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钥匙。”他突兀的来了这样一句。
看我有点发怔,他又接一句:“我的房门钥匙都给了你的。”
我抿着唇,望他一眼,低头就从包里掏出备用钥匙递给他。
其实,出门的时候我就在犹豫要不要给他我的家门钥匙。
东霖看我这么快就拿出了钥匙,而且是单独放着的,眼里立即露出欣喜,嘴角就轻轻上扬:“你早就准备好了给我的?”
我立即否认:“不是,我怕钥匙丢了,所以总是多带一把。”
他收了笑容,两眼死死盯着我,忽然倾过身来按住我就用力的吻了上来。很快他就放开了,只是离开我唇的时候,他稍稍用劲啃咬了一下。
我微微吃疼,皱着眉“唔”了一声。
“叫你嘴硬!”他低声说了一句。
瞪了他一眼,我转身推开车门,他在身后喊着:“三点我来接你下班。”
走下车,没想到在两米外看见了何丽。她两眼圆睁,盯着我嘴看了半天:“这是公共场合哎,大姐。”
我尴尬住,一向清白的为人形象看来要被染上颜色了。刚才怎么没注意到有人呢。
并肩和她走进商场,何丽一路问着我:“是不是上次来找过你的帅哥?看你一脸桃花,春色艳艳的样子,肯定是一起过了夜的,是不是?”
我呵止她:“别胡说!小声点!”
“一大早送你来上班,你别想蒙我了!”她得意洋洋,像发现了新大陆。
以前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有男朋友。
年初一,商场里很多的人,许多是携手相逛的情侣,女的试着衣服,男的拎着包在旁边候着,脸上都是轻松愉快的表情。
我在卖场里转着圈,最后停在了莎莎上次试衣服的专柜旁。
她买走的那款衣服还在模特身上展示着。木头模特比例夸张精准,可是,那造出来的完美,再婀娜,再多姿,也还是不及莎莎穿的一半好看。
她一直没有音讯。
照理说过年至少应该有个问候,可也没有。
年三十我给外地的亲戚朋友发短信的时候,捎带着给她也发了一个,也没有接到她的回覆。
我越来越不安。
克制住想给她打电话的冲动,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再等两天,就两天,她再不找我,我就找她。
中午接到谢丰的电话,他说下午出发去心蕾的老家,心蕾还是不接他的电话。
“好好对她,打你你也要忍着,一定要把她接回来。”我对他说。
我怕他不幸福,虽然我不爱他。
但我很怕他不幸福。
我承认自己在乎他。
九年多,也许,因为我,他一直过得不幸福。
现在每次和他说话,都有酸涩的味道,好像嘴里吃了柠檬,酸酸的一直冲到鼻腔。
他回答我:“你放心,我答应了你的,一定会做到,不会让你操心的。”
我莫名的发怒:“这是你自己的事,干吗说的好像是为了我才去做的,你烦不烦?”
他在电话里不说话。
我举着电话半天,最后一声不吭的挂了。鼻子酸胀的难受。
谢丰,现在,也变成了我心上的一根刺。
东霖三点来接我的时候,我闷闷不乐的。
他一下就察觉了:“出什么事了?”
我扭头看窗外:“莎莎一直不给我打电话。”谢丰的事我必须自己消化,所以只能说莎莎。
他目视着前方开着车,没有接话。
“莎莎会不会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或许,是因为做贼心虚。
许久东霖才回答:“她早晚会知道,不可能瞒她一辈子。”
我低下头:“我干吗要和莎莎一起看上你,你就那么好吗?”谢丰总是说,陆东霖就那么好吗?值得你这样为他。
东霖看我一眼:“你后悔了?”
我没回答。
我没后悔,再来一次,我大约还是会这样。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也许是出于本能,只有你让我心动。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因为,我以后不会再放过你了。”东霖语调平静的说着。
抬起头我发觉路线不对,既不是去往我家的方向,也不是去往他家的方向。
“这是去哪?”我问他。
“邓云鹤家,他叫我们去吃饭。”
邓云鹤的夫人来给我们开的门:“这个是陈玉吧,我听东霖说起过你。”
我看一眼东霖,他以前在外人面前说起过我吗?也对,他的朋友里,只有邓云鹤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果要说,他只会对他们说。
邓云鹤也迎了过来,他拍着东霖:“你小子,总算搞清楚了,我一直替你着急。”他看向我,“以前他出差,凡是周末周日的他都推给我,我早就猜到他爱上你了,可他自己还蒙在鼓里。”
“那你为什么不点醒我?”东霖问向他。
“怎么点醒你?你像个榆木脑袋一样,以为这辈子除了莎莎再不会爱上别的女人了,说了也等于白说,非得失去的时候你才会明白。还好你小子运气好,陈玉对你死心塌地的,要是换了别的女人,你后悔药都买不着。”
这时从里屋跑出个小男孩,四五岁的样子,和早早一般大小,看见东霖就叫:“陆叔叔。”
东霖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递给他,他抬着小脸望向父亲,邓云鹤说了一声:“接着吧。”他才伸出小手接过红包,转身就跑了。
我看着他小小的背影,那么像早早。
东霖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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