脸颊,指腹怜爱般的摩挲着我粉嫩的腮。
“这次不行,瑞凰。今早父皇就想在朝堂上干脆的回绝他们,但是你没有看到他们是怎么样的逼迫父皇的。哼,逼迫着他们叩拜效忠的皇室……现在满朝上下都紧紧地盯着这桩婚事呢。它将成为未来廷议上最重要的议题,直到你的归属尘埃落定为止。”
父亲和哥哥都在尽心为我拼搏着维护我呢。我能想象到剑眉倒立的父亲是怎么与廷下的那群大臣们斗智斗心的。原来父亲面对着我却又欲言又止,什么都不说,是因为他自觉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而愧疚的无法说出来啊!心田蓦然涌上的浓厚亲情冲散了压抑的负面情绪,喉头象是堵塞了什么,欲语又怕哽咽。
我轻轻拍着宿哥哥的肩膀,传递着我理解的信息,试图使他因愤怒而僵硬的身体放松些。
纤手被他拉下包进温热的手掌里,他俯身更加靠近我:
“但是瑞凰,别慌也别急,我们不会让你轻易嫁给禹苍的。”
宿哥哥直视着我如同宣誓般的说道。虽然表情是那么的冰冷,但感觉却是温暖的安心。
“宿哥哥,”我灿如桃花地笑道:“不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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