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段时间心情不错,饭也吃得多了些,虽然拒绝了七婶帮她找个老伴的好意,虽然每天仍然要给父亲上香,但也不再逼着她非嫁云启不可了,如果没有夏超的事,这段日子她和秦勉一定会过得很开心。
想来想去再也睡不着,夏佳宁披衣起床,打开窗帘看去,外面路灯还亮着,黎明前的黑暗还在盘旋,风没有昨日的大,却比昨日凉了些,在床上还好点,下了床,就忍不住的打着颤。
秦勉去了北京手机就关了,他说学习期间不能开机,但夏佳宁也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秦勉为什么会选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派去学习?就算学习也不至于不让开手机吧,毕竟他是市长,总要有人请示汇报工作的。
会不会?她猛摇头,把那个重又冒出来的念头摇掉,她应该要坚定不移地相信他,相信他一定会全力营救夏超,而绝对不会避而不管。
一瞬间,她都想上北京找秦勉了,虽然不知道中央党校在哪里,但问总是问得到的,北京,她去过的,可那座现代与古典并存的城市并没有给她带来过任何幸运,北京她不会再去了,离上班时间还早,屋里静悄悄的,拧亮床头的小台灯,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细微的裂纹,呆呆的,她甚至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如果夏超没了的话,就等于直接要了母亲的命,她相信母亲是不可能挺得过去的,倘若法不容情,那她也不会告诉母亲实情,她会在学生当中找个声音和夏超接近的男孩子,以弟弟出车祸变植物人不能让妈妈知道为由,把夏超的手机给他,在母亲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装装样子说几句话,然后就以忙为由挂掉,当然,她也会以各种借口让母亲少给夏超打电话的,这样能瞒过多久她不知道,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以后,妈妈就是她的全部了。
日子仍然稳步向前,秦勉也仍旧未归,以前还有云启时不时来烦下她,现在云启也离开了渝市,虽然他没找她,但她知道,他和母亲还是联系得较为密切的。
国庆节前的一周,她突然接到了夏超代理律师打来的电话,律师说过两天法院会通知她去见夏超,对方还特意提醒要不要带夏超的妈妈过去,挂了律师的电话,夏佳宁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一直说这样的重犯不能见家属,那现在突然让见了,是不是秦勉那边的活动有了成效?她就知道,他不会不管的。
下午没有课,她站在走廊上看操场上的学生上体育课,突然胳膊被人抓住,她吓一大跳,回过头,竟然是已经离开渝市近一个月的秦勉。
“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她冲他笑一笑,软软的样子,他也微微牵了牵嘴角,一把拎过她的手低声说:“走。”
“去哪,我包还没拿。”她冲进办公室拿起包,急急跟在他后面,心里微微不安,问:“怎么了?你干吗走这么快?”
秦勉的脚步顿了一顿,也不回头,只温声说:“上车再说。”
这次他没有亲自开车,是他的专职司机老吴在开,一路车子飞驰,秦勉却只是沉默,什么都没说。
她看他,他就转过头看窗外,窗外阳光灿烂,暗绿的黄色的树叶在阳光和风中刷刷地响,远处是干涸的稻田露着黑色泥土。
竟是一路直奔的机场。
车子里一片寂静,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直接从北京赶回来的吧?这么急,到底发生什么事?对了,我上午接到刘律师的电话,说我可以去见超超了,是不是那案子有转机了?是你在北京找的人吧?”
他回过头来,眼眶有些发红,声音是涩的:“佳佳,我不知道怎么说,你先别问。”
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秦勉,她屏住呼吸,心开始剧烈地跳,“我们是去哪里?是不是夏超那又有什么事?”
她的眼睛惊慌地张望着,像个没有了家的孩子,只喃喃地在自语,“他怎么了?不是都让见家属了吗?”
秦勉点头,“是,法院的通知还没到,我找了关系提前带你去见见夏超。”
“原来是这样,吓死我了都。”夏佳宁的眼睛依然干枯,空寂。
一个小时之后,飞机终于降落在昆明机场,她跟着秦勉快步走出机场,就看到一辆写着司法两个字的面包车停在那里,秦勉又带着她上了车,两人一路都没说话,但他的手一直是紧握着她的。
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昆明市公安局第一禁毒大队,他们下车,秦勉牵住她踏上高高的台阶,宽大的手牢牢把她的手握住,但两人的手心都冰凉。
他们继续往里走,不时有穿着庄严警服的警员从身边擦过,她行走的速度开始慢下来,蓦然站住,不解而惊慌地转过头看着他:“夏超不是在看守所吗?我们来公安局做什么?你不会告诉我,他们终于发现夏超是冤枉的,已经放了他,所以我们是来接夏超出去的对不对?”
秦勉的手握得那样紧,但他扭过头去,不答她。
“秦市长。”一个警察迎面走过来和秦勉打了声招呼。
“王队你好,麻烦你了。”秦勉这才开口,声音是干涩的。
这个叫王队的警察带他们到了一间会客室,里面有好几个警察在坐着,还摆着一台投影仪。
“夏老师,秦市长要我们给你看看当时抓捕你弟弟夏超时的录像,这个是内部资料,一般是不会让外人看的,但秦市长说你一直坚信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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