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下午有个会要开。”担心她不高兴,贺泓勋把语气放柔了些,他说:“打车过来吧,给你报销,行吗?”
“那么远,打车的话也太浪费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你都忘了啊?还是军人呢,太不称职了。”牧可撇嘴:“要不我不去了,天太冷了。”
脑海里闪现出她的憨态,贺泓勋笑着说:“冷不怕,我火力旺,一会儿就能给暖和过来。听话啊,乖乖的,我想你了,来看看我。”
解放军同志一直是很吝啬说甜言蜜语,偶尔说一次,立刻哄得牧可眉开眼笑,她柔声说:“好吧,那我就跋山涉水一次,以解你的相思之苦。”
第二天下班后牧可先去了趟医院,陪赫义城吃完饭,获得批准后才出发去部队。在医院门口站了很久也没等到出租车,她边嘀咕着:“想奢侈一把都不给机会,真是的。”边往班车站走。
冬天路滑,班车开得很慢,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到五三二团。本想给贺泓勋个惊喜直接去他办公室,结果被尽职尽责的哨兵拦下来了。没办法,牧可只好给他打电话。贺泓勋让她把手机给哨兵,小战士一听是副团长的女朋友赶紧放行,牧可坚持按程序办事,做了登记才进去。
牧可的方向感很差,再加上之前几次来部队都是坐的“专车”,她根本没记住路,结果绕了半天也没找对地方。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贺泓勋的电话在她迷茫的时候打过来,他说:“你走哪去了?我往门口来了,怎么没看着你?”
牧可东张西望:“我不知道这是哪啊,你们的房子都一个款式。”
拐过弯的贺泓勋远远看到她了,笑着问:“那个花姑娘是你吗?”
“啊?”牧可转身,看到急步走过来的他,眉眼间尽是笑意,她说:“那个傻大兵是你吗?”
无奈的眼中溢满宠爱,贺泓勋微微嗔道:“惯得没个样了。”
……
就在贺泓勋与牧可在部队享受周末时光时,医院那边忽然晴转多云,有点风起云涌的趋势。接连几天赫义城和贺雅言都没有除了病情外的任何交流,但赫义城却越来越闹心,越来越烦躁,怎么回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每天高调地接送贺雅言上下班。这个人是谁呢?空降到陆军医院的年轻的副院长,堪称“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听说对贺医生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这天下班前,贺雅言照例来病房给赫义城做检查,她一句废话都没有,简明扼要地交代了护士几句,就打算一走了之。
赫义城在她转身之前说:“腿这两天有点痒。”
看向他的伤腿,贺雅言语气淡淡地说:“正常现象,不要用手挠。”
“特别痒,受不了。”
“证明伤口快好了,坚持一下。”
“还有点疼。”
“疼?哪疼?”
“好像是刀口那里,又好像不是,我搞不清楚。”
搞不清楚?投射到赫义城身上的目光明显有些不善,她问:“不是你的腿啊?”
赫义城被呛了下,硬着头皮诡辩道:“整条腿都疼,我分辨不清究竟哪里是根源。”
尽管质疑他话的可信程度,贺雅言还是解开白色纱布仔细检查了一番,在伤处表面没发现异样而赫义城又坚持喊疼的情况下,带他去拍片子。毕竟,再高水平的医生也不敢只凭眼睛和经验诊断。
检查的结果令贺雅言勃然大怒,把护士清场后,她很火地把拍出的片子甩到他身上,冷冷地说:“赫义城,别再和我开这种幼稚的玩笑!”
不给他申辩的机会,她摔门而去。第二天,赫义城的主治医生就换成了别人。之后几天,贺雅言都没露面。赫义城打不通她电话,去办公室也抓不到人。这晚,他无意中听护士说副院长似乎要给贺医生庆祝生日,他急了。
幸福不脱靶 感情催化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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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义城的感情之门就这样在无意间被性格泼辣的贺雅言开启了,尽管多少有些令他措手不及,可当情敌当道,他已然顾不得什么所谓的辈份和面子了,只能顺着心的牵引行事。
在依旧打不通贺雅言手机的情况下,赫义城硬着头皮向牧可询问她家里的座机。
对于小舅舅的主动出击,牧可顿时起了玩心,她没大没小地说:“小舅舅,你终于不打算出家啦?”
打电话之前赫义城就准备好豁出去这张“老脸”了,他难得没有生气,反而说:“本来呢,我已经踩到了得道的门槛,无奈被半路杀出的女妖精降服了。现在看来,和佛的缘站到门槛算是尽了。”
牧可哈哈笑,她在电话这端做了个双手合十的手式,怪声怪气地说:“就让贺施主渡你涅磐吧,阿弥陀佛。”
赫义城无奈地笑了笑,记好贺雅言家里的号码,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壁顶出神,仿佛入定了一般。
寒冷在入夜后愈发明显,赫义城裹紧大衣靠着挂满雪花的桦树站着,手掌中握着一个支撑他身体部份体重的拐仗。随着站立时间的延长,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眼看赫义城在如此低温的天气里站出一脑门的汗,被首长一通电话叫来的张参谋忍不住劝:“参谋长,回车里坐着等吧。”
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了,赫义城艰难地挪了两步,向小区门口望了望,眼里涌起深深的失落,他问:“有烟吗?”
“你现在……”劝告被赫义城投过来的一记警告的眼神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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