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蕾,你就当陪我去行不行?”陈玉在求她。
她望着陈玉急切的脸,陈玉盼望她和谢丰在一起,也许更多的是为了谢丰吧。他们之间一直有着一种奇怪却牢固的关系。
隔了许久,她还是说,“。。对不起,我真的没空。”
她是在找借口,去上海只要一两天,再忙也来得及。可她不能去,她知道,她拒绝的,其实是再陷到那样一种感情泥沼里的诱惑。
因为知道她也爱吃辣,陈玉点的都是川菜馆的招牌菜。
没一会菜就上齐了,堆了满满的一桌子,每个都是辣的,有两个还是麻的。心蕾埋头吃着,这几年生活在国外,她已经变得很馋,看见红红的灯笼椒,她嘴里的腺体就自然的开始分泌津液。
她吃的很快,也吃得很多,嘴后来都辣麻了,舌尖也没了知觉,只觉得火燎燎的烧,眼睛也微微湿润,她不停地喝水。
几年没这样吃辣了,她的记忆已有点遥远,胃被突然的过辣刺激,猛然被唤醒,似乎有了点不适,隐隐的难受。
要是一直这样吃下去,会不会也来个胃出血?
她感觉胸口一阵阵的疼。
一个多小时后,陆东霖来接陈玉。心蕾在川菜馆门前和他们告别,独自上了出租车。车一启动,后视镜里,她就看见陆东霖转眼拉住了陈玉的手。
她盯着那两个手牵手的身影,直到看不见。
司机问她去哪,她竟然脱口说了和自己住址相反的地方。
出租车在蓝蝶服饰大楼对面的街边停了下来,心蕾走下车,站在人行道上,透过街灯看着马路那边那幢熟悉的楼。
二十二岁,她大学毕业来到这个城市,就开始在这幢楼里上班。那时她还没有自己的爱情。
二十三岁,她爱上了这幢楼里最英俊的男人。只是她不告诉他。
二十五岁,她成为了这个男人正式的女友。可爱着的,却是她一个人。
二十七岁,她离开他身边,离开这幢楼。是被他放逐出去的,因为他跪着对她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二十八岁,她把自己保存完好的童贞交给他。一起打破的,还有她等到疲倦,脆弱不堪的心。
今年她三十一,她还,爱得起他吗?
“蓝蝶”两个大字在夜色里闪着蓝莹莹的光。
离开他以后,每次看见这两个字,不论是单独的蓝和蝶,还是合并的蓝蝶,她的心都会悸动一下。
其实,她很想把她设计的每件衣服都打上蓝蝶的标签,她爱这两个字,她最美好的青春,和它紧紧相连。没有蓝蝶,没有创造这两个字的那个男人的悉心栽培,就没有今天的s,只是,她不能回来了吧。
包里传来手机铃声,然之的电话。
“然之,布拿到没有?”两天前,然之去了浙江找那个生产面料的厂家。
“没有。我磨破了嘴皮,那个老板还是不干,他听说我们是为了比赛,更加不同意了,他怕违约。他说他的这款面料被a市的一家知名服装厂买断了,他让我们去找这个厂家,直接在他们手里拿货。”
“a市的哪家服装厂?”
“sky2000。”
心蕾一下沉默了。
“索菲。”然之在叫她。
“。。然之,你再在附近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与之类似的其他布料,我在这边也跑一跑。”
“我找过了,找不到,这种双面织金技术会的人很少,估计很难找到替代书。还是找一下sky2000吧,看他们能不能通融一下给我们一点面料,我们要的也不多。”
“他们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我们只是比赛用,又不和他们抢市场。”
“sky2000的老板认识我,以前我在蓝蝶当设计师的时候和他打过交道,他不会同意的。然之,实在不行我们只能改设计图了。”
“来不及了吧,这是一个系列,不是一两张图纸的问题。”
“你回来再说吧。”
“好吧。”
突然,然之像想起了什么,“索菲,还有件事我差点忘了。今天我接到我老公的电话,他说艾伦正在筹备到中国来,他要来找你。他向公司请了半年的假,准备和你打持久战,我先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心蕾顿时愣住,茫然的站在街灯底下。
街对面,“蓝蝶”两个字依然艳潋闪烁,映照在她的眼底。
正文 番外—只一刹那
没想到一个礼拜后艾伦就来了中国。a市没有直达巴黎的航班,他先到上海,苏州河和黄浦江的外滩都顾不及去看,当天就匆匆的登上了去往a市的飞机。
心蕾在机场接的他,然之借口有事不见了踪影,她只能独自前来。
艾伦见了她就伸出了长长的手臂,心蕾知道这一抱是躲不掉的,只能由着他了。lt;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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