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启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跟他抢夏佳宁?不太像,要么,就只能是父亲指使儿子为自己的心腹报仇了。
这个问题让他一下想不明白,不过宁晓夏紧接着又查到云启竟然秘密跟人开了一个建筑公司,但这家公司没有参与江南巷竞标,也就不存在因为竞争关系而故意使绊,但他亲自查了一手,发现云启的这个公司确实是正经注册的公司,但每月偶尔会有一两笔特别大的款项进帐,按说做生意这也不奇怪,可他暗中查了这家公司的帐,发现那些大钱打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接活儿。
他咨询了一个在银行工作的朋友,对方说云启这家公司很有可能参与了洗钱犯罪,所以他就和宁晓夏一起设了个套,为了让警方光明正大的调查,他设计让这家公司接了政府的一个装修工程,然后让宁晓夏买通供货商,让他赔了个底朝天,云启果然慌了手脚,求夏佳宁来找他,他表面上当然要答应下来,其实那些可说合格也可说不合格的材料还不是验收人员的一张嘴,达不到装修要求的地方稍作改动也能过关的,但套还没使完呢,怎么能轻易就放过他,云启那阵子要跑关系,自然会经常出入政府的地下车库,他不过是在车子的刹车上动了点小手脚,伤不了人,但毕竟是市长的专车,他亲自报的案,谁敢不重视,有监控,那两天出入的人统统可列为嫌疑人接受调查。
只是云启更接近过他这辆车,所以他暗示警方可以将云启列为重点排查对象,监控录像摆在那里,云启这下是有嘴都说不清楚了,当然最后肯定是会因为证据不足判不了刑的,这点他很清楚,但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先把他调开,方便工商和税务部门去查帐,等帐查完了,公司也封了,自然会以调查完毕为借口抓放了他,就算他不是江南巷事件的黑手,那也算是出了口这段时间的恶气,别以为他看不出那小子对夏佳宁打的什么主意,也只有夏佳宁那样的傻妞才会相信那小子。
夏佳宁叹了口气,对秦勉说:“他虽然只是一个体育老师,但到底也是读书人,家里还有点地位,他应该不会糊涂至此,做出谋杀这样的事毁掉自己的大好前程,这点我相信,秦勉,你让警方早点调查清楚好不好,惩罚他一下,让他长点记性也就算了。”
“警方其实也没有确切的证据,但在市长的车上动手脚,不抓到真凶,谁敢随便放人?”
“那要是抓不到,他就会被一直关着吗?”
“如果证明不了自己无罪,就只能被关着。”秦勉的语调很冷,夏佳宁早就领教过了他在工作上冷酪无情的一面,也不意外,毕竟这个事关系着他的个人安危,只要有嫌疑的,当然不能放过。
夏佳宁一脸的黯然,小声说:“可是真凶肯定还在逍遥法外,你一定要多小心,别让我担心了,秦勉,我真的觉得特别害怕,从小我的生活是特别单纯的,可是我现在好怕,总觉得自己活在一个阴谋的中心,宁晓夏说过我是祸水,你说是不是沾上我的人都会倒霉?”
夏佳宁觉得自己似乎生活在了一个惶恐不安的世界里,周遭都是让她忧心忡忡的事情,和秦勉的爱情看不到结果,云启居然以这样的罪名被关了起来,妈妈又病着,她的世界,密布着乌云。
她不相信云启这样的人会蓄谋杀人,挂了秦勉的电话,她趴在窗口看着远处昏蒙的天空,密密的乌云,风吹也吹不散,她任凭发丝在脸颊上拂着。
少了云启在中间横插一杠,也没人在夏母耳边煽风点火,这段时间夏母的心情好了些,七婶时常来找她打腰鼓,又和江南巷那帮老姐们联系上了,也就没太管着夏佳宁。
初二了,夏佳宁的教学任务也很重,夏母体谅她两头跑,也就同意她暂时住宿舍先,她只装模作样的在宿舍住了两个晚上就跑去了秦勉那。
但其实他们相处的时间也并不算多,她有她的工作,他更不用说,除开吃饭睡觉的时间,基本都在处理文件,开会,考察和应酬,有时候半夜三更带着一身酒气回来,澡都没力气洗,一般这种时候,他都不会睡到她旁边,就在沙发上蜷着将就睡睡,一开始她还以为他对她有点冷淡,后来才知道他是怕身上的烟酒味熏到她,怕她睡不好。
可就算头天工作再累睡得再晚,他都努力配合着她早上七点起床的作息,也立即跟着惺忪着眼爬起来送她去单位。
她舍不得他这样辛苦,经常会趁他刷牙或是蹲厕所时就急忙逃下楼,于是大马路上经常会出现市长开着专车陪公车交走的风景线,她每次侧过头都能看到他用那种无奈而疼爱的眼神看着她,她就会低了头甜甜一笑,心情一整天就都是飞扬着的。
不过夏佳宁还是怕死了母亲会突然查岗,而且还有,她已经开始配合医生治疗了,医生说吃药期间要少,而她和秦勉住在一起这方面根本少不了,正愁着呢,秦勉要回北京开一周的会,她这几天立马就搬回宿舍住一阵,难得松一口气,两人约好这一周都各管各的,互不干涉。
早上他坚持要用车送她去学校,秦勉指尖敲击着掌下的方向盘,说:“一个星期都见不着了,就没话和我说说?”
“又不是阴阳两隔了,要留遗言。”她趴在窗户上紧张的张望,却也知道没有云启在,母亲是没办法来这里查岗的。
他一口气被噎住,半天才缓过来,“那下班了有事没事都要给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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