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秦戈一下抓住他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息事宁人,他不想再搞出什麽事来,就让他安心走了了事。
“我他妈早就该盯住你,不让你跟那混账来往!分都分了居然还……”
谭晋满肚子的话想骂,但是对著垂著眼睫的秦戈,又什麽都说不出来了。
秦戈慢慢道:“你也不要去找他……反正我都要走了……好吗?”
谭晋暴怒地喘了好一会儿气,打开浴室门出去,把门狠狠摔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麽生气。
感觉就好像是秦戈背叛了他一样。
但至於哪里背叛呢?他又说不上来。
真要说起来,秦戈只不过是有了恋人没告诉他,而那个恋人,又恰好是他一直敬而远之的,或者说不屑於交往的,林熙烈。
今晚撞见秦戈性事之後的样子,更是令他震惊到极点,好像心里模模糊糊的某一点终於揭穿了,明了了。有些可疑的小地方也一下子串联起来,像闪电劈过一样澄澈。
难怪之前秦戈会有含羞带怯的样子,都是因为……因为那个混账男人啊……而且到现在都还在维护那个男人……
谭晋心里忽然发酸得厉害。
他捧在心里这麽久的,舍不得伤一丝一毫的,从小接近的挚友,就这样被别人捷足先登了。直到人家都玩过了,玩厌了,一脚踢开了,他才意识到他傻了这麽久。
原来自己对秦戈一直抱著的是这样禁忌的情感。
怪不得会一直反对他跟林熙烈来往。
也许那时候就察觉了那男人是潜在的情敌。
可笑自己还一直伪装是兄弟,朋友,在他边上像苍蝇一样嘤嘤绕绕。
实在是……太迟了。
谭晋靠著墙闭起双眼,满脑子都是秦戈刚才赤身luǒ_tǐ的样子。
纤细的锁骨,瓷白的皮肤,红色的吻痕就像是雪天一地桃花。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著,让人真想把他压在身下蹂躏。
不知道秦戈忘情呻吟起来会是什麽动人的样子……
而这些,都被那男人看去了吧……
谭晋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门“吱啦”响了一声,秦戈满身水汽地从里面走出来。
他连忙抓起一旁的浴巾上前去把秦戈包起来,又倒了杯热水给他喝。
秦戈慢慢喝完水就爬上床,一动不动地躺著。连呼吸都像是没有了。
谭晋挠挠脑袋,也爬上床。两人的床刚好是头顶头的格局,谭晋趴在秦戈上方看了一会儿他白皙的脸,才翻身躺进被子。忍了好久,才终於低低地憋出一句:“你到底喜欢他哪里?”
对面没有回答。
谭晋沈默著,看著天花板。
外面有些许莫名的光射进来,天花板呈现出淡蓝的颜色。
秦戈并不是没有听到,他只是不想回答。
他没有力气再想跟那人有关的任何事。
那样会像刚好的伤疤又被撕开一样。痛得快要抽过去。
他现在只想忘了男人。
在持续的沈默中,谭晋睁大眼失眠了一整晚,秦戈闭上眼无牵无挂地睡著了。
三天之後,秦戈踏上了飞往美利坚的旅程。
行程很顺利,没有出现秦父担心中的男人来劫车的场面,但是自从秦家的车一开出大门,後面就跟了两辆陌生的车,一直跟到机场。
秦父转头看了一眼秦戈,他却像无知无觉似的,眼睛发直地盯著窗外。
儿子变成这样,秦父心里确实还是有些内疚。说起来他为拆散这一对,也算贡献了“绵薄之力”。
在机场,秦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秦父也终於拉下脸跟秦戈道了歉,秦戈只是摇摇头,跟父母,管家分别拥抱作别後,就进了安检。
秦戈进了贵宾候机室,墙上的大屏幕电视正在播放著娱乐新闻:“据悉,龙腾最新大制作《天方夜谭》已经正式宣布更换男主角,据知情人猜测是因为前些日子风头正劲的当红明星范希文似乎得罪了公司某位高层,不仅主角被换下,连筹备中的新专辑也无限期推迟,等於是变相雪藏……”
秦戈像没听见一样,走到落地窗前,一架架飞机正忙碌地起落。
(11鲜币)插番(上)
“秦戈!”
秦戈抱著书转过身来。
“什麽事?”
他穿著白衬衫,浅色休闲裤,一米七五的个子,身材又很匀称,在夜色里有种昙花般宁静幽香的美,连带著声音都让人觉得像夜里温柔的暗语。
来人是秦戈的师兄,建筑系大三,华人学生会会长。为人温文尔雅,修养良好,长得很高,锻炼得宜,是很多女生的梦中情人。秦戈入学斯坦福时,是由学生会组织成员来接机,而接到秦戈的,恰恰就是这位学长。
“你知道咱们周六晚要举行春节晚会w吧?”
“啊……怎麽了?”斯坦福华人学生会每年都要做这个。
“其实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学长请说。”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我们有个钢琴独奏的节目,但那个弹钢琴的临时跳票说不来了,一时间又找不到节目补上去,我知道你会弹琴,想问下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秦戈一下子犯了难。
并不是他不想帮这个忙。
他现在对钢琴,尤其是在舞台上演奏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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