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糖身子一颤,脚一滑,差点“咚”的一声就掉进下水道里,彻底怒了,直接走过去,踹了他三脚,当然是踹不到的,不过她已经用意念踢到他了,还用膝盖,捣了他的小弟弟,仰天长笑,呜哈哈哈!
宁晓夏吊着眼梢看她,这女人,不会被他刺激得疯掉了吧。
她清清嗓子,笑:“宁晓夏,我咒你的小弟弟天天流鼻涕,精尽人亡。”
他闭了下眼,回:“那你的小妹妹就天天来姨妈,流血而死。”
靠!算他狠。
“撒肉啦啦!”她上前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潇洒转身,失节事小,饿死事大,她晚饭还吃到咧,哪有功夫在这跟他闲打嘴仗。
过了马路,神色茫然地走进一家兰州拉面馆,坐在高脚凳上,呼噜呼噜地将面往嘴里送。
吃饱了没事做,悲愤交加,无处宣泄,她一个人坐在酒吧狂饮,咒骂该死的爱情!顺便咒骂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坐在一旁满脸洋溢胜利微笑的宁晓夏,骂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喜欢跟哪个渣男交往碍他鸟事啊!不就拿了他一根金链子吗,她偏就不还他,等她把b罩杯搓到c,就不信这辈子还嫁不出去了。
夏佳宁从商场出来,两手都提满了东西,路过一楼珠宝柜台时,一个声音叫住她:”夏老师的购物卡可真多,怎么不光顾下我的生意啊?”
她回头,宁晓夏正靠在柜台边上歪着看她,她冷笑:“你那儿的东西随便一样都能顶我半年工资了,我购物卡再多也不敢光顾啊。”
“你老公呢,不来打打下手?”
夏佳宁横他一眼,这人可真够事儿妈的,和他有什么关系,还想再打她,她可不会像上次那样了,但因为他是秦勉的朋友,还是尽量好脾气地回:“他有事,走不开。”
宁晓夏扁嘴,“你是要回家是吧,我也要去朝阳路办点事,正好跟你顺路,我送送你吧。”
夏佳宁瞪大了眼睛,她从来都不知道南环的朝阳路和北环她的家原来是顺路的,这个宁晓夏,那次恶狠狠地打过她,这次又是居心何在?她可不会每次都任他打的。
两个人站在路边,宁晓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夏佳宁不看他,垂着头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地上有什么可研究的东西,他无奈的说:“你站着别动,我去开车过来。”
她头依旧低着,从头至尾没有看过他一眼,说:“你做自己的事去,不用送我,我自己能回去。”
她说完了,安静的等他回应,等了好久也没听他说话,于是抬头望过去,他正默默的瞅着她,眼里的深幽令人无法琢磨,在他的注视下,夏佳宁的心头竟突突的跳了起来,想问秦勉近况的话差点就冲口而出,她回避的,不再去看他的眼睛,掉转了身子,丢下一句:“我先走了。”
她走了几步,觉得侧后方有人跟着,扭头一看,还是他,宁晓夏若无其事的抢过她手中沉沉的购物袋,不满的嘟嚷:“堂堂宁总给你当车夫,你还这么不识抬举。”
她扫他一眼,说了声,“那你还是把车开过来吧。”
“那你呆在这儿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开了车过来接你。
“好。”她柔顺的有些异样。
宁晓夏以为夏佳宁肯定是眶他的,别以为他想送她,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是整个事件里最无辜最惨将来还不知道会沦落到什么下场的人,他才不会泛起从来没有的同情心呢,再来他看着她那么瘦小的个子提了那多东西,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走几步歇几步的,想着算了帮她一把好了,结果人家还不领情,他又有点后悔了,故意磨蹭了十多分钟才慢慢把车开过来,满以为她肯定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的,哪知这小女人竟又老老实实地等在路边不停张望着。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一踩油门停在她旁边,下车帮她把东西都扔去后车厢里,嘴里可有可无的解释着,“停车场有点堵,花了点时间。”
她笑笑道谢,上了车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开着。
“夏老师。”宁晓夏突然叫她。
她纠正他,“我已经不是老师了。”
“秦勉元旦真要结婚了。”
夏佳宁一愣,随即便笑了,宁总是不是有点贵人多忘事,你已经说过一次了,那你别忘了替我跟他说恭喜。”
宁晓夏笑得坏,“我干嘛要帮你说?你想去参加吗?到时候我可以送个喜帖给你。”
“太远,我就不去了。”她仍然在笑,可脸上的肉都是颤抖着的。
“夏老师你知道嘛?”宁晓夏说的时候有些犹豫。
“什么?”她下意识的问。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你会成为他感情的终点,我们勉勉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他对你又……”他没有再说下去。
夏佳宁沉默,等着宁晓夏说完,她知道他想说这些话很久了,以前不说是基于他们之间的不了解,不熟悉,或者还有兄弟之间的顾虑,如今,秦勉要结婚了,说说也无妨。
“其实他身边一直一个女人都没有,就算答应结婚也没和那女的同居,你生孩子那天,我和他就站在你的病房门口,从那天起他才彻底死的心,回去后就接受了家里安排的婚事。
宁晓夏突然又笑了起来,“算了,反正我早就恨死你了,你这个死女人敢这么欺负我们这样的高干子弟,还真是欠揍。”
夏佳宁看他咬牙切齿的样子,终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不会又想扇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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