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了我的肩膀,我气极,扭过脸不肯看他。他噘着嘴冲我脖子吹气,脖子里的乱发被他吹得痒人;我用手捂了脖子,怒目而视,道:“做什么?”枕壶嬉皮笑脸问:“哭什么?”我抬起下巴道:“我决定不喜欢你了,明天我就嫁给旁人。”他理了理我的鬓发,搂住我的腰,在我左脸上脆嘣嘣亲一口,道:“别想了,你嫁我是嫁定了。”
我红着眼圈瞪视着他,他起身也披了一件外袍,坐回我身边,柔声道:“我晓得,你们府上近来都快被求亲者踏破门槛了。我没上门去,实在是有些复杂的缘由,你也不用晓得了。总之你要信我,来年春天我会让你披上嫁衣的。”他这话委实没什么说服力,换个人说,我半个字也不信。可我自幼信枕壶信成了习惯的,他这么轻轻松松的一句话说出来,我只觉心上悬的一块大石落了地,说不出的笃定。
我浑身懒洋洋的,脱了外袍,翻身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喃喃问:“我的嫁衣要在哪一家做呢?”枕壶放声大笑,然后说:“锦绣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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