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平静,平静到让她对自己产生了一丝失望。
并肩走在前头的男女,很快发现了落后的阿善,少女一脸神游天际的表情。
双手插兜的男生和短发的女生,一高一矮,齐齐回头停住脚步,催促她:“快点阿善。”
阿善便瞬间将脑海里的杂念抛诸脑后,高高兴兴地赶上了朋友们。
*
午休的时候,周佳琪帮阿善从门房处带来了阿孝的信件。
那个年代,手机尚未普及,信件和固话是学生们普遍使用的联络方式。
周佳琪有点好奇,脑袋凑过去问阿善:“是谁啊?”
阿善也有点惊讶,但是看到熟悉的笔迹,她笑了起来,“是我弟弟。”
“你还有个弟弟?”
“嗯。他比我小二岁,和我一样读初三。”阿善露齿一笑。
为弟弟自豪的少女,语气顿时变得温柔又飞扬,“他很聪明的,小学时跳了2级。”
能看出来,姐弟俩的感情很好。
周佳琪撑着脸颊,愣愣地看着她。良久,她才吐出一句,“是吗?真羡慕你们。”
阿善无心安慰她。
她用美工刀小心翼翼地裁开了封口。
姐姐:
你好吗?我一切都好,除了有点想想念你。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我很不习惯,忍不住给你写了信。
同学们也常常问起你,他们说秀林很漂亮。我还没见过你穿着校服的样子呢,一定比所有人都好看吧。
姐姐你在那里过得好吗?有交到新朋友吗?有没有人欺负你?可惜我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了。我天天上课下课补课,周末回来也没有相处时间,总是记挂你。总感觉姐姐去了其他世界呢。
今天老师在课堂上表扬我的作文了。虽然已经习惯了,但还是想告诉你。姐姐也会高兴的吧?
我把作文附在信件里啦。《记一个印象最深的人》,我写的是姐姐哦。
我上个礼拜跑步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流血了,疼死我了,不过我没有哭。
你哭的时候我肯定也不知道,有点难过。
你原来的班级有同学让我代他们问声好。
姐姐,偶尔也和我说说你在新学校的生活吧,我很想知道啊。
……
从小学到初二,他们一直就读同一所学校。
阿善转学后,朝夕相对的家人,见面说话的时间比同学还要少。
阿善出了一会儿神,阿孝也很不习惯吧?
她问周佳琪借了张信纸。写了几行,又揉掉了。
知道祖父不想他们走得太近,阿善便没有回信。
于是,几天之后,一直等不到回信的男孩子,出现在了秀林的校门口。
放学的人潮中,阿孝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清秀的少年跳下栏杆甩到背上,兴冲冲地跑到了姐姐面前,“善善!”
他盈满笑意的眼,只看得到她一人。
“他们会妄想自己有希望,从此黏上你。他们会误以为你的接收是一种默认,然后告诉别人,你收了他的东西,谣言就是这么产生的。”
郁博雅看着她,语气十分严厉,“你根本不了解男人是一种多么丧心病狂的生物。所以,一定要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地拒绝他们!”
“……”
“请务必远离那些狂蜂浪蝶。”他一脸严肃,再次强调。
“……哥,你好夸张。”阿善拉着他的袖子,笑得不行,“你不也一样受女生们欢迎?”
“我从来不收情书,都直接拒绝了好嘛。”郁博雅力证自己的清白,“我对女生这种麻烦的生物可没有兴趣。”
“原来,我们女性在你心里就是个麻烦啊?真叫人伤心呢,哎~”被误伤的同类悠长地叹了口气。
她温温柔柔地捅刀,“虽然博雅哥你喜欢同性,但我没有偏见,而且能说出来的博雅哥好勇敢。所以,就算这样,我也依然喜欢你哦。”
她朝他眨眨眼,坏心眼地捉弄他,“啊,我会帮你保密的。”
“什么……喂!阿善!”少年忙去追赶跑掉的少女。
经过的学生纷纷侧目。
15.校花校草
那时就有传言,校花和校草是一对。
不少见过他们相处模式的人,打心眼里觉得那两人般配极了。
还有不少碎了一地的,扫都扫不干净的少男少女心。
不过他们本人从未承认过。
若是有人求证,他们的答案如出一辙:是朋友啊。
他们光明正大,霍振便也和别人一样,偶尔会看到他们举止亲昵的模样。
每次和俊秀的少年谈笑,因为带着真心,少女像星星一样明亮美丽的笑容,非常地有感染力,让人也跟着莫名翘起自己的唇角。
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但有一个走得非常近,并且出色的异性友人,阿善被拦路递情书的频率却也因此消退了不少。
算是歪打正着吧。
阿善戏言,“博雅哥是桃花收割机呢。”
收别人的,割死她的。
“你有什么不满吗?”郁博雅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光,笑得有些危险,“还是你想早恋?有意中人了?”
“没有。”阿善赶紧摇头。
大、大魔王,好可怕。
这些都是后话了。
*
秀林的课外活动,一般来说,竞技运动多是男生们的首选,女生们则偏向文化技艺类。
小提琴教室在四楼,郁博雅的网球课在一楼。
阿善笑着摆摆手,道别了郁博雅,随着人流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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