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将肉挑出来给他。
“怎么不吃。”梁叙抬头看她,“就这么几个还给我。”
余声努了下嘴:“你管我。”
“……”闻言梁叙笑了,这一早上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事实上比他还紧张。眼角还有擦干的泪痕在,梁叙抬手去碰了下给她瞧指腹的痕迹,“我不管谁管。”
余声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了。
馆子里没有其他声音也没有外人,二十来平米大的地方空空落落。地面有些潮湿渗着寒气,即使在这入春的三四月也感觉不到暖意。
“你不是说天大的事儿当个屁放就是长大吗。”余声低头看着碗里的面条,“他们都离婚四年了。”
梁叙用筷子给她搅拌了下干掉的面条。
“四十岁一点都不老是不是。”余声的眼角滚下热泪,“还可以再结婚生小孩的。”一想到母亲一个人孤独的熬着日子,那种寂寞悲伤她经历过的她知道。
梁叙偏着头轻轻给她抹干净眼泪。
“没有人不喜欢自由。”他对她说,“你也一样。”
余声抬起眼来看他,那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来。空气都安静了下来,时间像过去了很长很久。梁叙将筷子塞到她手里,下巴对碗扬了扬说了句‘再不吃就凉了’。
她问:“什么是自由?”
一个小时前的他还在舞台上唱着李宗盛的凡人歌,她在台下湿着眼睛低头去擦。梁叙平静的看着她目光没有一点波澜,黑漆漆的眸子深沉隐晦。
“没有人真正自由过。”他说完便笑了,“算个未解之谜。”
那天的后来雨一直下着,到了晚上就跟瓢泼一样砸的玻璃噼里啪啦。每天的赛区都有大量的人消失掉,到了最后一个下午有了最终结果。
太阳意外的从云层里溜了出来。
他们入围了北京赛区前十拿到了去上海的参赛资格,在那里即将进行持续大概两个多月的复赛。余声的行装里就几套衣服和写论文要用的笔记本,一周后跟着他们出发去了上海。
第67章
余声对上海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
陆雅曾经在那里办过画展,余曾还没有那么忙陪着她一起等妈妈。现如今她站在火车站外车来车往的大街上,仿佛又回到过去做小姑娘的时候。
迎面而来的气味儿陌生又熟悉。
梁叙背着吉他拎着黑色大包站在她身旁,陈皮拦了一辆计程车直接前往上海总赛区。余声坐在车子后边趴着窗户向外看,路边栽满了法国梧桐有很多人在下头行走。
计程车过红绿灯时她看见了一个路牌。
余声激动的差点叫出来,她摇下车窗侧头去瞧牌子上那三个字。梁叙讶异她忽如其来的动静,探头过去也放眼一望什么都没瞅出来。
“看什么呢?”他问。
余声回头看了一眼他,笑着又转回去。副驾驶的陈皮闻声回过头来,一两句开起了玩笑。车子又重新开起来,余声的目光跟着那站牌很久才收回。
“是巨鹿路。”她偏头对梁叙文艺道,“一个象征着人生坐标的地方。”
周显笑问什么人生坐标。
“那条路上有一个杂志社。”余声说,“很多喜欢写作的年轻人都是从那里开始人生的。”然后停了一下看向梁叙,“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作者吗?”
梁叙拧了下眉头:“风雨雷电火?”
“……”余声忍不住笑了,“人家叫舒远。”
她从两年前便开始好奇这个同龄的作者,十六岁半的时候喜欢上一个男孩子。现在她们都二十一岁了,也不知道那个舒远曾经暗恋过的男生如今可有浪子回头。
热浪从窗外一个劲儿往里灌。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向后飘去,有那么一缕扫过梁叙的脸颊。他低头去看她的眼睛和笑容,好像里头有一种海鸥在大海上展翅翱翔的样子。
计程车一个小时后停在‘有家客栈’。
他们下车将设备搬了上去,梁叙在柜台前办理住宿登记。五分钟后余声站在房子里的窗户前很深的呼吸着空气,阳台上放着一盆开得正好的迎春花。
梁叙躺在床上胳膊架脑后看她。
不知道赛区是不是都这样选择驻扎地,怎么来的地方都挺偏僻雅静。她伸着脖子去摸花蕊又很快的缩回手,像是怕弄疼了它似的,乍一看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笑问:“嘀咕什么呢。”
“不知道其其怎么样了。”余声歪头瞧他,“它每天那么懒房东奶奶会不会凶它。”
梁叙闷声笑起来,胸腔都震动开了。他从床上站起来走去她身边,一只手抄在裤兜里抬眼看向窗外安静的巷弄。房子里有着淡淡的花香,楼下有人在听着很温柔的歌。
半响过后余声感觉到脖子上的温度。
梁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过来,左手悄无声息的覆上她的腰。余声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后被他箍在怀里,眼看着他的嘴落在她的耳根下吮吸。
他从背后一直深深吻了上去。
窗帘随之被轻轻一拉将两人罩在里头,梁叙将她抵在墙角加深了嘴里舌头的搅动。或许是风吹进来也有可能是那首歌的缘故,他们都深深陷进了彼此温柔的长河里。
余声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低下头从她的下巴慢慢亲了下去,一只手从她的毛衣下摆探了上去。他的指腹触碰上她的肌肤惹得她一缩,胸罩上的暗扣很快被他扯了下来。
胸脯没了束缚跳出来被他拢进手掌。
他好像故意要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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