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君酌见刘从言不肯走,忙出声催促。
刘从言知道自己碍眼了,点点头,风度翩翩地转身出去,“我这就走。”有的是姑娘欢迎他,他才没兴趣一直被正在犯蠢状态的侄子嫌弃呢。
他出了门还没来得及道一句晚安,就见自己侄子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
“这小子……”他摇摇头,笑骂了一句,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走出两步,他又回头看了看刘君酌紧闭的房门,轻轻舒出一口气。
或许,老头子和大哥大嫂担心的事,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不过,还是得再看看,等确定了,再告诉老头子和大哥大嫂吧。
次日早上,刘从言在鸟语花香中早早醒过来,到阳台上伸懒腰呼吸新鲜空气。
此时太阳还没升起,空气显得格外湿润,又带着花香,闻起来有种沁人心肺的舒适感。
刘从言忍不住再次决定,等将来老了,就要呆在这样的环境中养老。
这里有五颜六色、开足一年的各种鲜花,有长达八个月、九个月甚至十个月的阳光,这里有海的味道,有各种各样的靓汤。
他正畅想着未来之际,就听到旁边侄子房间传来了水声。
他忍不住笑起来,这样有鸟语、有花香还有少女的美好清晨,难怪少年人都不想睡懒觉了。
刘从言又站了一阵,刚想转身回去,就听到右侧阳台传来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他心中一动,轻轻地后退两步,躲在窗帘后面,不动声色地看着右侧。
只见刘君酌猫着腰,红着耳根小心翼翼地出来,左右看看,见没人,便飞快地拿起挂在竹子上的衣架,逃一样跑回了屋里。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足以让刘从言看清,自己侄子刘君酌的手里,是拿着湿布的。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少年的内裤。
也就是说,他的侄子刘君酌,那个马上十四岁的少年,长大了。
刘从言笑了起来,笑得异常高兴和畅快,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放松。
192引狼入室
何亭亭起床之后,像往常那样洗簌完毕,就到卧室的阳台上喊对面的刘君酌去跑步。
可是今天她没能看到人,只能听到窗帘后面传来刘君酌的声音,“我、我今天有事,不去……咳咳,不是,我、我要晚点再去,你、你先去。”
何亭亭不明所以,又问,“那你要多晚?需要我等你吗?”
“不、不用,不用等我,你、你先去吧……”刘君酌结结巴巴地回道。
何亭亭听到他说话结结巴巴的,觉得丝毫不像过去爽快,便关心地问,“君酌哥,你不舒服了吗?怎么说话还结巴起来了呢?”
坐在房中听着这交谈的刘从言憋笑憋得打跌,心里喊,他昨晚梦见对你做了坏事,今天这是不敢见你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若是喊出来,会被侄子拿刀来砍,便没有喊出声。
但是他打定主意了,等会儿拿着相机,拍几张侄子的蠢样。
“没、没有,我很好!”刘君酌中气十足地大喊道。
何亭亭听这声音,觉得异常洪亮,不像不舒服的人,便相信了,也喊道,“那我先去跑步了,还是跑往常的路线,跑完从外面进后花园,你要找我就来。”
以前刘君酌找不到她,总会抱怨说她乱跑的,所以她习惯性地告知自己的行踪了。
“嗯,好。”刘君酌趴在墙上,从窗帘中偷偷看着对面如花朵绽放般的少女,红着脸大声应道。
看着少女如玉一般白皙的脸蛋,听着少女软糯清脆的嗓音,他恨不得马上跑出去和她见面,紧紧地抱着她,一直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可是想到昨晚那个梦,那个他把她压在身下欺负哭了的梦,他浑身就跟着了火似的发烫,根本不敢见她。他怕见了她之后,他会马上热得炸开,再也不复存在。
“那我走了……”何亭亭眼见天色越发亮起来了,说了一声,便跑下楼,沿着廊道跑步。
听到何亭亭跑下了楼,刘君酌马上从屋中跑到阳台上往下看。
看着少女沿着横向走道跑向右侧主长廊,很快消失了,刘君酌觉得心中涌上巨大的失望,突地又想起从前面的阳台能看到主长廊,便飞快地跑到前面,冲向阳台。
果然,何亭亭正好从他的左前方的主长廊慢跑而过,少女的身姿婀娜多姿,马尾辫一晃一晃的,把他的心都带走了。
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刘君酌如梦初醒,连忙回到屋中跑下楼。
他不敢见她,可是他可以偷偷地跟在她身后,看着她。
南方的这个时节,已经是春末夏初了,温暖的风吹过来,到处都是花香。
刘君酌悄悄地跑在何亭亭身后,嘴角翘起来,一直面带笑容看着前方身姿轻盈的少女,恨不得能够陪着她跑一辈子。
刘从言拿着相机也出了门,犹豫片刻,便选好了埋伏点,慢条斯理地走过去。
那小子要,来威胁他,要提前从京城南下,也威胁他,还有种种小威胁,不胜枚举,这回终于轮到他威胁他了。
至于两人的跑步路线,偶尔他和何学也去跑的,自然一清二楚。
何亭亭呼吸着带着芳香的清新空气,慢慢地跑着步。
跑出不远,她就听到身后传来别的跑步声了。
她回过头去,见正是刘君酌,便大声喊道,“君酌哥,你跑快点,我放慢脚步等你……”
“不、不用,我有事要慢慢跑……”刘君酌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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