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应卯回来,“娇娘!看我今天带什么回来了?”
他得意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一袋荔枝。
“这果子是什么?”谢玉娇没有见过荔枝,想象不出它的味道。
“这呀,就是传说中的荔枝!”杨守业朝年幼的一双儿女杨暖暖和杨志贤招招手,在他们胖乎乎的小手里放了四颗荔枝。
“荔枝!”谢玉娇震惊了,这可是世界上比黄金还贵重的水果啊。
她永远都记得第一次剥开荔枝皮的心情,紧张而忐忑,那荔枝壳如红缯,膜如紫绡,瓤肉莹白如冰雪。
整颗放进嘴里,浆液甘酸如醴酪,汁多肉软……那感觉简直了!她一辈子都记得。
“好吃吗?”杨守业问两个孩子。
孩子们异口同声说好吃。
谢玉娇猜测道,“这是王爷家赏赐的?”
她知道这荔枝之金贵,不是他们这样平凡的家庭能吃到的,也不是有钱人就可以吃到的,只因为当地不产荔枝。
只听老人家们说,这荔枝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五日外,色香味尽去矣。
临丰城距荔枝产地不下一千公里,要吃到荔枝,只能动用驿站快马加鞭日夜不停地赶路。
城里吃得上荔枝的都是豪门贵族,泰安王爷家每年都会有专门的车队,去荔枝城拉荔枝回来。
丈夫带回来的荔枝,必定是从王府里来的,只是丈夫在王府当差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拿回来。
“这么金贵的果子,你怎么有这么多?”谢玉娇期待的回答是丈夫工作表现好,得到的赏赐。
哪知丈夫不以为意,淡淡道,“王妃今个儿心情好,就赏了。”
“哦。那一定是府上今年比往年买的荔枝要多吧?”谢玉娇推测,至于别的方面,她就没有再多想。
那一晚,她因为开心,想要与他亲热,他则非常敷衍地完事,嘴上说着白日工作太累便扭头睡觉了。
那一晚她没有多想,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直到几天后,她在丈夫的换下来的衣物中,无意中看到一条鸳鸯戏水的丝质手帕,那刺绣是双面绣,针法好,手帕质地也是上品。
只是她又把手帕放回了原处,假装不知道。
自那以后,丈夫总能拿好些好东西回来,吃的用的……
有时候她好奇,就背着孩子们对他旁敲侧击,问他最近是不是发财了,还是在外找到了兼职差事,还是做了什么黑丨色丨交易……
他还笑话她想太多,并笃定说,这些都是府上王爷赏的。
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纵然是她怀疑,也不敢再多问什么了。
至于那条手帕,她是从来没有问过,问不起,怕一问了,这个家就散了,即便不散,自己会呆不下去。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才好,才能继续在这个家呆下去。
后来,她仔细观察和推算,也知道了丈夫的那位新相好是谁……还能有谁,但竟然也不想到那个谁,就是苏素荷……
她不知道丈夫是怎样和王府女主人好上的,她不知道别人是否也知道这个秘密,但她是知道的。
“娘,怎么了?你说给我和姐姐听,要是爹对不起你,我们就去找他来给你道歉!”杨志贤看到娘一脸土灰,甚是心急!
“贤儿,别胡闹,这是大人的事儿……你好好读书,将来出息了给娘张脸。”
“娘,你和爹都要分家的样子了,我哪里还有心情读书。你快说,是不是爹不要我们了?”
“贤儿!”谢玉娇生气不已,猛然提高了音量。
“本来就是,从来不见爹离家出走,他要走,不就是不想要我们了么,我难道说错了?”杨志贤表示很不服气。
“回房睡觉!立刻!听见没!”谢玉娇生气呵斥。
“好吧。”杨志贤见娘生气了,只好妥协了,冲姐姐吐吐舌头,灰溜溜地回到自己房间。
杨暖暖甚是无奈地看着谢玉娇,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她只知道娘和爹的感情有危机了,但原因呢?
她猜不到,看娘不像是对不起的人,莫非爹……爹那么憨厚老实的人,难道也会和别人好上么?
她犹觉得吃了一斤土渣子,心里堵得慌。
谢玉娇见了她,也是欲言又止,继而摇摇头,轻叹,“睡吧。你爹总会自己回来。”
“娘,爹是不是出事了?”杨暖暖希望能知道一些,万一爹因为她和世子爷的事情而被牵连怎么办?
“没有,他很好。”谢玉娇很坚定。
“那他什么时候回?”
“不知道,随他,早些睡吧,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吧。”
“好。娘,那您也早些休息。”杨暖暖也不逼问,知道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希望心里的疑团能尽快解开吧。
翌日,杨暖暖和杨志贤,起了个大早,来到父母的卧房,看爹回来没。
姐弟二人从门缝里看到爹睡在床上,总算是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姐,爹还是在乎我们的。”杨志贤用气声说着,然后和姐姐蹑手蹑脚地去了厨房。
“娘,爹昨晚什么时辰回来的?”杨志贤其实是想讨娘开心。
“起来也不知道读书吗?快去读书!”谢玉娇一边忙着灶上的早饭,一边呵斥,显然她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
杨暖暖也不好再去惹娘亲心烦,便悄悄退出厨房。
早饭时,气氛格外僵冷,大家默默吃饭,谁也不说话。
平日里负责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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