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喜欢直呼我名字。
我回过身看他,他立在车门旁,说着:“莎莎的问题给我点时间,但是,你以后不准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
我转过身不再理他,向前走。
他又在后面喊:“我的话你听见了没?”
我只当没听见,继续走。
他又喊:“这个周末别忘了到我那去,我已经饿了很久了,就算是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只要抱一抱。”
走进楼道我上楼,他还是像上次一样在下面守着没离开。
真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吗?
东霖自己大约也不这样认为吧。
对莎莎,他从来就说不出一个“不”字,任何一次,都是他让步,他又怎么开的出口来?
他还太重情义。假使他爱的是莎莎,如果我不说分手,他肯定会委屈自己和我在一起。反过来也一样,只要莎莎不同意分手,东霖又怎么可能抛弃的了她?
如果他这样做了,大约也就不是陆东霖了。
番外1 我回来了
我终于回国了。
当我把离婚协议放在魏卫面前的时候,他看着我说:“你不要指望我签字,除非你一毛钱也不带走!”
我立即说:“好!只要你签字,我一毛钱也不要,全部留给你,包括我这个月的薪水。”
他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说了一句:“我看你真的是疯了!你敢确定你爱的男人还会在原地等你吗?”
我说:“我确定!只要他还没结婚,我一定会让他回到我身边!”
魏卫就那样看着我,大约在他的眼里,那个时候的我,真的就是一个疯子。他一定没料到,我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他的条件。在他的心目中,我一直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因为他有钱,所以跟了他,嫁给他以后,又始终热爱奢靡的生活。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也找了份工作,但是,每个月的薪水,还不够我买半个lv的包。这样一个离不开钱的女人,竟然可以答应他分文也不要。
那一刻,他一定后悔自己说了那句“除非你一毛钱也不带走”的话。
其实他一直不懂我,我喜爱奢靡,只是因为空虚和寂寞;假使是跟着东霖,一日三餐,即使是小葱豆腐,我也会觉得充实又满足。
有一点魏卫没看错,那就是,我真的疯了。
是的,我承认,我疯了,爱东霖爱疯了。
经历过那样铭心刻骨,披肝沥胆的初恋之后,我想不出自己有不疯的理由。
在美国的五年,不论何时,何地,即使是做梦,我也在想着他。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大约我都不能不爱他。
除了东霖不要我,我找不到能让自己离开他的任何一个因素。
从一万米的高空降落,我走下旋梯,脚一踏上a市的土地,我眼里就盈满了一种叫眼泪的东西。
人一出生,就会流这种水,伤心的时候流,开心的时候也会流。
那一刻,我却分不清自己是伤心还是开心。
五年前,我也是流着这种水离开a市的。
流了许多,止也止不住,从机场的甬道,一直滴到了美国。
那时候,我懂了一句话,叫心死了。
大约就是我当时的样子,眼泪流干了,心,也就枯死了。
两个月前,当陈玉在电话里告诉我说,东霖当初放弃我,并不是因为不爱我,而是迫于我妈的压力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瞬间又活转了过来。
我想不出自己有不回他身边的理由,就像我想不出自己有不疯的理由一样。
从那会儿开始,我就知道,我今后所有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重新回到东霖的身边。
在梦湖酒店门口,我遇见了东霖。
那个撕碎我心的夜晚之后,五年后的第一次相见。
他比原来更帅了。清俊的面容上,添了成熟,多了自信,朗朗的俊眉,澄澈明净的眸子,一张脸看似沉静内敛,其实却蕴藏着无边无形的张扬。
我的眼睛瞬即就湿润了,只一眼,他就让我那样止不住的心动又心痛。
东霖看见我,似乎并不吃惊,只是用深深的眸光凝视着我。
那一刻,我感觉到他和我一样的在心痛。
后来我和谢丰去到他们桌前给他们敬酒,我坐在他的身边,他也是低着头,话很少,几乎是默默不语的只看着别人嬉闹。我想,也许是因为和我的重逢,他才会这样的沉默吧。
直到林立伟在我身边一直喋喋不休的向我打听陈玉,他才抬起头望向大厅那头的陈玉。
陈玉那时候远远的独自坐在餐桌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种样子的陈玉,让我觉得很陌生。
她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而是静静地坐着,在一个那样喧闹的环境里,恍如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无视着周遭的一切人和事。
我想起了谢丰刚刚说她的话,他说她“是不是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有点像真的,那一刻的陈玉,仿佛有点孤独,竟像是带着点落寞和凄婉。
但却看着很女人,与她几年前那种男孩子气的爽朗活泼简直是判若两人。也难怪林立伟一下就瞄准了她。他不停地问我,陈玉在哪上班,有没有男朋友,甚至向我索要她的电话号码。
东霖终于看不过去了,他一下站了起来,对我说:“我去买烟,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我立即就答应了。
到了酒店外面,东霖却还是没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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