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我大声的告诉自己!
回到家,我认真的给自己做饭,多吃才能有力气,才能战胜病魔。下午三点去接班时,何丽看见我,脸上微露惊喜,嘴里就说着不三不四的话:“今天脸色比昨天好多了,是不是哪里吸了点阳气?”
我呸她一声,却并不否认。如果爱是阳气,能够给我力量,那我确实汲取了很多的阳气,从许许多多爱我的人身上,包括她。
我活在这样一围的世界里,我并不悲伤,也没有悲伤的理由!
我会快乐无畏的生活,为了所有爱我的人!
但是六七个小时的班上下来,人还是很疲惫。
想起以前无聊时偶尔玩的网络游戏,似乎人物角色的生命力强弱都是由血量来决定的。血量旺盛的时候,可以抗住很多击打;而血量见底的时候,甚至只能走路,连逃跑都不能够,如果不下线,屏幕立时会变成黑白,人物角色就躺在了地上。
现在的容易疲惫,应该也是源于这个道理吧。失血太多,人就缺了活力。
意志终究不能决定一切。
下班时间到了,我跟何丽一起从商场后门走出来,她问我:“最近怎么没看见你男朋友来接你?”
“他在外地,一直在出差。”
她关心的看我脸:“你还是打的回家吧,不要去等公交车了,末班车,肯定没座位的。”九点多,对这个城市来说,刚刚进入夜生活,街上还是人来人往,但是很多公交车,却在这个时候收班了。
我笑着拍她一下:“知道了,大婶!”
忽然前面亮起车灯,雪白的两道,晃得我们睁不开眼,适应了好久,才看清是辆熟悉的奥迪a8。
何丽马上就说:“谢老板来接你了!”接着就暧昧的向我笑,迅速的撇开我自己走了。
路过谢丰车旁的时候,她还没忘了骚包的向车里的谢丰招手,谢丰也对着她轻轻的点头,两人互动的似乎很有默契。我汗了一下!
我却站着不想上他的车。他这样来接我,在旁人看来,似乎真的说不清楚了。
身边陆续有商场其他同事经过,都在好奇的打量他的车和我。他还是亮着大灯,坐在车里等着我。
知道僵持下去会被更多的人看见,我快速的走上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立即启动了,从商场后面绕出来,一拐上了大马路,径直向着我的公寓方向驰去。我扭头看他:“谢丰,你今天是正巧路过吧,是偶然,对吧?”
他默默的开车,不说话,也不看我。
我继续说:“你是a市的名人,大名鼎鼎的蓝蝶老板,商场好多人都认识你,那些营业员又爱八卦,要是传到心蕾耳朵里,就算她知道我们俩没什么,也会难受的。以后不要这样做了,给人看见不好。”
他隔了许久才回答:“末班车有点挤,你这个站等车的人又多,陆东霖不在的时候,我帮他接一下你。”
我语气有点激动:“不用麻烦你!我不去挤公交车,我打的,行了吧?”
他看我一眼:“我不会一直接你,等你过了这段时间,脸色好看点,那时你叫我来,我都不来!”
我冲他嚷起来:“你烦不烦啊?”
刚好前方是红灯,他一脚踩住刹车,车猛地停住,他扭过头来,大声的回了我一句:“那你为什么要生病!”
我望住他,说不出话来。
大约
谢丰固执的每天来接我,即使我生气,冲他大喊大叫,他也一意孤行。
我拒绝不了他的好意,每次吵完,垮着脸坐在他的车里,他也不在乎。
我不知道该拿这样的男人怎么办,他对你没企图,不求你回报他一丝好,就是关心你,放不下你,这样的人,究竟该拿他怎么办?
我又做不到不理他,当他透明人一样看不见,那仿佛是小儿科的动作。
突然就冒出一种假设。假如当年没爱上东霖,假如东霖和莎莎重归于好了,是不是最后我会屈服在这种单纯的爱面前?这样想的时候,心里会有愧疚生出来,仿佛是对他,又仿佛是对东霖,然后,就会更加的思念东霖。
如果,现在每天这样做的人,是东霖,该有多好!
又如果,我能毫无保留的对东霖敞开胸襟,那该有多好!
告诉他早早的事,抱住他一起哭,用拳头使劲捶打他的胸膛,对他喊,那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要让我拨电话拨断了手指还是找不到你?!
然后抱着他继续哭,再对他说,现在我生病了,也许再也不能生孩子了,你说该怎么办?
可都是假设,我不会做,也做不出来。对着他,我习惯了隐藏,瞒着他的事,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我不知道最后会堆积成什么样的一颗炸弹,它爆炸的时候,会催出多少眼泪?又或者,惧怕这炸弹的威力,于是就想把这炸弹永远的藏起来,最后,只能躲到他找不着我的地方,就像我当初找不到他一样,永远的,两不相见。
这样的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的时候,胸口就撕裂般的痛。
最了解我的人,是谢丰,而不是他,这究竟,是谁的错?
五天以后,我又去医院检查,还是谢丰陪我去的。
他在楼下等我。前一天,他帮我预约了他姑妈,老太太是妇科专家,并不是随时去都能见到的。
见了我,她帮我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就开了两个单子,做ca125和妇科病理检查。
先去抽血,c125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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