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这人又在琢磨什么,好端端的让他盯着这新科状元郎做什么?不得多想,该吩咐下去的还是得吩咐,叫了几个底下信得过的过来,吩咐了一番,这才进了殿伺候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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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是张大人和李大人家送来的,您给瞧瞧?”
阿婉看过去,只见一个方形锦盒,以及一个长形锦盒让周嬷嬷放到了梨木桌上,她笑问,“怎么忽然有人上府送礼了?”
周嬷嬷闻言,面露惊讶,过了好一会才试探着道,“夫人,您晓得三天后是什么日子吗?”
阿婉摸着那两个盒子,摇摇头。
“是咱们大人生辰呀,”周嬷嬷觉得好笑又无奈,“幸得今儿有人送东西来了,不然您估计得到那一天才知道。”
阿婉“啊”了一声,淡粉的手绢在唇边抿了抿,好像自己也没问过他,现在晓得了,又是开心又慌乱,才三天时间,自己能给他准备什么东西?她咬了咬唇,“我什么都没准备呢。”
“没什么可准备的,那日府里宴客,夫人同大人一起同客人们吃酒便可。”
“他可不喜欢这些事,没准到时候直接让客人们自个吃,他人直接钻进月西阁呢。”
周嬷嬷替她倒了杯茶,又道,“那您就陪大人一道在月西阁里呆着,只要有您在,咱们大人就满足了。”
阿婉心里却做着别的打算,怎么说也得有准备才是,她忽然想起从前她那两次生辰,许砚行拐着弯给自己置办礼物,明明就是给她准备的,却总装作一副是本官特意赏的模样,亏她偏偏还信了,一次是巧合,第二次都隔了几年,哪来的这么多巧合,送的东西还都是她心头之好。
或者是因为,东西是他给的,才成了她的心头好吧。
周嬷嬷见她撑着下巴趴在桌上,似是在想事情,遂退出了屋中。
下午时候,许砚行从宫里回来,大抵是真的忙,直接去了处理公务的月西阁,身后随行的还有禁军统领孙岳康,只有这人来,那定是有重要的事,阿婉等他们上了楼阁才从屋里出来,见着肖参,便招手让他过来。
肖参提着剑,三步并一步走到她跟前,“夫人,怎么了?”
“宫宴今天散得这么快?”
“那种场合,咱们大人向来坐不住,孙统领又有事禀报,所以提前回来了,您要不要上去看看?”
阿婉摆手,“既然有重要事我就不去了,你上去吧。”
肖侍卫犹犹豫豫许久,又支支吾吾问她,“夫人,花苓还没好全吗?”
说起来花苓这一病病得确实久了,不过阿婉却恍然明白了什么,也不戳穿他,只道,“昨日大夫去瞧了,说是过两日便差不多可以出屋子了,你要是担心,自个过去瞧瞧不就行了。”
肖参摸摸后脑勺,“小的就问问。”
……
小铜盆里窜起一束火花,只一瞬间火苗暗去,只留一团灰烬散在那里。
阿婉缓步走过去,随手拉了一个蒲垫坐在案几一侧,她看了几眼小铜盆,又看向他,英俊的眉眼紧皱着,于是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砚行低首,见她侧着身子坐着,伸手她蓬松的发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没事,下午跟肖参聊什么?”
他心里有事,但他若现在不想说,她便不会追问,“肖侍卫问我花苓什么时候好。”
许砚行笑了笑,“等花苓好了,他们的事你给作主办一办吧。”
阿婉面对着他,随后大半个身子都趴在了他的膝盖上,软白的手把玩着他腰间的佩饰,“好。”
两人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互相依偎着。
窗台上青轴瓶里梅花已经凋落,只剩一把青枝彼此交缠着。
翌日,朝臣们还沉浸在昨日君臣和睦中,只是还没舒心到一天,忽然让一个前来传信的小探子给吓回了神,脸色穆然,身子个个低垂下去。
据这探子来报,在两个月前同皇上表忠心的,远在缙州的安王赵嘉瑜,竟在暗中偷偷勾结定州梁王,利用短短两个月,操练兵马,打出皇帝年幼,权臣当道,是以清君侧,振兴大邺朝为由,举兵反了。
“请陛下定夺。”众人跪下齐声道。
小皇帝还犹如在梦里,说话一团孩子气,问许砚行,“太傅大人,二哥想做什么?朕害怕。”
许砚行面色如常,没有一丝惊慌失措,仿佛这世上再大的事也不能撼动他的情绪,他淡声道,“皇上,有臣在,您别怕。”
“那……此事,朕就交给太傅大人了。”
众臣一听,便又纷纷道,“请太傅大人定夺。”
许砚行慢悠悠道,“本官想问问,众位大人有谁愿意主动请缨,挂主帅,前去应敌?”
底下瞬间沉默起来。
许砚行一声轻哼,走下御阶,冷眼看着他们。
良久,就见孙岳康出列,表示愿意带军前往。
许砚行却摇头,此事昨日孙岳康便与他说了,心中早有了计划,方才不过试探罢了,这些朝臣安逸享乐惯了的,便是真去了,没准贪生怕死中途倒戈了,此外,禁军头子不可一日无人,孙岳康若是去了,势必要找人替上来,这么一个重要位置,除了孙岳康,其他人他都信不过。
他再次看了一眼众朝臣,良久才道,“兵部侍郎魏成缙,提督府元提督听令,本官封你二人为左右二将,三日后,随本官出征。”
许砚行话一出,满朝震惊,转眼间瞬间传遍整个邺都城,百姓们纷纷道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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